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推门而出的一霎那,藏在被子里的柳青睁开了双眼。
“呆子!”柳青笑骂。
“他抱我了,他抱我了,他抱我了……”柳青激动地在床上打起滚来,像一条毛毛虫。
“为什么……不亲一下……”柳青察觉到自己荒唐的想法,不由得双手捂住了脸,“呆子!”
夜深了,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了两个无眠人的脸上。
文昌从小被文何道人带在身边,文何道人为人清高方正,致使文昌对男欢女爱之事一无所知,这才一头栽在了柳青身上。毕竟在无尽的修行中,童年与柳青一同度过的时光就成了文昌唯一的慰藉。
文昌也有过想要偷懒的时候,但每每此时他就会想到柳青,收到柳青的信件时,一个念头愈加清晰,他想练好剑,保护他。每一次枯燥的挥剑在此时仿佛都有了意义。
柳青初见时不觉文昌特殊,直到他离开。平生不会相思,才起相思,便害相思,心如飞絮,气若游丝。柳青在文昌离开后的无数个夜晚都想问问文昌:“文昌你睡得好吗?我睡不着啊,好想你啊……”
每当这时,柳青就会从床上爬起来给文昌写信,打过的草稿揉成团,被随意扔在地上,顺滑的头发被柳青抓的乱糟糟。情之一字,柳青尚未勘破,如何能将一腔情谊宣泄于笔下呢?偶尔柳余居士看见了,只能摇着头叹气,“文何老东西,这两个小家伙,要步我们的后尘了……”
柳青毫无睡意,穿好衣服,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笛,从窗户飞身而出,坐在对面房屋的顶上吹了起来。一曲《怀旧》,惦念与文昌初见的时光,一曲《喜相逢》道尽不能说的满怀情意。
文昌将窗户支了起来,柳青猝不及防与文昌对视。两厢都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眼睛。柳青吹奏的笛曲错了几个音,后来错的离谱,柳青索性不吹了,足尖轻点从窗户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柳青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团成一个球。“他不会发现我装睡了吧……”
在柳青忐忑的思绪中,第一缕晨光刺破了长夜。
文昌与柳青一人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吃早饭。
“贵客,贵客请随我来,二位贵客的早餐是特供的,叶少爷已经付过钱了。”机灵的小厮看见柳青、文昌便迎了上去。
文昌走在柳青身边,目不斜视,同手同脚:“嗯。”
“二位贵客,请吧。”小厮带领二人进了一个房间,房间内甚至有一女子在弹着琵琶。
“我先下去了,请慢用。”小厮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文昌:“我昨天……”
柳青:“你昨天……”
文昌:“你先说。”
柳青:“你先说。”
二人异口同声又同时僵住。
良久,文昌打破了沉默:“昨天你吹的笛子真好听,叫什么名字。”
“一曲怀旧,一曲喜相逢……”柳青低着头不敢看文昌的眼睛。
“噗。”琵琶女看着二人的状态笑出了声。
“姑娘何故发笑?”柳青好奇的问。
琵琶女:“我笑,有人辜负大好春光,毕竟呢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文昌听的云里雾里,柳青却听出了弦外之音,更羞窘了,深深地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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