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到了。”
这次带着陶言过来天山并没有太多人知道,他也没有带着侍卫,陶言也让阿萝留在妖界照看李潋。
站在天山夏至府邸门前,李蹊牵起一路都在走神的人的手,轻声唤她。
陶言缓过神来,再次来到这里,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
敲响木门,府邸的大门从里被打开,出来迎接的是楚欣。
她脸色发白,头发也似没有精心打理过像枯草般杂乱,毫无生气。
“你怎么了?”
陶言走向前去扶住差点摔倒的她,眼尖的看到她左侧肩部缠绕的纱布。
并没有直接询问她,而是扶着她一起走了进去。
跟在身后的李蹊敏感地察觉到这里残留的不浓的血腥味,夏至向来不喜太多人,府里的丫鬟侍卫并不多,但现在却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咳咳,咳咳。”
夏至寝屋内传来阵阵咳嗽声,楚欣慌乱的挣脱开陶言的手,踉跄推开门跑进去,帮他端水喂他。
那急切的模样让陶言有些心疼,她该多爱他啊!
“阿言,你们怎么来了?”
床榻上的男人艰难的靠在楚欣的怀里,陶言注意到楚欣吃痛,眉头微皱。
哪怕她没吭声,眉头也一瞬恢复正常,陶言却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看来她的身上受了伤。
“夏至,对不起,谢谢你。”
没有丝毫掩饰,这是陶言恢复后最想说的话,她知道自己亏欠的,怕是还不起了。
“你没事就好。”
夏至嘴唇发白,看得出他因为被取心头血,连伤口都愈合的极其慢,可是为什么楚欣脸色也不好呢?
“你这府邸怎么没有其他人了?”
李蹊终是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惑,这其中隐隐约约能嗅到的血腥味,更是让他疑惑。
夏至微微抬头看了眼抱住自己的人儿,她照顾自己的这几天消瘦了许多,也比自己好不了多少,可是自己现在这样真的没有办法再护着她了。
“我来回答吧。”
楚欣跟夏至对视一眼后,鼻头一酸,她哽咽了一下,将眼泪憋了回去。
“那日醒来后就发现夫君躺在血泊中,我发现了他的心头血被取,消了上千年的法力,于是回了一趟魔界想找姐姐有什么办法。”
她伸手抚摸上夏至惨白的脸,眼眶是忍不住的泪珠。
“她说她有办法,只要我带她过来她就可以救他,我万分相信姐姐,想办法把她从魔界带到了天山。”
“可我没想到姬川也跟着来了,不,那不是姬川,他身上的邪气让人无法想象,他杀了府邸所有的人,我跪着乞求姐姐,她才放过了夫君。”
终是再忍不住,她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下来,包含了悔恨,无奈。
“我未曾怪你。”
夏至艰难的抬手为这个傻姑娘擦拭眼泪,他知她所做全是为了自己,又怎会去怪她。
那日他从昏睡中醒来,从那半遮掩的门缝中看见这个一心只有自己的傻姑娘,哭着给别人下跪,恳求放过自己一命,她的额头都已经磕出血来。
若不是自己真的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哪怕自己对这个女人再没有感情,一个为了自己下跪的人,你有什么理由不去护住。
“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也是姬川他们做的吗?”
陶言有些气愤,没有想到姬川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天山,转念一想也是极大的可能。
夏至被自己取了心头血,此时的天山是最虚弱的时候,越这样想,陶言心里愈发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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