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比这些我更好奇为什么昨天晚上花魁能毫不犹豫地接过我的毒药。
等回去我告诉你。
晴,我说我看家就好了干嘛把我也带上。
白,撑场子,我,咱们二殿下要把这花船闹个底朝天。
这急刹车式的主语修正意味深长。
你可知随意揣测上意的人可都没什么好下场。
白,你不一样。
二殿下托着下巴看着白行詩舔了舔嘴唇,像是一头觅食的黑龙。
晴,嘿,咱尊敬的殿下,别趁着我哥看不见就这么放肆,咱好歹矜持点好吧。
我说就这几步干嘛还整个车坐啊。
白晟晴心里骂着,你他娘的不理我是吧,等我哥不在的时候我坑死你。
白,我准备了四辆马车跟咱们一起走。
吁~殿下到了!
二殿下就要带着白行詩飞上船被白晟晴一把抢过去抓着飞上去了。花船上的人已经被清空了只剩下一些皇家礼乐队。
白,你快跟我说说太子妃是个什么样的人。
琴棋书画,烧酒下棋绣花织布跳舞奏乐唱歌什么都会,除了打仗没有她不会的。但是那个娘们你别惹,我父皇都说过,那个女人是个恶魔。要不然你以为太子是怎么坐镇东宫的。
白,长得怎么样?
太子妃自然是倾国之貌。
白,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栽她手里说实话。
是。
白,好。
二哥,别来无恙啊。
话刚好说完太子就从船舱里出来。迎面一股刺鼻的花香,一阵少女娇羞的笑声传来。紧接着是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
哎呦,太子妃给二殿下请安~
太子妃的胸在衣服里荡漾,白晟晴看得只要晕奶。
晴,殿下,你们太子妃总这样么。
不,就今天这样。
太子仔细打量了白行詩这一身的白衣。
白衣这般稀罕物,二哥竟然随意给人穿了?
稀罕物你说的倒是没错。但你要再说一个随意试试。
言罢二殿下就生气的拉着白行詩进船舱了,这一进船舱就不得了,因为襄泯王坐在正座上,太子坐在副座上。就算今天这席是襄泯王招办的人家当朝储君岂能坐副座。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这襄泯王比太子都大一辈,他是皇上的哥们。白行詩心里大骂,他娘的摊上大事了。
酒席落下自是歌舞升平,前面还是一些小歌姬。这时候太子搂着他娇艳欲滴的太子妃嗤之以鼻的说。
二哥还不着急啊,赶紧找个女人可别给父王急坏了啊,看我这爱妃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绝啊。
要论这琴,我的人可不输你那个娘们。
正好,奴家正想请教一下。
那美人从太子怀中脱出飞过酒桌。那是一把古琴,太子妃寻了一张椅子坐在红毯中央拨弦,弦音一响四下百十来号人全都安静下去了。这太子妃的琴是上好的佳品,音色极佳,虽说弹的也是清风拂杨柳,却又不乏烟花儿戏少男女莺莺燕燕之辈。俗气得透彻。曲终音散,没有一个人敢不喝彩的。
白行詩坐的离二殿下有点距离还是有施展空间的,只见白行詩从座上一跃而起正落在太子妃面前。
白,就单论这琴声,声似弱柳扶风,微风吹拂。这琴听得出是把好琴,只是这琴音有些俗气烟火味太重,不妨诸君听我一曲。
白行詩左脚拌在右脚脚腕上,掀起前摆甩开大袖衫席地而坐,先不说他琴弹的怎样,就光这个坐法就已经足以让一般人自断双脚的了。白袖一挥箜篌琴现。
琴声初响,是幼子初识年少轻狂,再是少年心性游历山水细流,青年才俊同窗苦读,浪迹江湖惩恶扬善,琴声突然柔和下来,突然又铮鸣作响。铁马踏冰河,冷剑破长空,悲鸣震天。接下来一段独特的旋律显得格格不入,又是一段细水长流如高山流水,曲调悠长幽远,竟然无比悲怆听得众人皆断肠。曲到此时竟无尾而终。众人皆是意犹未尽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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