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潋竹正要到肖战身前,却被前来接她的洛天远呵斥住。
“潋竹。”
“父亲……”
“太傅。”
肖战肖宣皆颔首。
洛天远掠过肖战,拉着洛潋竹向肖宣道谢“:这次多谢太子查明,还了小女清白。”
洛潋竹已经接到,他也不多逗留。带着人就上了马车。一个正眼也不给肖战。
肖宣望着那马车,到肖战身旁,道“:三弟你怎么来了?是来接洛姑娘的?”
肖战苦笑不语。
这次风波,似乎让洛太傅,更讨厌他了。
……
一角房屋,王一博将几人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那紫衣少年,倒是长得俊俏。
只是这么一想,他便看向占地面积不小的京兆尹府。
这件事情能这么快解决倒是不错。
不过,会不会太快了。
那毒熏香将死者杀害,屋内并无他人。那么,是谁将人扔下楼阁?
那熏香,又是从何处买来?
身后想起轻微的脚步声,王一博皱眉开口“:怎么现在才来?”
他身后站着一笔挺的男子,面无表情。
这人是他的侍从,叫声云。
“属下睡过了。”
这就稀奇了,声云平日可是起的比谁都早,这借口可没找好。
王一博转身,围着声云转了一圈。
和往常也差不多,不过……
“你这是私会去了?”
身上一股子淡淡的熏香味,还是女子所用的那种。
声云依旧面无表情,喃喃开口反驳“:没有,公子别胡说。”
王一博一副我知道的样子,欣慰又费力地拍了拍声云肩膀。
声云大他两岁,有喜欢的人也正常,他这个公子也是很开明的。
王一博和声云来得都晚,事情已经查明。两人逛了一圈长平也就趁夜赶回武林盟了。
……
是夜,洛潋竹被叫到书房。
洛天远正低头看书,也不抬头,只道“:从今往后,不许再和三皇子来往。”
“凭什么?父亲?”
旧事再度重提,洛潋竹咬牙发问。
“就凭你是我的女儿。”
洛天远将书往桌上一扔,起身绕过桌案,往她面前一站。
“别的我暂且不提,昨日你被带进京兆尹府,他三皇子可曾问过你一句?”
“最后若不是太子查明,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这里问我凭什么?”
洛潋竹退后一步,仰起头倔犟地看着他“:那父亲呢?父亲那时又在哪里?”
洛天远作为太傅都有自己的事情,那肖战身为皇子,有他自己的事不也一样吗?
而且他也不是洛潋竹的附属品,不该什么都围绕着她。
好,好极了。
有这么个好女儿。
朝堂之事她一闺阁女子又懂什么?
昨日一事看似巧合,可明眼人一查就能知晓。
那张夏褚是费至行妻子娘家表侄。
费至行又是谁?户部尚书费至行是当今左丞相的门生。
别看人家莫湛年纪不大,门下弟子一个就能大他许多。
为什么刚好,就落在洛潋竹面前?这事了解的太快,据说当日莫湛还亲自去过现场。
未免太过巧合。
朝堂眼下分为两派,一派是他的人,一派是莫湛的人。
这次,难免不是他莫湛给他的下马威。
就这样,他还能把他女儿交给肖战?做梦。
这笔账,他们迟早得清算。
……
肖战年满十八就要上朝堂参与朝政,今年莫湛对他极为严苛。势必要在他上朝前把他所知的东西全部交给他。
这一年,肖战基本每日都去左丞府。洛潋竹依旧在四书五院上学。两人相见次数屈指可数。
除夕之夜,肖云轻早早用过晚饭便换了寻常衣物携带妻儿一起出宫。
长平这晚灯火通明,许多男女皆相携手,一起寻高处放盏祈福灯。
肖战借故离开。
“这孩子,多半又是去寻那洛家姑娘了。”
肖战与洛潋竹一事,肖云轻夫妇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小子也不小了,有喜欢的人是好事。况且又是两情相悦,可……
怎么偏偏是她。
每年除夕夜,两人都会在约定的青云河见面。两人都喜欢清静。
今年也一样。
肖战依旧买了展精致的祈福灯。
寻常人都会选择在这日登高放灯,他们却是逆向而行。喜欢低处。
青云河这边因无人,也没有灯光,这段路异常难行。
他手持一盏孤灯,就在河边等着那人。
长夜唯孤灯一盏,他孤身一人。寒风过耳,天地寂静,似乎只余他一人。
“阿战。”
不知过了多久,肖战手中灯火已经燃尽。只听见洛潋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只见她拿着一盏画着两张小像的灯,笑盈盈地看着他。
“除夕安乐。”
她手里的灯,只为一人燃起。不论现在,还是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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