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华宫】
“郡主你回来了”
月苘赶忙地迎了上去:“外面天冷,郡主怎么也不披件衣服呢?”说着便从屋内取出一件披肩:“快暖暖吧,若是着凉了,郡主恐怕是不好受的。”
“真是岂有此理!”
洛瑶生气地把月苘拿来的衣服丢在地下,表情咬牙切齿的。
月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连忙跪了下来请罪说道:“郡主息怒,月苘是怕郡主着凉不好受,不知是做错了什么。”
“没说你!”
洛瑶走到大殿内坐下,下人端来手炉,她直接给挡开,炉子掉到了地上,里面的灰撒了一地,弄到了洛瑶的绣花鞋上:
“贱婢!会不会做事!”
月苘跑过来赶忙劝:“郡主别跟个奴婢计较,新来的人手脚不利索。”然后又转过去对那个正在拾灰的人说:“还不收拾了快点走,在这碍手碍脚的。”
那人抽抽噎噎地跑走。
“还哭!一副勾媚的小样子!”,洛瑶更是来火地骂了一顿。
月苘端着茶奇怪地问:
“郡主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出门前明明还高高兴兴地吃了一盏羊乳羹的。”她把茶递给洛瑶:“怎么这才过去这一小会儿就气成这样,谁敢这么惹您?”
洛瑶没声好气地勉强挤出这个名字:
“还不是那个安玥!”
“竟敢出言讽刺我!她真以为自己翻身了就可以魅惑主上了?!仗着自己比别的婢女有些不一样,就以为南宫哥哥就对她另眼相看了?!还不是败在我的手下!我总要让她吃点苦头的,让她知道什么才叫主子!”
说完这些话的洛瑶整个人都在发抖。
月苘也不敢在多问些什么了。
——【炎龙殿】
“父亲拜安。”
南宫城主挥了挥手:“起来吧!”
“孟氏庄一事桑榆已经传信回来了。”南宫城主若有所思:“自你们那次回来后,瑶水江确实是安分了不少,没有再有异动。”
南宫堇不语。
南宫城主继续说:
“不过怎么多年我辈镇压瑶水数年,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将它压制,洪水猛兽仍就泛滥多年,滋生异养了许多东西,周围的村庄百姓无一幸免于难,如今这头猛兽突然这么安静,也着实是有些奇怪了。”
南宫堇回想起来安玥之前所说的话,因为当时情况特殊,难免有些没仔细听清楚的漏点,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可疑。
南宫城主奇怪地问:
“你们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吗?”
南宫堇回答:
“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孟氏庄一行人惨死,其中包括我们派去的人无一幸免,至于河伯一说有待确定。”
南宫离摸了摸额头: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就先暂且再观察几日,如若有异,在做定夺。”
他见南宫堇还站在那里又挥挥手说:“你先下去吧,差事办完桑榆也会回来了,你抽空也去看看你母亲吧,你昨天没有来她很记挂你。”
南宫堇退下:“是。”
——【秋斋宫】
洛瑶在和洛月白讨论绣工
“姑母,你绣的春睡海棠真好看,不像我笨手笨脚的。”
洛月白笑着说:
“慢慢来,绣花是个精细活,岂非一朝一夕可以学成的?”,她一边说一边上手亲自指导着洛瑶:“已经很不错了,这里的针脚不要太松,整齐地绣的密一点就好了。”
洛瑶也在一旁认真地学着:
“是姑母教的好,以后姑母就是我的老师,姑母可不要嫌弃阿瑶笨。”
洛月白笑得更开心了:
“油嘴滑舌。”
南宫堇走到门外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他转过身对安玥说:
“你站在外面侯着。”
安玥乖巧地点了点头地站在一边。
南宫堇径直走了进去。
“阿堇?”,洛月白像个小女生一样欣喜地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也不派人通报一下,我都不知道啊。”
洛瑶也很高兴:
“南宫哥哥!”
南宫堇礼貌地回了洛瑶一礼:“郡主。”
洛月白拉着南宫堇的手在自己身边坐下,摸摸他的脸:“平常日日都见你,你昨儿怎么没来?我担心得很,想去瞧瞧你的,你父亲又偏拦着不让,可有事?”
南宫堇知道了安玥没有说,便答道:
“儿子无事。”
洛瑶插嘴说道:
“南宫哥哥,昨天你宫里的安姑娘说你有要务在身,不方便见人……”
南宫堇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了:
“我的命令。”
“哦……”
洛瑶没讨着一个好处,蔫蔫地应了句
“是我叫阿瑶来陪陪我的。”,洛月白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阿堇,最近怎么样啊?上次的事可有进展?办完了吗?你父亲有没有委派别的任务给你?”
