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丛林,前方逐渐开阔,两人目光观察四处,一片寂静。还剩半个时辰,猎物已经将尽。
二皇子看了一圈也未发现,不由得失望“:可惜了,居然没找到。”他看了不远处惊起的飞鸟,带着看戏的语气“:你们看,那边怕是已经打起来了。”
秋猎有言,猎物最多者为胜。或独行,或结伴。只剩最后半个时辰,可没说不能抢夺猎物啊。
“三皇子,可要去看看热闹?”
他自己猎物不少,偏生有这看戏的心思。不过,依他闵召皇子的身份,其余人都会有意谦让,这也是他这般有恃无恐的缘由。
于是肖战婉言谢绝,他还是自己去转转,待时辰一到,出去便是。他参与入场,只不过是应了二皇子的比试,与这场秋猎本无太大关系。
二皇子也知道,所以并不强求,叫了白湘明玑,一起看热闹去。
白湘明玑驾马到肖战身旁,将白兔放入他怀里“:送你的。”
小家伙受了不小的惊吓,在肖战怀中挣扎乱拱,肖战只好抱着,覆手顺着毛发安抚。
或是这动作轻柔,让它感到安全,渐渐竟也不动了。
白湘明玑虽是公主,娇生惯养,喜爱却不知触之轻柔。若是她愿意细心,这白兔,也是愿意在她怀中的。
那兄妹两人已经不见踪影,肖战也不知该拿这怀中小东西如何是好。他低头喃喃道“:你这么可爱……该怎么处理你呢?”
清炖……少了些滋味。
炙烤……这小家伙这么小,没有几两肉。
油爆……
风破之声,带来一缕矢刃低鸣。肖战抬眼,本能地抱紧怀里的白兔,翻身下马。
左臂一痛,一阵血气无声蔓延。肖战看了那箭矢刺过的血口,又看向不远处正向他这处打马而来的一群人。
待人行近,肖战才看清这些人的面容。
是洛天远一派的人,他们会些武功的靠在前方,见肖战已经下马,忙赔笑“:怎么会是三皇子?臣等这在这里赔罪了。”
说是赔罪,却无一人下马,各个皆在马上,自上而下俯看肖战,眼底皆是得逞的笑意。
秋猎本就是各凭本事,每年因此负伤的人比比皆是,肖战不会武功,受点伤也在所难免。
他们心底是看不上肖战的,即使他是皇子。因为他是皇子,所以,即使他没多大的真才实学,年满十八照样能入朝。如若不是莫湛,哪里还能有现在的肖战。
如若没有这皇子身份,他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人又怎配出现在此同他们说话。
赵之梁见他马背上的猎物,由衷感叹“:三皇子实力不俗,收获不少啊。”
他这话让那几个心里暗自得意的人反应过来,他们这箭都出了,到手的猎物都不拿,岂不是傻子。
方才射箭那人扬言道“:三皇子,你既已经受伤,不如,这猎物还是交于我们吧。
太子妃是你大嫂,我们又是太傅门下人,交于我们,总比让其他人抢去了要好,你说是不是。”
这话不仅暗指肖战没那本事护住自己的猎物,还将肖战的身份打压与他们之下。好似此时,他们是那定人生死的九五至尊。这天下,唯吾独尊。
其余人不开口,看来都是这个意思。
肖战对身份本就不甚看重,听明话中意也不恼。只是低头思索,将白兔放入衣襟内,小心揣着。
“三皇子,你……”
下一刻,一只箭矢冲面门而来,反应过来后,那人跃下马去。他会躲,肖战也不会给他停歇的机会。两只箭矢齐发,直向还不曾来得及转身的那人手臂,两道血口冒出。
“你!”
肖战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人,神色平静“:怎么?秋猎不过各凭本事罢了。方才见一只野猪从各位身后跑过,来不及细想就出了箭,误伤实属抱歉。”
这话说的让人哑口无言,本就是凭本事说话。方才这三皇子也只是一时眼花,于他而言很是寻常。这样倒是显得他们这些人没能耐了。
对面是敌非友,肖战自是不愿自己的猎物平白落入他人手中,道句告辞,扬臂,打马离去。
“还愣着干什么?追啊,可不能给太傅丢人。”
赵之梁一脚踹向一人的马屁股,惊得那马扬起前蹄,一股脑地向前冲。
“射箭,朝那马后腿射箭。”
若是肖战武艺在身,早将这群人揍趴在地面,省得这群人穷追不舍。现在他得远离这些人,还得防止遇到其余人。
身后隐有破空之声,肖战扭过上半身,搭箭正欲射出抵了那箭,却见头顶掠过一片白红相间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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