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乞巧节后,除了问安,唐雪瑶和南宫哲瀚两人连面上的客套话也省了,南宫哲瀚每日只专心处理政务,很少再花时间去关注唐雪瑶。
唐雪瑶尽管很想心无旁骛地处理自己的事情,但是风滕的事依旧在心里久久不能释怀,一连几日看着书本发呆,嘴唇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不由自主地便突出来,眼神里也充满了怒气和怨哀。
南宫哲瀚五次抬眸少有两次看到唐雪瑶走神,停了自己的事情,再去看她,还是六神无主的样子,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叫人打听也打听不出来。
唐雪瑶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出神,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翻页,却不小心撩到一旁的茶水,顿时大片的纸张濡湿,知唐雪瑶最近不专心,本来斓靖想出手的,可是当着南宫哲瀚的面,也只能让事情进行得自然一些,忙去帮唐雪瑶擦拭。
唐雪瑶顾不得自己的衣服,看了看书,当即长长吐了一口气,苦着脸自责不已,叹息道:“都是我不好,准备一下笔墨纸砚,我重新抄一份。”
南宫哲瀚低首伺机观察着,暗着眸子权当没有看见一般。
“主子,再过一些日子便要回宫了,您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见唐雪瑶总是闷闷不乐,斓靖真担心她会憋出毛病来,那日爬山之后,唐雪瑶开心了好一阵子,没准出去看看风景,烦心事跟着也没了。
唐雪瑶漫不经心听着,淡淡点头:“好,你安排一下,午睡之后出去。”
午后,唐雪瑶换了寻常的便装,只让斓靖撑伞跟着便出了御庭山庄,唐雪瑶不想让斓靖为自己担心,看着葱葱郁郁的景色,脸上的愁色渐渐消失。
“斓靖,你弟弟是叫‘子越’吧?”唐雪瑶突然想起那个不大的孩子,便拉家常般问道。
闻言,斓靖猛一抬眸看向唐雪瑶,惊讶之余点头回道:“是。”
“也是死士吗?”唐雪瑶一边提着裙子,一边回头发问。
“是,刚入唐府时,大司马就将我们分开了,那时子越发烧烧糊涂了,多亏了大司马才捡回一条命,子越并不知道我是他的亲姐姐,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奴婢也不知道自己将来是个什么结果,所以也就没有去说明自己的身份。”
斓靖说得很是平静,尽管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命运,对她来说,现在自己和弟弟都能够好好活着应该是幸运了吧。
有一瞬间,唐雪瑶看着斓靖好像看到了灵绣,也不知是这两个人待得时间久了,还是自己慢慢对她越来越信任了,嘴角微微一勾,接着问道:“像你和子越这样亲手足都在唐府做死士的人多吗?”
“不是很多,大司马有意限制,怕勾结起来很难管教。”
“那父亲是怎么控制他们的,怎么能保证他们不会出卖唐府?”唐雪瑶知道斓靖之所以这么听话是因为她弟弟在唐伯瑀的手里,那么其他孤身一人为唐府效力的,又是出于什么原因?
斓靖躲闪着看了一眼,微微低下头,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唐雪瑶眼珠流转,脑中猜测,脱口道:“难道。。。”
唐雪瑶登时睁圆了眼睛,心中一惊,以唐伯瑀的个性,倒真有可能以他们家人的性命相威胁,不觉眸子渐渐暗下去,羞愧难当。
“主子,其实,大司马对手下的人并没有您想得那么糟,只要乖乖听从命令,大司马从不会亏待。”见唐雪瑶的脸色阴郁,生怕会伤了父女的感情,斓靖赶紧帮着解释。
“你不用替父亲说话,我这个女儿都不了解他,更何况你。”说着,唐雪瑶不准备再听斓靖说下去,抬步便走开了。
逛得差不多了,唐雪瑶和斓靖循着原路往回走,斓靖耳朵微颤听得异动,脚步慢慢试探着走在唐雪瑶前面。
唐雪瑶见斓靖张臂挡在自己身前,表情严肃而警觉,不免心里发毛,踩着斓靖的脚印小心跟在后面。
待走近拨开及膝的草丛,才发现是一名长相极为俊秀的女子,看穿着像是附近的普通人家,只是那女子手紧紧握着巴掌大的石头,石头上还带着刚刚砸断了的青蛇的血迹,见了斓靖和唐雪瑶两个陌生人,她并未呼喊,只凝眉盯着她们,机警的神情说明她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斓靖心中多有几分猜测,保险起见没敢轻易动手,反而转头看向唐雪瑶,等待着她给出指示。
“你被蛇咬了?”唐雪瑶绕过斓靖,抬眼去看那小女子,只见女子小腿肚上的两个血窟窿,倒吸一口凉气,肃静片刻,俯身便要为她察看伤口。
斓靖伸臂阻拦,口中急道:“主子。”
直觉告诉斓靖眼前这个女子不简单,普通女子怎么可能杀了一条蛇还能这么镇定,还有她刚才的眼神也不是寻常人该有的,倒像是经过训练的杀手。
倒计时: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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