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印眉间雪
超小超大

结伴出宫鬼混

南宫哲瀚用午膳时,脑子里一直是南宫晴月的小脸,想想真是可笑,自己的女儿,今日才知道长什么样,冷淡更不用说了,毕竟有着血缘关系,南宫哲瀚心里多少是愧疚的。

当年年轻气盛,因为气愤,奶娘抱给自己看的时候,自己正眼都没瞧,更是再没看过她,这么多年,除了对遥雪有过愧疚,还真没再对谁有一丝不安,那小丫头的眼神不是怕,倒像是不屑,像自己当初于她的不屑,是现世报吗?

“那个孩子几岁了?”刚咽下一口菜,南宫哲瀚就冷不丁来了一句。

铭崇一时没反应过来,细想了一下,“噢”一声,忙回道:“回大王,小公主已经三岁了。”

“去太学找个品学端正的人给她做老师,就左季吧。”原来都三岁了,也是到了该学东西的年龄,左季敦厚老实,倒是个合适人选。

三年,那人也被圈禁了三年,若是她能老老实实地按自己意思走,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下场,后来冷静下来,南宫哲瀚突觉的有了南宫晴月算堵住悠悠众口,这也是帮了自己的大忙,至于禁足,说到底终究感情的不够深,所以也就不愿意轻易饶恕。

“是,奴才这就去办。”

骨肉亲情岂是说断就断的,况且南宫哲瀚是在意亲情的,他本就不是无情之人,不过是在伪装自己,他要保护自己,所以才会变得让人捉摸不定、不愿轻易透露情感。

午睡过后,回到内殿,南宫哲瀚走近唐雪瑶的案几上察看了一下她带来的书,都是一些琴棋书画,诗书礼仪的书,但桌子上并排着的三个苹果却抓住了他的注意力。

这些苹果上被唐雪瑶用毛笔画上了表情,伸手拿起最右边的,是一个淡淡的笑容,一眼就认出是唐雪瑶,另外两个中的一个是侧脸数落别人的小孩脸庞,再细细看,旁边被数落的是个小狐狸,那中间那个就是南宫晴月了。

南宫哲瀚不想被人察觉自己曾碰过这些苹果,便将那三个苹果照着原来的样子摆好,转而浅浅嫌恶一笑,半哼道:“她倒是悠闲。”

不久,铭崇便把南宫哲瀚的旨意送到了凤鸾宫,唐雪瑶也感念骨肉亲情,看来那人也不是没救了,还是有真情的。

“母后,儿臣有了师父,是不是就不能见到母后了?”南宫晴月越来越依赖唐雪瑶,她以为南宫哲瀚要把自己带走,急得眉毛都要拧到一起了。

见南宫晴月恐慌的表情,唐雪瑶“噗嗤”笑出声,解释道:“不是,咱们晴月也到了念书的年纪,你不是老吵着让母后教你下棋吗?这下好了,你父王帮你找了个老师,你就可以学习了,学好了来和母后比比,只是在凤鸾宫里不能学习,晴月每日得到太学去学习,然后再回来,会不会觉得辛苦?”

“不会,儿臣一定好好学习,回来要和母后比试。”南宫晴月歪着脑袋,肉嘟嘟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看着唐雪瑶的书,自己一个字都不认识,别提多着急了,这下可好了,心中开心得不得了。

第二日,到了亲政宫,唐雪瑶顿了顿,几步上前,一脸笑意地道:“臣妾替晴月谢过大王。”

“王后不是说,生了就要给她应有的生活吗?”南宫哲瀚眼皮也未抬一下,低头看着折子,似在赌气般。

唐雪瑶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煮熟的鸭子嘴硬,今日自己心情好,就不同他一般见识了,微撇了下嘴,又笑着补充道:“晴月很是开心呢!”

南宫哲瀚没回应自己,唐雪瑶也不生气,耸了耸肩膀,欢快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就坐了下去。

总算要出宫了,南宫慧敏盼了足足半个月,千挑万选,最终选了一个满意的枚红色裙装,本来想梳一个漂亮的发髻,但是想起风滕交代自己不可以太过张扬了,南宫慧敏只好换了一个简单点的,就连忆同也不带。

风滕很守时,南宫慧敏到达地点的时候,风滕手握长剑已在城楼下倚墙等候了。

“风滕。”南宫慧敏喜气洋洋地跑过去,拍了一下风滕的臂膀,喜滋滋道:“本宫来了,走吧。”

风滕转过身瞧了瞧,抿抿嘴,蹙了下眉问道:“你怎么不穿男装?本来还想带你去喝花酒的。”

南宫慧敏不明所以,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好奇道:“啊,花酒是什么,还必须要穿男装吗?”

