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烟背后惊出一身冷汗,面上不露分毫:“秦公公,您说笑呢吧?贵妃娘娘怎会与先皇后之死有关呢。”
“说笑不说笑,可不是你个奴才能判决的,快些将婉贵妃请出来吧,莫误了时辰!”
说着,秦安贵转过身子,不欲再说话。
清烟暗道大事不妙,却也只能照做。
养心殿,澄儿跪在正中间,身上带着血痕,身体微微颤抖,低着头默不作声。
落骐坐在正位之上,眉峰微拧,沉着脸色。
落允坐在离澄儿不远处的椅子上,身上仍穿着素白衣裳,唇色微淡,不施粉黛,显得清冷又孤寞。
约莫小半个时辰,许筎才不慌不忙地赶来,一副一无所知的无辜样子。
“臣妾参见陛下!”
秦安贵回到落骐身边,面色也是不太好看,显然,许筎让他们,都等得有些久了。
瞧许筎身上那身华丽的贵妃宫服,头上插着各式珠钗步摇。
和落允相比,一个似来参加宴会,一个似来参加丧礼。
“起身。”落骐忍住心中不适,保持君王应有的风度。
“不知陛下召臣妾过来所为何事?”
“你可知今早发生何事?”
“这……陛下让臣妾在来宜宫闭门思过,臣妾不敢违抗圣命,故而……”
“好了,朕来告诉你发生何事!”落骐有些不耐。
十二月初四日,久未敲响的青龙钟被敲响。
敲青龙钟者,需受十道鞭刑,以证决心和清白。
敲青龙钟者,是因自己有莫大的冤屈,需要面圣,使之沉冤得雪。
民间女子澄儿,自称原是先皇后宫中一名负责煎药的宫女。
于六年前的昨日,亲眼目睹一名负责给先皇后送药的宫女与一名侍卫会面,听到侍卫和宫女对先皇后有不轨之心。
称自己过于害怕,于混乱中逃离宫中,被那名侍卫一路追杀,幸而老天开眼,留下一条命。
六年来良心不安,又见落允如此思母,下定决心说出真相。
“陛下,臣妾冤枉啊!区区一个贱民,有何证据!?”
许筎怒瞪着澄儿,一脸高傲。
澄儿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奴婢自有证据,娘娘可敢拿出自己平日里所用的手帕?”
“有何不敢!”虽心有狐疑,许筎还是拿了出来。
当年之事她做的十分隐蔽,不可能有丝毫马脚露出来。
澄儿接过手帕,又从自己袖子里拿出一块手帕,看向秦安贵:“请看,这两张手帕是否完全一致?”
秦安贵看向落骐,得到允许后,下来观察一番,随即回去对落骐说:“陛下,的确是一致的。”
“陛下,宫里人都知道,每个宫里的手帕都是独一无二的,然而,从奴婢身上拿出来的这一张。”澄儿看向许筎,“正是从那追杀我的侍卫手中得来的!”
“胡说八道!”许筎瞪大眼睛,怒道,直接上前扇了澄儿一巴掌。
“放肆!”落骐一拍龙椅上的扶手,众人皆跪。
“皇上息怒!”
“澄儿,你且说说,这手帕,你如何从那侍卫手中得来?那侍卫,现又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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