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婚这日便到了。
没有十里红妆,但是那气场也是够够的,她稳步上轿。心里五味陈杂,隐隐的有些难受,女子的一生中最美的就是今日吧,以前总幻想着嫁一个相知相爱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却嫁了一个啥都不了解的王爷。那么多的女人争宠不说,还一大堆繁琐的事情和礼节。实在不知道日后的自己会变成啥样。
不多时,轿子停了下来,轿帘掀了开来,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她迟疑了片刻,把手轻搭在上面,下了轿子,过了礼节,拜了天地,随后她穿过嘈杂的前厅,入了新房。
她想着,这是场戏而已,陪你演完它,日后和离,然后各过各的。所以,今天你千万不要对我……如果你规矩还好,若是……我便把你迷晕,她袖中藏着一包迷药。她紧紧的捏着。
她坐在床沿上等了许久许久,宾客应该都散去了,却未有人进来,她半是松了口气,半是有些忧伤。又希望他别过来,又希望他能来。毕竟日后还要在一块很长一段时间不是?还有许多礼节未完呢。
又过了许久,夜已静深的可怕了,只听得见那阵阵知了的鸣叫声,出奇的响彻。又听了一会,感到声声烦心。她拉下盖头,扯下头饰,倒上一杯酒,一口饮尽。
“不来就不来!我睡觉了。”
“阿离,你也先回去睡觉吧,不用等了。”清落对外面喊道。
“姑娘,许是王爷醉了,你再等会。”安离安慰道。
醉了早被人抬过来了。但奇怪的是如果他不来,也应该有人向她们通报一声啊?
正此时,屋檐上响了一声。
“谁?”清落打开门冲了出去,在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藏在袖口。
两个黑衣人应声而下,胸口附近都是黑血。“王妃,是王爷!”何仁扯下面巾,喘着粗气道。
清落明白了,他们应该是借着自己的大婚去做了什么,果然,大婚!!!
“先扶进去,处理伤口。”清落道:“阿离,注意看门口院子里有没有留下血迹,清理一下。”她虽然心里闷闷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她还是很清楚的。
“我得出去把他们引开,有人追过来了。应该不远了。”何仁放下昏迷的肃王,捂着伤口就往外冲。
“你被抓住了殿下还不是一样受到牵连?”清落喝次道。她心中早有怨气:“你就在这,安心处理伤口,我出去一下。”
此刻阿安离刚好回来。“你们把衣服脱下来先。”
她出去,发了一颗信号弹,没有声音,只有一道浅浅的光。
她拿了他们两个沾着血迹的衣服,又出了门,此刻门外站着个人高高瘦瘦的,身量与肃王相近,何仁也差不多迷迷糊糊的晕过去了。“大师兄,拜托了。他们……”
“情况紧急,有些话日后再说。”顾琴似是看透了一切。
“多谢。”她向师兄行了一礼。顾琴向檐上而去。
清落转身进了屋子,关上了门。他们伤口流着乌血,应该是中了毒,她在陪嫁的箱子了翻出了一些药,安离识出了毒,便开始给他们逼出毒血,上药包扎,一个人操持着一个,好在都未伤及要害,肃王是右肩中箭,何仁是右臂被刺伤。
外边逐渐嘈杂了起来,何仁逐渐有了点意识:“王妃,殿下他……”
“殿下他没事,你别说话,阿离,把他带到书桌那边。”她散了散头发,脱去了外面的红袍,披着件披风走到桌子旁边,来回踱了几步,倒了几杯酒,一饮而尽。
为首的是丞相的儿子,如今统领着皇城的侍卫,他带着许多官兵至肃王府,管家与他们争论许久,他们还是冲进了后院来。“给我搜!”
“你们敢。”清落轻推着门出来,声音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不知来的是何人?好大的官威啊!敢擅闯肃王府?”
“呦,这便是肃王妃吧,难怪你不认识我,我……”
“你无需介绍,只须给我个解释。”清落直盯着他,他开始浑身不自在。
“今日当值,发现有刺客入了王府,我这也是当心王府安危啊,还请王妃见谅。让我四下搜一搜。给我搜!!!”四下又是一片嘈杂。
“我看你们谁敢动!”林清落的声音吓到了所有人:“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擅闯王府该当何罪?你可知道擅闯皇家后院又该当何罪?试问有几个脑袋够你掉的,你们又有几个脑袋够掉的。”声音不大,却镇住了所有人,因为他们实在想不到一个未经世事的丫头敢站出来这样讲话。
“哦,可若你们王府中包藏刺客,又或者说刺客是你们王府的……不知道王妃你可当罪的起啊?”
旁边突然有人凑近那带头之人的耳朵,嘀咕了几句。那统领笑到:“不知王妃那袖口的血迹作何解释,要知道我刚刚抓的刺客可是都带着伤的。”
应该是刚刚血迹渗过了喜服,清落没有注意到。结果被那眼尖的小厮瞧见了。
落尘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