风滕无奈摇摇头,不想再追究,只道:“你银子带够了吧?待会儿去买一身。”

闻言,南宫慧敏麻溜地从腰间解下自己的钱袋,举到风滕面前:“喏,这些够了吧,这可是本宫一个月的月钱,你可得要它物超所值啊。”

“出门在外,你就是你,不要自称‘本宫’,会露馅的。”风滕兴兴接过南宫慧敏的银子,一边数着银子,一边叮嘱道。

“噢,对对对,我给忘了,那我是不是得改个名字,宫敏怎么样?”

“可以,时间差不多了,宫小姐,咱们出发吧。”

“好的,风公子。”南宫慧敏第一次出宫,第一次被别人称呼小姐,兴奋得很,也跟着风滕随意起来,活脱脱像风滕的小跟班。

这几个月来,唐雪瑶的风头很盛,又是陪政,又是赏赐银狐,陪政丝毫没有给唐雪瑶带来负面影响,反而增加了南宫哲瀚跟她相处的机会;银狐难得亦难训,却对唐雪瑶服服帖帖的,火凤命的传闻更加邪乎了。

又是沐浴,要知道,那可是在亲政宫里,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现在南宫晴月沾着唐雪瑶的光,也做了一名堂堂正正的公主,还去了太学。

很多人都是羡慕嫉妒恨,戴玉婷自然是恨得牙痒痒,一个月来,南宫哲瀚就去了揽月宫一次,还丝毫没性趣,往日里,南宫哲瀚可是每月至少要去三次的。

戴玉婷想着想着,心中的妒火压就压不住了,徒手拽着那青松的叶子发泄:“怎么会这样,大王都一个月不理本宫了。”

看着地上散了一地的碎叶子,霜芝递过一个手笼,柔声劝道:“夫人,天冷,小心手。”

戴玉婷一把扯过,满脸怨色,瞅着自己微染了青色的玉指,难过道:“脸都老了,要那么好的手干什么,宫里的妃子一年比一年多,本宫如果再不怀上子嗣,将来用什么跟她争。”说到这,不免有些怪自己的肚子不争气。

唐雪瑶已是王后,戴玉婷断定南宫哲瀚不会让唐雪瑶怀上自己的孩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没有子嗣,唐雪瑶的后位一定不保。

霜芝轻轻擦拭一下戴玉婷的指甲,将手送到手笼里,凑近戴玉婷小声耳语了一番,忽见戴玉婷瞬间双瞳放光,像是找到什么稀世珍宝般,面露喜色道:“你是说。。。对,那是大王的禁地,如果唐雪瑶误闯了,大王一定会发怒。”但是,要怎么把唐雪瑶引到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夫人,王后那里不是有只银狐,银狐顽皮,误闯梅林,王后一时心急,便也跟了过去,夫人别担心,人都是有弱点的,王后宫里有个小宫女,奴婢挺熟的,待奴婢好好打理一番,等到梅林花开时,就是夫人解气之时。”霜芝活脱脱一个小人模样,一脸坏笑,好似在提前庆祝一般,又或者说这个主意她早就想到了一般。

不得不说,霜芝的确很精明,还有两个月,梅花才开,她在此期间跟小宫女处理好关系,时间已算充裕。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办好了,本宫有赏。”戴玉婷想想都痛快,就连吐出的热气都扬了起来,如心头的郁结一下散开。

她记得,两年前有人折了那里的一枝梅花,便被南宫哲瀚送去了役房,唐雪瑶就更不用说了,借刀杀人也不错,还能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市井上的东西虽廉价,但却种类繁多,南宫慧敏很是新奇,每个东西都要看上几遍,若不是风滕拦着,她还想什么都要买上一买。

走了那么久,总算遇着一个裁衣店了:“宫敏,来,快点。”风滕拽着南宫慧敏就往裁衣店里冲。

南宫慧敏忙丢下手里的小玩意儿,疑惑喊道:“干嘛去啊,我还没看完呢。”

“两位顾客想买什么?”见来人,掌柜放下手里的尺子,从柜台那边走来,笑呵呵地开口问道。

风滕将南宫慧敏推向前,直接说道:“老板,给她来件男装,要现成的。”

见南宫慧敏的小身板,老板微有些难色:“这,这位小姐的身子板太单薄了,不知两位介不介意大几号的?”

“不介意。”还没等南宫慧敏回答,风滕就迫不及待地一口应允。

这两个人如此着急,掌柜的也不好耽搁,火速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风滕也懒得挑,随便拿了件最小的,爽快付了钱,就把南宫慧敏拉到对面的客栈里。

“你快进去把衣服换上,记得把头发束起来。”

闻言,南宫慧敏面露尴尬,抓着手里的衣服,瞪着两个无辜的眼睛,委屈嘟囔道:“可是,我没带人啊,以往这些事情都是忆同帮我做的。”

风滕登时气结,这都出来快一个上午了,自己哪都没去:“我的姑奶奶啊,你多大的人了,连这点小事都不会做,你以后嫁人了,不准备服侍你丈夫吗?”

