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人被打伤,愤恨中的人最没有理智。
“事情已经清楚,你们又何必这般为难我们?”
不能动手,只能被迫挨打,他们又何其无辜。现在还得好声好气与他们商量。
可那群人不信,偏要闯了这大门,见到王骆昀,当面说个清楚。
血溅,居然将一侍卫的胳膊砍了下去。那只手臂此刻静静躺在地面,淌着血。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将被伤之人带了下去,有人站出来,指着这群人。他们失去的儿子是心尖肉,旁人就不是了?谁还没有父母疼?
他们儿子的死,又凭什么要让不相关的人偿还。
“他又不是我们的儿子,再说,是他自己凑上来的!”
说来也是可笑,到底是谁一直在动手。
王骆昀站在一群人身后,默默看着。
“伯夫人,你冷静冷静。”
这些年见过的事情太多,面对这些问题都已经习以为常。王骆昀步步到一群人面前,惋惜。
“伯夫人丧子悲痛之情,我能理解。夫人来向我讨说法,无非是不相信许山山是真的凶手。”
他稳坐武林盟盟主多年,靠的,不止他的性子。他只是懒得谋划,不是不谋。这些年,这些人在他眼皮底下干了些什么,他也是一清二楚。
他带领武林盟联合了邑周朝堂,就已经表明了江湖立场。这些人暗中与他国往来,他也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今日,这伯家人还为了这已成定局的事,来武林盟闹事,真是可以。
“令公子性情如何,夫人也该知晓,江湖本就不止玩闹,本就是夺人命的刀。”
这稍不留神,就栽了。
长平是国都不假,可这长平,也绝不止世族。
伯夫人红了眼眶,盯着王骆昀“:王骆昀,你这说法说服不了我。”
他当初的决定本就是错的,现在他不给说法,她便带着伯家脱离武林盟便是。
这日,伯家退出武林盟一事在江湖传出,引起不小的轰动。
伯家在江湖也算是大族,背后支系繁多,这般公然与武林盟决裂,也不知是为何。
他国听了,暗中派了不少人花重金前去请人。若是买通了这伯家夫人,那他们和邑周,将来也能有机会一战。谁又愿意一直被他国压制在脚下。
……
赏花宴上,费若泠认识到的人不多,这莫诗筱便是其中一个。
昨日见她文文弱弱的矮小模样,莫诗筱还曾担忧她会不会融不进长平的世族圈。不想这姑娘诗词歌赋样样都可,和那些公子小姐相处的都还不错。
不像她,怎么都融不进去。
他父亲是百家商贾出身,虽然现在跟着左丞相做事,可出身的位置就在那里摆着。世族与百家不合,连带着子女也被传输相同的概念。
她在长平生活了五六年,才勉强让旁人接纳她,同她作伴。
费若泠一个刚刚回来的姑娘,却也能很快和她们打成一片。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还真是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
很好的人会吸引人的靠近,此话不假。她佩服,所以,莫诗筱才同费若泠走得这么近。
她到费府时,费若泠正同她弟弟费昭雪在凉亭看书。身旁还有一个蒙着眼睛的婶婶。
说是一起,倒不如说是井水不犯河水。同在一个屋檐下,却隔的老远。
“费费。”
莫诗筱本就有些自来熟的性子,这样叫人显得多亲切。
亭中三人皆向她转过头,费昭雪不由得又坐远了些,他这姐姐身板小也就算了,怎么交的朋友也这么与众不同。别家小姐爱惜自己的脸蛋,这大热天都不愿出门,着实无法,出门都要伞和面纱不离身。
费若泠不想她会来,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快,过来坐。这么大热的天,怎么伞都不撑?”
她倒好,一个姑娘家,就这么顶着太阳,弄的满头汗水,毫无仪态可言。
喝着费若泠倒好的凉茶,拿了手帕擦了汗。她才笑道“:闲来无事,就来找你玩儿,你不要嫌弃我才好。”
看了看和自己同岁的费昭雪,她不由得想,这两姐弟真有意思。弟弟不像弟弟,姐姐不像姐姐。
费若泠捂嘴轻笑“:你无事能来找我,我又怎会有嫌弃之言呢。”
这般说着,她轻轻拿起一块点心,放在一旁的陈梓熊手中。
扭头见莫诗筱正好奇看着,她往一旁挪了挪,挡了那目光,道“:这是我婶婶。”
当初她回来还带了个瞎眼婶婶的事,莫诗筱也听过一些。她也不在意,随口闲谈。
说到她来时路上听人说起的江湖事。
“科举期间发生的那起杀人案你还记得吗?那伯图好像就是伯家的儿子。”
那案件,还与她的表兄张夏褚有些关联呢。
“说不定伯家脱离武林盟就是为了这事儿。”
费若泠拿着点心,细细看着上面的纹路,似要透过表面看到最里层的心。
“这样啊……那我表哥不会有危险吧。”
那案件的凶手被带走后,张夏褚也被放出。这些日子都不曾出过府,江湖将乱,也不知,这乱子会不会找上他。
可真是让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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