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宫变

武德九年，六月初四凌晨，李世民带着程咬金、徐茂公、秦琼等瓦岗寨的兄弟及一众人马进入玄武门。玄武门守将常何：“末将常何参见秦王殿下！”“快快请起！常将军大恩不言谢！”徐茂公：“殿下，时候不早了，太子殿下也已经在路上了！”常何：“对，殿下快去布置吧！”转身对守城的士兵说：“开门！”李世民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玄武门。

庞向祖带领一千人马接应太子李建成，东宫的人马拿着长枪，举着火把纷至沓来。

秦王府，王妃长孙氏怀抱着三个月大的李治，手里还牵着婉妤，婉妤身旁站着的是李靖琛，婉妤睡眼惺忪，抬头望着长孙氏：“舅母，妤儿好困，妤儿想睡觉....”长孙氏把她搂进怀中：“妤儿乖，不能睡，再等等，舅舅马上就回来了！”李靖琛看着王府里紧闭的门窗，攥紧了拳头。

几个时辰过去，太子李建成带着三皇子李元吉及手下的一众人大摇大摆地进了玄武门，人马刚进城，玄武门就被关上了，李建成见状，暗叫不好：“这里面有诈！”李元吉顿了顿：“大哥，庞统领在城外接应，我们只管放心地打杀！”李建成闻言，放心地点了点头。

庞向祖见城门紧闭，觉察出不对劲，对手下的士兵说：“攻城！无论如何都要夺下这玄武城门，保障太子的安全！”“是！”“冲！冲啊！”

李建成等人进玄武门，死一般寂静。他一步一印，走得尤其小心，突然，从正前方冲出一队人马拦住了去路，秦王李世民身带佩剑，出现在他的眼前。双方的人马正式对峙。

李世民盯着太子：“该来的终于来了！”建成临危不惧：“二弟，你想干什么！想谋反吗？”“不是谋反，是来决定我大唐的明天！”“二弟，看来你是胜券在握了？”“大哥，玄武门已经关闭，你出不去了！”“我既然来了，就不会那么轻易地出去！”

彼时的庞向祖已经攻城，城外喊杀声一片。“准备，放箭！”城墙上的常何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在马背上的庞向祖惊恐万分：“不好！有埋伏！”霎时间，士兵们纷纷中箭倒地。

庞府，管家连滚带爬地跑进来，“不好了，夫人不好了！秦王设下了埋伏，老爷就快顶不住了....”庞向祖的夫人赵氏听闻噩耗，思量再三，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太子败落，整个庞家将会是灭顶之灾，“夫人，有人马朝着我们来了！”“什么！”

赵氏步履匆匆，进了叶蓁房间，把她摇醒，奶娘给叶蓁换着衣衫，叶蓁似醒非醒地揉了揉眼睛：“舅母....”赵氏蹲下来语重心长地说：“蓁儿，我们夫妇膝下无子，早已把你当做亲身女儿一般，可现在家中有了变故，舅母得为你爹娘留下血脉，记住，你出了这个门，和庞家再无任何关系，去过自己的日子，如若上天垂怜，能让你活下来，让你的父母找到，那舅母今天所做的一切，便也都值了！”

叶蓁听着她的话，眼睛里闪了泪光：“舅母不要把蓁儿丢下！”赵氏含着泪对奶娘说：“走！快带着她走！”叶蓁想要拉住赵氏，却被奶娘死死拽住，“舅母....舅母....”

待到官兵赶到时，庞府已燃起了重重大火。赵氏在火中诀别，“老爷，妾愿生死相随，庞府的人个个忠烈，绝不做苟合之徒！李建成！只恨我庞家跟错了人，老爷的一生，都让你害了！”随后自刎而亡。

玄武门内也陷入激战，“给我杀！”李世民和李建成兄弟相残，双方的身上都有了斑驳血迹。“二弟，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肯激流勇退，仍不失为亲王！”“退？大哥，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逼的！”双方又举起了剑。

“统领，前面的弟兄就要顶不住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不能让秦王破了玄武门！”庞向祖五内如焚，就在这时，尉迟敬德带着将军叶诏赶来，叶诏穿着白袍，驾在马上：“向祖，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姐夫，就快快停手！不要与秦王抗衡！”“姐夫！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向祖，你糊涂啊！秦王行的是大义，为的是这天下的黎民苍生，你为何要背道而驰？”“姐夫，你无需再多言了，向祖今天怕是要葬身于此了，家中就靠你照拂了！”

奶娘牵着叶蓁一路往西逃，一伙儿官兵杀来，她吓得摔倒在地，奶娘顾不上搀扶，三步一回头，留下哭喊的叶蓁，独自朝着更远的方向去了，官兵杀来，用刀拦住奶娘的去路。“说！是哪儿来的人！”奶娘吓得连忙跪下：“官爷，官爷，别抓我，后面是我们家小姐，她金贵着呢！”不想领头的人也是个正义的，冷笑一声：“好一个卖主求荣的腌臜婆，我生平最看不惯你这样的人！”说完就给了奶娘一刀，奶娘的血水四溢，叶蓁就这样看见她死在了自己面前。

官兵提着带血的刀向她走过来：“你是哪家的小姐？”叶蓁忍不住害怕，又想起了赵氏的嘱咐，李靖琛的话也在她的耳边回荡，她整个身子颤抖着吐出两个字来：“秦...王...”“这小丫头是秦王殿下的人！”官兵看她年岁尚小，放心离去。

李靖琛的话，无疑是救了叶蓁一命，她自己在满是血光的街上躲藏。大雨倾盆而下，冲刷着街上的血迹，而叶蓁心里的恐惧和痛苦却再也挥之不去，她娇小的身体在雨中缓缓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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