“喂,风滕,你敢这么说我?”怎么着自己都是个长公主,虽说不能暴露身份,但他也应该尊敬自己啊,被风滕这样讽刺,南宫慧敏就差甩手不干了,恼得脸都憋红了。

眼见南宫慧敏就要发火了,风滕无奈赶紧认怂,只好哄道:“好好好,我不应该那样说,你快去换衣服吧,大不了,我帮你束发,但衣服,你总不能让我帮你穿吧。”

也只能这样了,南宫慧敏嘟着嘴,白了风滕一眼,没好气道:“在外面守着,我叫你再进来。”

“是~”风滕弯身作揖,心中腹议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她的。

捯饬了一刻多钟,南宫慧敏才弄得差不多,可是风滕却等不及了,拍了拍门,冲着里面喊道:“姑奶奶,你好了没?”

“好啦。”

不得不说男装就是要比女装自在,就是有些肥,南宫慧敏在里面直晃荡,转着身子抱怨道:“你看,太肥了。”

“有的穿就不错了,来,赶紧坐下。”说着,风滕推着南宫慧敏的肩,将其按到梳妆台前,挽了挽袖子就要给她束发。

南宫慧敏就那样被风滕推着,微微侧过头,视线定格在他的手上,除了南宫靖琪和南宫哲瀚,从没有任何一个男子碰过自己,刚刚走得太急,竟没察觉到他牵着自己的手腕,现在又扶着自己的肩,南宫慧敏微抿了抿嘴唇,低眸间,两腮微红,嘴角也跟着轻轻上扬。

风滕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手忙脚乱地给南宫慧敏往下拆发簪,心里还埋怨着女子的麻烦发饰,好不容易都拿掉了,赶紧拿起梳子七手八脚地给南宫慧敏梳男子的发髻。

“嘶。”南宫慧敏生疼地叫了一下,挤着眉委屈道:“你轻点。”

闻声,风滕满是歉意,手上的动作慢慢轻了,瘪嘴道:“好,我知道了,我第一次给人梳头发,你就不要这么挑剔了。”

第一次给人梳头嘛,那也是第一次给女人梳头咯,想到这,南宫慧敏心里美滋滋的,也不觉得那人笨手笨脚的,这是第一次有男人碰自己的头发,若是以前,有人随便动自己的头发,她一定会要他好看。

南宫慧敏一动不动,睁着两个大眼睛,看着镜子里背后那个男子笨拙的动作,抬手摸摸自己的发髻,满意赞叹道:“你手还挺巧的。”

风滕做事很是麻利,一刻功夫,又是拆,又是梳,竟都完成了。

“那是。”闻言,风滕一脸得意,扶着南宫慧敏的肩头,将头伸向前面,一挑眉,痞痞地说道:“哎,这天底下就没有能难倒小爷的事。”

风滕的下巴离南宫慧敏的耳朵不过三指的距离,南宫慧敏偏过头,正好对上他的侧颜。

风滕看着镜子中的两人,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逾距了,忙退到一旁,浑身不自在,眼睛躲闪道:“你喜欢就好。”

见风滕有些害羞,为了打破尴尬,南宫慧敏定了定神,起身笑着打趣:“风滕,本宫自是花容月貌,你可是要控制好自己,千万别喜欢上我哦?”

闻言,风滕不乐意了,南宫慧敏的脾气那么泼辣蛮横,谁喜欢她才是眼睛有问题,结结巴巴怼道:“你,你少自恋了,也就我这好脾气才能受得了你的嚣张跋扈。”

“你敢骂我嚣张跋扈?”南宫慧敏顿时指着风滕,怒目而视,气得直跺脚。

见那人又要发火了,风滕指着外面的天空,赶紧打马虎眼:“好啦好啦,姑奶奶,咱们是出来玩的,您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

南宫慧敏这次没那么好哄了,一屁股坐下去,甩头赌气道:“我不管,我生气了,什么时候消气了,我才走。”

“哎~你。。。”要不是看在她是长公主的份上,风滕真想把这个人就丢在这,或者是揪着她的肩膀就走,可是他必须要“谦让”,心中不免叹息:谁娶了这个婆娘,谁才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没办法,还得自己低头,风滕无奈摇摇头,故作一副沮丧之色:“长公主,您行行好,不要跟风滕计较,咱再这么耗下去,真是白出来了,您想想多不合算,臣还想着带您去赌坊,去那醉红楼逛逛呢,想不想去?”

