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永安洲东部,天元国,南方。
浓厚的乌云笼罩着永安洲东南部。
金黄色阳光倾洒而下,勾勒出乌云的轮廓。
环境音:轰!隆隆!
一道雷鸣之声响彻云霄。
一条小鱼甩着尾巴钻出乌云,然后掉了下去。
接着,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密密麻麻无数条鱼挤出云层。
无数条鱼甩着尾巴掀起狂风如雨雪般投向大地的怀抱。
原地方村,现地方湖。
湖中有座岛,岛上有栋楼,楼里有个王霸。
此时,王霸正站在二楼窗前呆呆地看着从天而降的鱼群,一脸的生无可恋。
王霸老天爷哟!
王霸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王霸我整整吃了五年鱼😭
五年前王霸还是一名高中生。
那时规律灾乱才初现端倪,学校还在坚挺的上着线下课。
直到某一天,学校食堂发芽,一夜之间长成一棵擎天大树,然后疯狂生长,短短一星期时间就扩张侵占整个学校。
好在,学校非常果断,在食堂变成树的第一时间就组织安排车辆接送学生返家,线下授课改为线上授课。
然而,王霸还没混几天“好日子”就被偷家了。
可谓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整个村子中央的一张池塘仿佛圆珠笔笔油滴入水面般迅速扩张,硬生生把池塘周边所有的土地、房屋、树木和人等一切挤走。
村子原址变成一片大湖,实现了由地方村到地方湖的转型,却偏偏留下包括他家在内的一片土地成了湖中岛,以及一条穿过村子边缘的高速公路成了跨湖大桥。
这湖也豁为奇特,能看到对岸,却怎么也过不去,无论往哪里游都会回到岛上。
对岸也是只能看到岛屿却来不了。
被搬家到湖中岛的除了王霸家,还有三个邻居。
只是只有王霸一人倒霉困守在这里。
只因为一个邻居很有钱,全家常年在外。
一个邻居,自从两个老人去世后就分家了,早已不在这边住。
最后一个邻居,倒是有一个老人在家。但是事发当天他去世多年的妻子就回来接他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是一人困守孤岛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只要有吃有喝有网络,呆他个地老天荒都没问题,更别说还有一猫一狗陪伴了。
起初还是有网的,只是后来通讯基站和通讯卫星聊得多了就看对眼了。为了不被打扰,基站们单方面辞职不干了才断网。
严格来说,王霸还是有些小幸运的。
在这场规律灾乱中,任何事物都有可能被随机纂改、重新定义。
被规律纂改或重新定义的事物是随机变化的,唯有在生命体身上还有迹可循。
智慧越高,意志力越强烈,原生特性的保留程度越高。
但是规律的纂改与定义不是一次性的。
从概率与统计学上来讲,只要这场规律之灾没有结束,就必然会被纂改或者重定义,特别是变过的概率会更高。
生命体会在一次次的纂改与重定义中失去原生特性。
王霸被修改了四次,这是他根据身体的明显变化得出来的结论。
一次浑身肌肉半金属化。
一次全身骨骼金属化。
一次半条胳膊和一只手掌变成机械。
一次全身毛发液态纳米金属化。
王霸现在的形象基本与普通人类无异,只有左手肘部以下的小臂和右手腕部以下的手掌是机械造物,左手肘部到肩膀是机械渐变过渡到血肉,右手则是手腕到胳膊肘是机械渐变过渡到血肉。
王霸现在四舍五入约等于铁,不吃钢饭,但依然一顿不吃饿得慌。
王霸家是农民,王霸也自幼跟大人下田,有种植经验,家里又储存有粮食和各类种子,所以他养活自己和两个毛孩子是绰绰有余。
就是想吃肉只能吃鱼。
家里有养鸡,也养着鸭,规划好的话能一直有得吃。
然而很不幸,鸡群里有一只鸡被重新定义了,变得很聪明,也很能打。
王霸打不过,只好认怂。
怕这只聪明的鸡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从而对他产生敌意,他也没有宰鸭吃。
好在这只鸡还保留着对他这个饲主的服从,又听得懂人话,可以成为好帮手。
王霸给它命名为鸡老大。
现在他打得过了,也没有想法了。
无他,这些家禽手下实在是太好用了。
现在这些家禽都具有一定的智慧,听得懂人话,培训一番就能独立完成任务,王霸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段时间里,王霸充分享受到了当老板的快乐。
开荒?
种田?
种菜?
捕鱼?
巡逻?
除虫?
抓老鼠?
统统安排下去。
王霸算了,正事要紧。
再看了眼外面或在地上蹦跶,或在御风狂飙,或无视牛顿、犹如在水中一般慢悠悠游动的天降之鱼。
又看了眼兴奋的家禽和远处横跨湖面的高速公路,就不在理会。
拎起脚边两眼放光、口水直流的小猫咪断尾。
断尾:(=TェT=)喵~
伸手摸一摸同样在脚边,同样口水直流的毛孩子旺财的狗头。
旺财:汪!
旺财尾巴摇得更欢了。
王霸拎着猫咪断尾转身回屋,狗子旺财摇着尾巴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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