退了朝堂,仨人慢悠悠的走下台阶。
我以为我要被骂死了呢
池,你放心不会的,陛下做事从来都是中规中矩的,我跟陛下这么多年陛下就从来没把谁直接干到死的。不过也得亏了太子给了你个台阶,他要不主动请缨你现在就不是走着下来的了。
白,不对。
池,嗯?
白,这个台阶是陛下给的,因为陛下早就想跟中原开战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好的借口。好死不死的我正好这个时候出了个岔子正好顺了陛下的心意,陛下岂能不给咱们个台阶?
你别跟我说你是故意让伽蓝供果抓去的。
白,我有病么?故意让她抓去好一顿揍?
也是,没毛病。
白,我问你们啊,你们觉得当今朝堂上有几个派别?
池,自然有太子一派太后一派,群臣之中难免也有一部分死忠于陛下的老臣,嘶……
你不用看我,我没有党羽。
白,这倒是诚实,但凡有党羽也不至于寒酸到这个地步。
池,也就这些了,还有么?
白,还有一部分是右丞相的人,对了,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跟着我们走太子不会干掉你么?
池,虽然说军权在他手里但我是陛下给他的虎符,他要是干了我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太子再傻也不至于这么虎。
德,鄙臣见过二皇子及客卿。
太子和吴德走得快在下面等他们。见他们来了吴德便拱手做辑。
池慕平用鼻音哼了一下走到太子身边拆下虎头剑塞给太子,太子笑笑又把虎头剑还给了池慕平。
(太子)池将军且留着,此役还要劳烦将军呢。
池,呦,咱们的太子爷什么时候说话能温顺入耳了。
池慕平直接把虎头剑抢回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太子笑嘻嘻的迎上来。
(太子)恭喜二哥得此佳人啊。
同喜同喜。
(太子)二哥,我稍有耳闻说我的客卿与您的佳人曾是旧相识有过一阵渊源呢。
何止是一般的渊源,渊源大着呢。
这太子冷不丁的用敬语听得二殿下浑身难受。心里就骂着这他妈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那尊驾此行又有什么指示呢。
二殿下抓着白行詩的手用传音入密告诉他。
吴德在看金銮殿。
德,公子啊,有些踮起脚尖都够不到的东西可以扭头就走了。
吴德的语气不再是桀骜少年风度,却略显沧桑。
白,谁需要踮脚还不一定呢。
德,那好,我拭目以待。
白,彼此。
白行詩说完拉着二殿下就一路小跑跑回了皇子府。可是这一回去白行詩越想越觉得那不对,这种似有似无的差错感又席卷了上来。到了半夜总算是想起来丢失了什么,赶紧让闻人骇带他进宫。终于是在高墙脚下找到了领完兵符回来的池慕平。池慕平一见他赶紧把他拉到墙角。
池,你他娘这个时候来见我你不要命了!
白,我终于想明白哪不对劲了。你跟闻人骇不一样,他只是个空官头而且已经明摆着就是我们这边的人了。但是你不行,就像你自己说的你是他的活招牌他再愚蠢也不可能自己砸自己的招牌。所以此役不管是输是赢你只要活着回来你就明摆着是叛变了,就算太子不出招百官也难免谣言四起,到时候话语权就不在咱们手里了。
白行詩急得直咬手指头,纵使他的脑袋再好使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处破局之法来。
白,总之我现在唯一能想出的办法就是,一旦战败你就不要回来了你找个地方藏起来,等我们去找你。
白行詩一把抓住他的肩甲。
白,记住了,你给我活着回来!
说完转头就跑进了墨染的夜色。池慕平怔怔的看着浓墨重彩的夜色。这句话他这一辈子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过,白行詩是第一个。
天亮了,二殿下伸了个懒腰推开婢女出来,发现白行詩在院子里磨菜刀就知道他又要做饭了。他这个点就开始干活想必又是一夜无眠,二殿下顿时恨自己昨晚干嘛睡那么死。白行詩磨好了刀闻人骇端着水冲干净了刀。
骇,你是怎么发现漏洞的。
白,你想啊,在殿堂上我下了那么明显的一个套就算太子看不出来那吴德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吴德看出来了为什么不说?
我说你小子昨天晚上又背着我领他做什么坏事去了。
二殿下随手抄起门口的条扫就去追闻人骇白行詩一脸无奈的喊
白,别闹了把菜都弄上灰还吃不吃了!
竺,乾南寺里的恨夏花都开了可好看了要不要去看看?
上街买两件薄衣服再去热死了!
竺溪见院里这闹翻天的架势就一伸脚绊倒了闻人骇任由二殿下按在地上一顿摩擦才罢了。
大家吃了早饭就去逛晨市,竺溪和闻人骇自有自知之明不去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远看怀恨山上开满了粉红粉红的恨夏花,花瓣被卷到空中整个京城下了一场花雨。二殿下抓着白行詩的手腕蹦蹦跳跳的进了一家布衣店。
阿白啊,这家可是整个芜殇国最顶级的布料店了。连年皇室给中原上供都在这里采买呢。
白,我靠,这么牛逼么。
似乎二殿下已经成了这里的常客,曾经也是下过大手笔的。店铺的伙计一见这穿着得体的二位爷来了就热情的迎上去。
二位爷这是看什么料子,天南海北我们这都有。
看这一屋子花花绿绿的布料子二殿下就犯了愁。
那客官您这是给谁选料子?
二殿下嘿嘿的邪魅一笑伙计瞬间会意,领着二人就上了二楼。
那公子您是要清凉赏眼的还是奢华庄重的 呢
天气这么热还是凉爽一点的好。
伙计连压箱底的都拿出来了。
公子爷啊,内衬咱这边推荐天蚕丝的,凉爽透气还蔽体。
不是,这有什么用啊。
是好是坏咱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给白行詩脱下旧衣裳又换上新衣裳。那白色的天蚕丝内衬圣洁如白玉映月沾不得一丝尘埃。店家推荐的布料薄如蝉翼,金丝锁边,清风徐来如天边浮云荡漾。伙计拼命的在琐乱的布料堆里翻出一个深藏的檀香木箱子,有跑到楼下找店长找了好久才找到钥匙。打开箱子里面竟是一条珍藏经年封腰。
(伙计)客官这可是前朝的宝贝,一般的客人可配不上这个。
白,那您是觉得我们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呢。
瞧您说的,咱这货不得配得上您的价钱么。
但似乎这个答案有些过于的敷衍。二殿下仔细看时,这是白色的绸缎封腰,封腰的正正中央镶嵌着一块完整的蓝纹白玉,玉佩的中间是一个雕刻的闭合的白莲花。整个封腰雕刻的工艺审美都巧夺天工。夏风入窗,席卷着阵阵恨夏花的花香。
白,看起来怎么样?我穿着倒是蛮凉快的。
白行詩自己看不见但是二殿下的眼泪已经不争气的从嘴角流出来了。像极了天上的云朵留恋人间的恨夏花而不惜坠落红尘。二殿下嘴都合不上了,眼前的少年惊若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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