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阁缪-陈年旧事

乾乾：哇——

乾乾看着秦夙蓁化好妆后没话讲

乾乾：没话讲真的没话讲

乾乾：如果你会跳舞的话直接拿你当牌子都可以了

七七那还是算了吧

牌子？那不是……

乾乾：确实，我老实讲，七七你知不知道一件事……

七七什么？

乾乾：就是我这阁子里面，凡是好看的女子，全死了

秦夙蓁心中一紧

乾乾：哎呀别担心，不是全部

乾乾：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女子明明没干什么，可就是莫名毁了容

七七此话怎讲？

乾乾：咦

乾乾：我以为你会害怕呢

七七……

乾乾：算了算了

乾乾：翠玉阁不是一个月会有一次拍卖会嘛，然后那些女子好看一点的，就要准备排演啊

乾乾：尤其是混的比较好的

阮阮：阁主啊

乾乾：阮阮？

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女子跑了过来，虽是调皮，却也显成熟之态

阮阮：哎呀，有新人来了！

阮阮想去拉秦夙蓁的袖子，却被乾乾先是叫住了

乾乾：来来来阮阮

乾乾：这是七七

阮阮仔细盯了盯秦夙蓁

阮阮：喔~七七姐好！

看起来乖乖巧巧的

七七你好

阮阮：阁主，你们在聊那个吗？

乾乾：嗯

乾乾：这个月的拍卖会也快了，还有一星期

七七这么快？

乾乾点点头

乾乾：所以啊，刚好又遇上毁容这种坏事，烦不烦

乾乾：还好还好江姐姐没事

秦夙蓁耳朵动了动

阮阮：……

乾乾：嗯，又加上七七来了，还好还好

乾乾：至少肯定不会倒牌子啦哈哈哈！

乾乾：咳咳

乾乾：哎呀，就是楼里很多女子大都打算在拍卖会里大赚一笔嘛

乾乾：有的运气好点，说不准被人家看定了还可以赎身

七七拍卖的主要内容？

乾乾：咳

乾乾：这你都不知道啊

乾乾：有的女子是拍一夜啊，一天啊，有的就跟我说的一样，运气好点直接买走都没关系

七七……

阮阮：不过江姐姐倒是，从来只弹琵琶，从不参加排演

不知是不是秦夙蓁的错觉，她似乎从这句话里面听出来了一缕不重的羡妒

七七江姐姐是？

乾乾：啊，跟阮阮说的一样，江姐姐是我这最久的妓女了

乾乾：倒是年纪也不大，二十五六岁吧

乾乾：她很会弹琵琶，但是从来不参加拍卖或者排演

乾乾：也算我们阁里的琵琶牌子吧

七七喔

乾乾：下次给你介绍介绍，让她带带你化妆也好

七七多谢阁主了

七七（这么久，问问江姐姐应该能知道点什么）

阮阮：那现在我带七七姐出去买胭脂嘛~

乾乾：得得得你个丫头最事多啦

乾乾：七七，可得看着点她

秦夙蓁点点头

-五桃斋

阮阮：夫人！夫人！

老鸨：呦，阮阮？

秦夙蓁低着头，心虚的要死

老鸨：这位是？

阮阮：这是翠玉阁新来的姐姐，叫七七

老鸨：七七？

老鸨仔细瞅了瞅秦夙蓁，并未看出什么端倪

老鸨：挺好嗷，乾乾那丫头估计又要赚不少笔

阮阮：肯定，阁主最会看人啦！

老鸨：是是是，你这丫头也是……

老鸨：又来找夫人买胭脂吗？

阮阮：嗯！一样的，要桂花味的那个

老鸨捂着嘴笑，很是喜欢这个丫头

老鸨：阮阮啊，今个叫小叶带你去仓库拿好不好？夫人现在可抽不开…

阮阮看向一旁的拍卖台，上面正摆着一对鸳鸯绣

老鸨：怎么啦

阮阮回过神

阮阮：啊，夫人，那我可就先走了

阮阮：七七姐，等我一下哦

七七好

到阮阮一走，老鸨又开始重新打量秦夙蓁

最后还是摇摇头

老鸨：唉

七七夫人？

老鸨：今日若不是齐公子来问我，夫人还真不知道翠玉阁内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七七……

