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肖宣随同出宫秋猎,宫中便只剩下赵雪倾与洛潋竹婆媳两人。
洛潋竹陪着说了会儿话,便径直回了东宫。
“太子妃,国舅夫人来了。”
尚未入门,就见侍女兴冲冲地跑来禀告,显然是等了许久。
途清是独自进宫的,自从洛潋竹回门后,她就再也不曾见到过她。太子妃身居东宫,不能随意出入宫门,她想见女儿,也只得入宫来。
侍女都退下后,途清拿出食盒,里面是她做的菜,洛潋竹从来都爱吃的。
“怎么这才几日不见,又瘦了这么多。”
她出佛堂后的一些日子,每日用补品补着,到是将瘦弱的身子补回了些。成婚后,这孩子定然没有再吃。好在她做菜,向来喜欢放补品。
“娘不在我身边,自然没人监督我了。”
怕她生气,洛潋竹上前挽着她的手臂,贴着她。
途清摇头,一根手指低着洛潋竹的脸上“:你呀,已经嫁为人妇了,怎的还这般任性。”
她知道,她的阿竹不愿意。所以,她不以肖宣为由。
洛潋竹垂眸,低声道“:那也还是娘的女儿。”
途清由着她,拉她坐下,拿了玉箸给她夹菜,道“:为娘的监督你吃完。”
末了又将食盒推向一方“:这盒里还有一些桂花糕,花是今年新摘的。太子不是出去秋猎了?待他回来,让他试试看。”
洛潋竹看了一眼,点头应下。
秋猎,定然不可能一日往返。早在众人来前,就有侍卫搭好了帐篷。晚上会弄上篝火,一起吃肉饮酒。
肖宣还不知他的丈母娘留了一盘桂花糕给他。现下,他正同肖战在一处,说着今日所见。
朝中两派不合人人皆知。因此平日都是一伙并行,就算是出行也是这般。往日他们倒不曾注意,这里面,还有好些人,不曾站队。
例如,今日深藏不露的薛城;他的上司京兆尹……
这些不曾站队的人,又是怎么回事?是在犹豫观望,还是另有他主?
肖宣向外望了一瞬“:父亲继位至今,朝中局势看得自然比我们更为清楚。他都不曾发话,或是,我们想多了。”
或是他们想多了,又或是,连肖云轻都不曾注意。
肖战也不得而知,薛城等人入朝比他二人都要早。现在去查,一切都很寻常,并无不妥。
“师傅同洛太傅这些年势如水火,私下较量不在少。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当下局面。”
肖宣沉默,内忧外患。朝内内讧尚不能清除,朝外江湖又起风波,风惜年被调南下,或还牵扯了原西邰旧人……
“若是右相在,洛太傅一派,定然不会像现在这般嚣张。”
那人,他们幼时是见过几面的。那时章娘娘还不曾病故,在她的生辰宴上,右相为爱女寻了永不枯竭的绒花。那花色泽艳丽,持着盛放之态。那一年,可是震撼了参宴的所有人。
肖宣记得那花的艳,肖战记得那人眼中的慈爱。为人父,自是愿将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自己的孩子。
后来,肖肃没了,章娘娘郁郁离世。右相更是一夜白头,一蹶不振。多年操劳,终是将其反噬,病来如山倒。卸了朝中一切职务,闭府休养。
这一闭,就是十三年。他门下弟子也是极其会观局势。肖云轻虽保留了他的职位,可朝中势力渐渐分明,右相也成为过去。良禽择木而栖,这是大家都懂的道理。故而都纷纷转换了门庭,另投他人门下。
这一切,也算是因果循环。肖战这般想,这些年的好,终究是对着他的。他怪不了他人。
……
夜色悄然来临,侍卫已经搭好了篝火,架好了厚薄适度的铁釜。当天边最后一抹白褪去后,一堆堆篝火灯烛点燃,众人围坐,惬意非常。
狩回的猎物早已让人褪去了毛皮,剖去内脏,清洗干净。
身体力行,视为最佳。自己狩猎,当然也得自己亲手烹饪。肖云轻对着众人是这么说的。
好在在场的都是年年参与秋猎的,由侍女帮衬,自己动手也不至于为难。
“侄儿狩猎最佳,就连这做饭一道居然也是极好。”
肖云轻同王骆昀饮酒,见肖战不急不缓地翻转手中的烤肉,刷上酒油香叶。表皮被烤的滋油酥香,很是诱人。
反观王一博,除了习武尚可,其余的居然要啥啥不行。什么都被比了下去。
唉,别人家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好。
肖云轻听出了他话里之意,只是得意地笑,并不搭理。
不懂武功,不是不好。现在就像肖战这样,他就觉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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