“不想。”南宫慧敏低着眸子,撅着嘴巴,把脸别向另一边,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真是愁死了,造的什么孽,一来这南都就招惹到她,听着外面的叫卖声,脑中一机灵,风滕变了个笑脸,试探问道:“要不,先下去吃饭?这都要中午了,咱们先吃饭。”

也不能老端着架子,许是知道风滕不会像那些人一般敬着自己,南宫慧敏在风滕面前倒还是知道适可而止,故意咬牙威胁道:“哼,这次就先放过你,再敢有下次,一定叫你好看。”

“是是是。”见那人松了口,风滕赶紧收拾东西,口中嘟囔道:“这衣服也得拿走,还能换钱呢。”

“你到底是有多穷啊?”南宫慧敏在其背后摇摇头,一脸鄙夷。

吃完午饭后,南宫慧敏和风滕就出了客栈,南宫慧敏记着刚刚风滕的话,张口问道:“你不是说,咱们要去喝花酒的,现在去吧?”

风滕竖起食指,一边摆头,一边摇着手指:“花酒得晚上才能喝,现在先去赌坊看看。”

“来来来,押大押小,买定离手。”只见几个中年男子,摇晃着手中的色子,嘴里爽朗地招呼着。

南宫慧敏紧紧跟着风滕,眼睛从未停下,一会儿看看这桌,一会儿瞧瞧那边,嘴里不自觉喃喃道:“原来这就是赌坊啊!”

风滕生怕南宫慧敏走丢了,拽着她便到了人最多的一个赌桌上,小心观察一番,然后伸手掏出银子,像是下了一个大决心,似成竹在胸般,高声道:“我压大。”

“你怎么不压小啊?”南宫慧敏心中疑惑,脱口而出问道。

“哎呀,这是我的钱,我想压大就压大。”风滕正玩得兴,才没空顾忌她的公主脾气。

南宫慧敏抬手打了风滕一下,做了个鬼脸,将手掌摆到他的面前,傲慢地吩咐道:“把我的钱给我,我也要压。”

“好好好,给你。”风滕不想让这个人打搅,索性数出自己的银子,把剩下的都给了南宫慧敏。

南宫慧敏可真下血本,直接下了十两银子,直起腰,瞟了风滕一眼,故意清了清嗓子喊道:“本宫,本公子压小,十两。”语罢,大手一挥,哐当一声,一锭银子就落了下去。

见状,整张桌子上的人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谓瞠目结舌。

风滕的下巴都要惊掉了,这人真是钱多人傻,大手一摆忙收了起来,惊呼道:“你疯了,小赌怡情,你赌这么大干嘛?”

南宫慧敏嘴唇紧成一条线,一咬牙,从风滕手中硬抢过来,又加了一锭银子,将银子重重地砸了下去,瞥了一眼气坏了的风滕,扬脸赌气道:“我愿意,这是我的银子。”

“行,你随便,待会儿输个精光可别找我来借。”真是不识好人心,风滕也懒得管这个女人了,那就各自玩各自的。

桌旁的人见状,呼啦一下,大部分人都换了注,原本压小的,都换成了压大的。

“好,买定离手了,买定离手了。”语毕,那人将色子落在桌子上,众人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小竹筒,好像真能看穿似的。

下了那么大的注,南宫慧敏也紧张得不得了,生拽着自己手里的钱袋子,心跳加速,抻着头,倒不是心疼钱,只是不想输给旁边的那个人。

“大大大”,“小小小”。

三点,是个小点,“小!”南宫慧敏激动得都要跳起来了,拍着手掌大呼:“啊,我赢了,死风滕,你输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一把,再来。”风滕很是不服气,瘪了瘪嘴,一拍桌子,真是的,神气什么。

南宫慧敏笑呵呵的,只想着扒拉自己的钱,完全不管风滕。

“押大押小,买定离手喽。”

风滕就不信这个邪了,这次他还是压大,南宫慧敏非得要跟他反着来,她还是压小。

开局,还是小,风滕一脸的难以置信还有不甘,拧着眉头道:“怎么还是小?”

南宫慧敏一边拿钱,一边挑衅道:“来啊,风滕,继续,今日,本宫,子,要把你的钱全赢过来。”

“哼,小爷就不信了。”被南宫慧敏那样一说,风滕倒是认真起来了,仔细听着声音,奈何却什么也听不出来。

一局,两局。。。。也不知南宫慧敏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赌了两个时辰竟然就输了八把,风滕真是又气又恨,眼见自己手里的银子就要没了,直接不干了,甩手气急败坏道:“什么东西嘛,小爷不赌了。”

南宫慧敏还是头一次见风滕这般样子,像个孩子似的耍赖,这个玩意儿,自己也玩得差不多了,装好自己的钱,用手肘捣了一下那个傲娇的人,得意道:“好啦,走,接下来玩什么,你宫爷我请客。”

没办法,总得留点钱玩别的,尽管万分不情愿,风滕还是拖着丧气的步子从赌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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