老鸨：你知道吗？

秦夙蓁摇头

老鸨：翠玉阁内居然还染出风流病了，什么时候把乾乾接过来也好……

七七啊，夫人，不知道您认不认识江姐姐？

老鸨一愣

老鸨：江浸月？

七七是吧……我还没见过

老鸨：江浸月还没见过，你就不算进过翠玉阁了

七七哦？

秦夙蓁倒是现在对这个江浸月有了点兴趣

老鸨：这个江浸月啊，原先不知道是哪家小姐，琵琶弹的可好了

老鸨：大概是两年前吧，她也是在这里抱了个琵琶，一曲成名

老鸨：当时乱的很，要买她的人可是数都数不过来…

七七那她被谁买走了？

老鸨：江少爷

老鸨好像在说一件毫无干系的事情

老鸨：听说江浸月是江少爷的妹妹，我也就没在意这件事

老鸨：直到乾乾——也就是翠玉阁阁主，那丫头跟我说江浸月跑到她那里后我才开始注意这件事的

老鸨：七七啊，以后要是见到江小姐，少说话

老鸨：尤其别提江少爷，知道没？不然少不了被阁主骂的……

秦夙蓁连连点头

老鸨：嗯，好

老鸨：那夫人还有事，七七先在这站着也不合适，要不跟着夫人先？

老鸨：反正适应适应，之后你在翠玉阁倒是好混些

老鸨：至少不要混的跟江浸月一样……

七七好

虽然但是真的不认识江浸月是谁啊，这么耳熟能详，她居然不认识？？？

没见过江浸月，就是没进过翠玉阁

七七（这江姐姐倒是要好好请教一番才好）

老鸨带着秦夙蓁来到了宾席

乙：夫人，这位是？

老鸨捂嘴娇羞笑道

老鸨：翠玉阁的小姐，各位老爷可不要吓着人家小朋友了……

说完便又去旁边赔笑去了

七七……

丙：小姐姐，来陪我们唠唠？

她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七七行啊，各位老爷想说什么？

乙：来来来，先坐下来嘛

秦夙蓁继续站着也不是，坐下来也不是，只能慢慢地坐下

乙：诶，这就对了嘛

-另一边

老鸨：不知江少爷竟也会来小店？

老鸨是真没想到江浔在那件事后还会来这种地方

江浔：叙个旧，倒是没想到某些人真的会来而已

齐夭：江少爷有情邀请，小人怎敢不来？

江浔不再理他，转头道

江浔：她是翠玉阁的人？

老鸨看向秦夙蓁

老鸨：那丫头啊，是翠玉阁新来的姑娘，叫七七

江浔：七七

江浔定定地叫了一声

江浔：把她叫过来，我有话跟她说

老鸨：好嘞

虽然老鸨一头雾水，但还是把她叫了过来

齐夭：怎么，江少爷莫是对着翠玉阁的小姐感兴趣？

江浔看了看他

江浔：我看齐公子对她颇为注意

江浔：我倒以为是齐公子对这女子感兴趣？

……

老鸨：人我倒是带来了，不过两位公子，那些官老爷们好像是很不高兴呢

江浔冲她摆摆手

江浔：再让那些官老爷们聊下去，某些人可就要不高兴了

说罢拍了两片金箔出来

江浔：辛苦夫人

老鸨不动声色地收了

老鸨：哪里，那夫人可就先走了

老鸨走之前冲着秦夙蓁笑笑，对她小声说了一句

“这两位可比那一派官老爷难伺候多了，七七可记着别提江小姐”

七七……

江浔：坐着就好，你是翠玉阁的？

秦夙蓁很自觉地直接坐到了两人对面

七七是

江浔：江浔，叫我江少爷也无妨，这位是齐公子

江浔说完秦夙蓁这才把头微微抬一点瞟了眼齐夭

七七（他这是？）

刚好遇上齐夭正巧也盯着她看，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撞到了一起

七七阿

吓得她又低下了头

江浔：噗嗤

江浔看着秦夙蓁的耳朵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齐夭还在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秦夙蓁

江浔拍了拍齐夭的肩膀

江浔：我走了，有事晚上再说也不迟吧，嗯？

齐夭：不送？

江浔：自然

江浔摆摆手

秦夙蓁还低着头

江浔：小姐，替我跟阿月问好

江浔：走了

等江浔下了楼，秦夙蓁才抬起头四处张望

齐夭：你在看什么？

七七我看阮阮回来了没有

齐夭：别看了，这么晚还没从仓库回来，八成是故意的

七七……

七七刚刚那是？

齐夭啧了啧

齐夭：江浸月的未婚夫

七七？

齐夭：离那个叫阮阮的远一点

七七她怎么了？

齐夭：在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无论谁，都不要靠太近

七七知道啦……

阮阮：七七姐姐！

阮阮突然就回来了

阮阮：哎呦，七七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呀，我们该回去啦！

秦夙蓁不知该说什么

阮阮看了看一旁的齐夭，又看了看秦夙蓁脸上未完全消散的红晕，茅塞顿开

阮阮：喔！七七姐~

七七去去去…买好胭脂就回去啦！

阮阮：要我再等你一会么嘻嘻……

七七不用！走吧走吧……

秦夙蓁拉着阮阮就跑了

阮阮：哎，真的不用吗……

……

老鸨：您又怎么啦……诶？

老鸨：江少爷走啦？

齐夭：刚走

齐夭：那个叫阮阮的女子，一般多久来夫人店里一次？

老鸨马上捂着嘴笑了

齐夭：……

老鸨：哎呀，很快的，半个月会来一次

老鸨：没关系的，齐公子您还有什么要问的？

老鸨：您还是个小公子嘛，夫人能理解的……

齐夭：夫人…？

老鸨：嗯……夫人知道了

老鸨：一般呢阮阮半个月来一次，每次基本不是我带她去就是小叶带她去仓库

老鸨：一般阮阮要在这里待上一炷香不到就走了，很快的

老鸨：今个儿倒是的确晚了些

老鸨望着阮阮离开的方向

老鸨：下次不妨夫人我叫她再留的晚些？

齐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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