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聊了一些,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俊兴便赶到没什么说的了 。
“毓岚姑娘,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不知我们何时能再相遇。”俊兴倒有点不舍又期待,他是对卫毓岚动了一点心。
毓岚心中毫无情愫,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以作答应他们离开。
俊兴他们也起身,毓岚随机也起身客气道:“公子慢走。”
毓岚本就娴静寡言,分别之际,也未多只言片语,刚才主动说几句不过是热情待客之道,总不能自己是主却冷落了客人,都让客人先说。
俊文和李晋已经把下酒菜用完了,第三坛酒也用完了,两人皆已神志不清 ,俊文感觉这酒很是上头,夸赞道:“好酒。”
“是……是……”李晋正要附和,便醉趴在桌上。
“这就醉……醉了,酒量一直不……如本太子。”俊文取笑着。
俊文也醉得差不多了,不想再喝了,正要起身拉着李晋手臂便走,怎奈何站不稳,刚碰到手臂便一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也起不来。
店小二忙着招待别的客人,也将近十位,无暇顾及俊兴,任由他在那里坐着。
太子转念一想待李晋酒醒定会自己回去,自己如今也是醉得不轻,也无法顾及他,便先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
半盏茶后,太子才试着站起,但是脚步还是踉踉跄跄。
这可是最醉人的杜康酒,未试过之人两小杯便能倒,太子和李晋三坛下肚才醉,显然是没少喝过酒的。
想起太子在东宫,除了大部分规矩学习之外,闲暇时刻便是和李晋及身边的随从饮酒,什么酒好喝都要尝试,可没少喝过,平时除了学习,贪图女色,便是一醉不醒。
好歹勉强着走到门边,扶着门框,却因走动醉意更甚,直接就意识不清倒在门内了。
这酒在京城内素有“一坛数步倒”之称,其意便是无论如何海量之人喝过一坛,必定走几步便倒,出不了店门,就如同《水浒传》中景阳冈酒肆的“三碗不过岗”一般。
这可是京城的特产之一,在原先杜康酒的底上,京城一位名为“文序”的巧手制酒大师又加上一些独特之料,口感更加香醇,也更加易醉。
只是大师持秘技而不舍外传,想独揽名声。
曾有数家酒肆派伙计前来暗中窥探及请求秘方,却都被冷漠拒绝并看不出门道无功而返。
大师所制之酒也闻名京城并售与周边数城,只因稀少,又所造酒料有限,价格比起原先涨了五倍,只有王公贵族才喝得起,就连富户人家也是不舍掏腰包,普通百姓是喝不起了。
渐渐大师并不满所制之酒只售与王公贵族,而自己也被眼馋新酒之百姓诟病,而与购酒之商家协商,将酒价降至三倍,并允诺招收一批酒徒传授他们制酒技艺,制造出比原先多两倍的酒,这才让富户人家也舍得采购,让更多的人喝到酒,自己名声也得到进一步宣扬。
然而一来制酒至料依旧有限,物以稀为贵,商家不舍再降价;二来大师不愿自己独家秘技被广传,恐名声不在。
三倍,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却只能望梅止渴。
但是太子天生锦衣玉食,所用皆是上佳货色,这没有什么愁的,吃喝自由。
若是日后大师能广开善德,将秘方流传于市,新杜康酒定能在市井流通,酒价下跌,平命百姓也能一品佳酿。
俊文和李晋能喝下三坛,已是前所未有,店小二和掌柜都有些吃惊了。
见人倒在门内,店小二这才怕影响茶肆的名誉,影响招待客人,被掌柜责骂,这才急忙去照应。
毕竟他作为茶肆伙计,他对茶肆兴衰有责任,领着茶肆掌柜的月钱,也定要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店小二拍了拍俊文肩膀,叫道:“客官,醒醒。”
俊文毫无反应,显然是神志不清了。
这只是个小茶肆,又不是客栈,无法安排客人休息。
若是将客人安排到附近客栈,也是麻烦,还吃亏了些银子。
放任他们在此沉睡醒来,也不是办法,这酒可没那么容易醒的。
店小二想到唯一的办法便是熬一些醒酒汤。
正要去征求掌柜意见,掌柜便胸有成竹道:“去给他熬一碗醒酒汤,另外连和他同行的客人也熬一碗,我也不想让他们赖在这儿。”掌柜说着看向李晋。
掌柜心中所想与店小二不谋而合,店小二应答后,便先把两人拖到墙边靠坐在墙上,也对别的客人无碍,方便待客。之后便去熬醒酒汤。
俊贤和俊兴这里则还未离开未央湖畔,而是站在未央湖畔,欣赏几个才子围坐在此对诗罚酒。
其中一位身着天蓝锻袍的男子对着对面一身淡蓝文雅便服的公子道:“李兄今年八月便要参加乡试,文弟在此恭祝李兄金榜题名。”
被祝贺的叫做李筠(yun),说话的叫做张文。
李筠正要拱手致谢,张文旁边一位浅棕衣服的公子道:“哎,文兄,什么考试不考试的,对诗、喝酒要紧 。”示意他既然对诗喝酒就别聊别的扫人兴致。
这人叫做王信。
李筠淡淡一笑,并未说话,随既张文附和道:“是,是。”
然后把刚才未对到称意之诗被罚的一杯凉酒一口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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