南宫堇只是摇头:
“未有,这月还要例巡。”
“哦……对,你每个月都要例巡。”洛月白显得有些落寞:“你总是这么忙,要懂得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体,别太累了……”
南宫堇点头
“嗯。”
三个人的气氛又显得有些尴尬
“最近怎么都没有看见易允?”,洛瑶随口便问了一句:“平时总看到她上蹦下跳的,这几日似乎安分了不少。”
洛月白也奇怪:
“你说珺儿吗?最近似乎是没有看到她了,阿瑶你不说我还没有注意到呢。”忽然想起来什么:“我还记得他上次来找过我一次,硬是要我教她绣花呢。”
“易允能收收心也是好的。”,洛瑶附和道:“也不枉姑父对她的一片苦心啊。”
“但愿如此吧。”
洛月白继续低头绣图
洛瑶看了看站在门外侯着的安玥,不一会儿便站起来说:“今天真是打扰了姑母,姑母的教导,阿瑶记住了,只是今天真是叨扰姑母太久了,天色也不早了,南宫哥哥和您叙叙旧也是难得,阿瑶就先告退了,改天再来打扰姑母。”
洛月白指着洛瑶这张嘴:
“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蜜,抹了什么油,油嘴滑腔,惯会一些哄的人晕头转向的甜言蜜语。”
洛瑶也跟着洛月白笑。
洛月白转身对月苘说:“天冷了可带了一件外套?”
月苘回答:“回夫人,带了。”
“护好你的小主子,别下次给冻着了,冻坏了这张嘴,谁说这些好听的给我呀?”
月苘笑着回答说是。
洛瑶刚刚走出这个宫殿就收起堆积在满脸的笑容,阴沉沉的面目反露出来。
安玥站在宫外。
已是入秋的季节了,又逢黄昏时间,太阳西落,夕阳西下,暮霭红隘,屋外刮起了一阵阵的凉风,簌簌地吹起院子里的树叶,寒风刺骨,安玥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纱衣,不禁也被冻地打起了寒战。
洛瑶故意离得安玥很近
月苘自然就明白了洛瑶的意思,她趁安玥不注意的时候突然跳出来:
“大胆!见了郡主敢不行礼问安!”
安玥本来站着好好的,也没什么事,这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吓是没吓着,可本能反应就肯定是往后退了一步,刚好就踩中了站在自己背后很近的洛瑶,直接在洛瑶的披件裙摆上踩出一个浅浅的印子。
“啊!”
洛瑶假装心疼又吃惊的样子
“哎呀!我的披肩!”,她做戏地捧起那个被踩的衣角,拍拍上面的灰尘。
月苘也假装生气:
“呀!郡主怎么这新披肩都脏了呢!这可是城主新赏下来的呀。”接着转身就对着安玥责骂:“你怎么回事!见着郡主不行礼拜安就算了,还故意踩脏郡主的衣服!”
安玥本来就很莫名其妙了,被她突然这么一骂一说更莫名其妙了:
“你怎么可以乱说话呢?”
她直接上前理论:
“明明是你先跳出来吓得我,你怎么反咬我一口呢?你自己大呼小叫的,也怪不得别人手足无措吧?再说了,什么叫我故意踩脏的,还有我见到郡主不行礼,首先我压根儿就没有看见你们郡主,没有表现出半分对郡主的不敬之意,故意!什么是故意呀?请你注意言辞再说话好不好!?”
说完安玥便行了一个大大的礼:
“郡主安!”
这反倒叫洛瑶不再好责备些什么了,正当她生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
“贱婢!还敢狡辩……”
月苘见说不过安玥,自知理亏,便直接要替洛瑶上手教训她,洛瑶心喊不好,刚刚想上前阻止一下。
只见安玥一把抓住对方落下来的手
“你!……”
“你这是想干什么?”,安玥紧紧地捏住月苘的小手骨:“想打人?你家主子都没有发话没有动手,你凭什么打我?有什么资格打我?”
月苘被捏痛了:“啊!……”
安玥继续对着她说:“你我同为奴婢,谁也不比谁高一等吧,郡主罚我,我认!但若是要求一个与我平起平坐之人对我动手,就恕我不能接受!今天若是霁华郡主她要罚我,也是要过问一声少君的,你又是哪来的这种优越感?”
最后安玥放开月苘的手:
“奴婢是蚀骨宫的人,”这句话像是对月苘说的,其实暗中是说给洛瑶听的:“我若是做错了什么事,少君自会罚我,你就是叫城主来他也不好插手。”
她怼着月苘的脸随意一问:
“难不成月苘姑娘是怕少君不够公正分明,是颠倒是非黑白的小人吗?”
月苘退到洛瑶身后。
“怎么啦?外面怎么这么吵,发生什么事了?”
洛月白和南宫堇掀帘走了出来。
洛瑶一脸歉意地笑着说:
“没事,姑母,就是我刚刚自己不小心弄脏了披肩的衣角,安玥姑娘在替我看看呢,怕是打扰到姑母了。”
洛月白信以为真
“怎么就弄脏了?”,她走上前来看:“我看看,在哪呢?”
洛瑶藏起裙摆:
“没事的,姑母,我回去叫月苘帮我洗洗干净,换一件就好了,不必担忧。”
“那你快回去吧。”
洛瑶盈盈地行了一礼:“那姑母,阿瑶就真的要先行一步了。”她走到一半又回头对安玥笑了一笑:“今天可真是谢谢安玥姑娘帮助了,我们改天再聊……”
安玥礼貌地回了一礼:
“奴婢不敢当,谢郡主美意。”
南宫堇:(你们都发生了什么?😶)
安玥:(女人之间的事你少管😊)
洛瑶:(女人之间的事你少管😊)
南宫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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