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絮当往昔
超小超大

【2】蚀骨宫

梧桐树洒下的光斑,透过月窗,静谧又乖巧地卧在素色的被褥上,被灼得温热。

安玥一头栽进去,埋着脸,嗅着那上面淡淡的香,脑袋昏昏沉沉,趴着一动不动。风起了,吹来有些秋意的味,认为毫无察觉,悄悄还拂了她的发梢。

她半睡半醒地自言自语:

“你啊你,你说说你安玥,没事去凑那热闹干什么?这下好了……”

先是不说入那蚀骨宫,圣坛武试历来都是各家仙门郡城私底下的较量,如今自己大出风头,立刻变成了一块箭靶子,到时候暗箭齐发,武试之上刀剑无眼,还不得被射成筛子?

自己这点小把戏,也就能糊弄糊弄那个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

真刀实枪干一场……

安玥想都不敢想,在被角蜷成一团,使劲地拍着自己的脸,生平傻事不多干,怎么一出手就干了个这么惊天动地的大“好事”?

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倒头大睡,最好是梦一场,醒来了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入耳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阿玥,你在吗?”

“青时哥哥?”,闻罢,安玥簌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收敛起脸上忧郁焦躁的神色,正了正溜下肩的衬衣一角,忙道:“我在呢!”

“那……我进来了。”

只见门应声而开,一位男子走了进来。

他身着一件素色布衣,眉目青涩俊俏,五官端正柔和,眉眼带笑,步伐轻盈,藕色的发带将头发束起,干净利落,身姿似拢着一束光,显得格外明朗。

安玥笑得格外灿烂

“青时哥哥,你怎么来了?”

木冉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站着,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个遍,连头发丝都没放过。确认安玥没事后才抚了抚她的脸,揉着她的头道:

“我听说你去圣坛与人比武,打了许久,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我没事的。”

安玥从床上跳下来,舞了舞自己的两只手,还举到木冉的面前,比划着说道:“你看,我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嘛!”

说罢,还龇牙咧嘴地冲他一笑

木冉被她逗笑了,食指勾着往安玥头上敲了敲,宠溺地又摸了摸她的头,无奈道:

“你呀……总是这样莽撞。”

“我错了。”,安玥抢着先讨饶,抓着木冉的手摇来摇去,乖得像只小兔子:“是我莽撞,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安玥还信誓旦旦地举手起誓

“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

“真的不敢了……”

木冉瞧她一副无赖又撒娇卖乖的样子,真的一点火气都没有,反倒又觉可怜,气得笑了出来,只能摇摇头。

“哎!这是什么呀?”

还没坚持一会儿,安玥眼睛就一亮,被桌角凳子上的食盒吸引去了目光。

“哇!”

刚刚一打开,香气就扑面而来,糖醋排骨,素炒青菜,葱香鸡蛋卷,桂花奶羹和莲花酥,还有木冉最拿手的荔枝肉。

安玥直接用手抓了一个放在嘴里,被烫得直哈气也不肯吐出来,囫囵咽下去,嘴里还回味着。

木冉拍了拍她的手

“手都未净,怎么还是这幅样子?”

“太好吃了!青时哥哥,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两腮鼓鼓的,活像只小老鼠

“慢点吃。”,木冉细心地用手绢为她擦了擦嘴角的菜渍,莞尔一笑道:“知道你肯定饿了,便去小厨房给你做了些吃的。”

安玥不好意思地笑笑,接过手绢,自己胡乱地一顿操作,把自己擦得油光满面

“我就知道,青时哥哥最好了。”

“傻丫头。”

他叹了一口气,还是拿过安玥手中的帕子,轻轻地帮她擦拭,这才好了些

完后,便在一旁看着她吃

“这个荔枝肉太好吃了。”

“好吃就多吃点,这些全都是你的。”

“青时哥哥,你这做饭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唔,我觉得你应该去谋个掌厨的职位,可比毕叔做得好多了!”

安玥塞着满满一大口饭,还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话里含糊不清,让人半懂不懂。

“好了,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是该让毕叔那大勺子好好教训一顿才是。”

想想毕叔的大勺子,小时候自己没少给他追得哭爹喊娘上树的,立马就不言语,埋头“苦吃”起来。

吃饱喝足还抚着肚子不满足

“等明日去了蚀骨宫,我恐怕就很难再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南宫少君身份尊贵,你去那不仅住的好,吃的更不会差,怎么还不满足啊?”

安撅撅嘴巴,不屑道:“那又如何?再好吃也不如青时哥哥做的好吃。”,她托腮思索,很有考虑似地道:“谁要是以后嫁于你做夫人,能天天吃到这么多好吃的,定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木冉捏了捏她的脸,笑道:

“你个小丫头,吃饱了就在这混说。”

“我才没有混说呢,能配得上青时哥哥的女子,一定是一个顶好顶好的人。”

“那我们阿玥呢?”

突然被反问,让安玥有些不知所措,她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我还小呢!青时哥哥莫要玩笑!”

木冉更好笑了

“怪了,第一次听我们阿玥说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儿。”,他又捏了捏安玥的脸:“不过啊,听这说话的语气可不像呢。”

安玥也跟着笑

“不过我也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把我们阿玥这个翻天翻地地小猢狲治得服服帖帖,受得了你这个要人命的小精怪。”

“我才不是呢!”

“是是是,我们阿玥最讨人欢喜了……”

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了良久。

木冉帮着安玥收拾行囊

“在蚀骨宫当差,可不比你在这儿,那儿的规矩的更多,更繁杂,既是南宫少君的侍女了,每一步更不容许有一点的行差踏错,要知道……”

安玥忽地塞了一块莲花酥进来

“哎呀,我知道了,我绝对不会莽撞行事,绝对不会惹事生非的!你来来回回都念叨了好多遍了,阿玥耳朵听的都快起茧子了。”

木冉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了

某人却又闲不下来地继续问:“青时哥哥,你说那个南宫少君究竟长什么样子啊?”,她刮了刮自己的鼻子,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好不好相处。”

木冉也被问住了,摇摇头道

“不知,听说城主近几日派少君出去了,我也还没有见过他”

“哦。”

安玥嘴上应着,不再追问,却打心底的对那位南宫少君越发好奇了

翌日,白日初升,天光微亮。

熹微涂抹在子灵道上,匀开一地的晨晖,落在被磨蚀得光滑的日晷,懒懒地描摹

远远望去,整个蓦阑郡城偌大无比。以炎龙大殿为中心,四周坐落着各种大大小小的宫殿,九十九步玉骨石长阶,上连炎龙殿,下并子灵道。武试论剑所在便是子灵道位央的祭天圣坛,饱饮天地精华,乃是灵气最盛之处。

一棵参天的古树,不偏不倚,正好长在了那中空圆状的祭坛边,也因汲取了这天地灵气,其叶如碎翠,花貌殷血,四季永在,花开不败,故美名曰“永夜花”。

蚀骨宫位置极为偏远僻静

径直走过炎龙殿为正的一列琼楼玉宇,穿子灵道绕祭天圣坛,再右转,入篁竹林。

“你们少君……怎么住这么远?”

那人温语答道:“姑娘莫怪,少君素喜清净,不惯被人打扰,此地幽静,遂是远了。”

安玥点点头

“晚辈冒昧,之前便在圣坛时与您有一面之缘,不知该如何称呼才是?”

那人笑笑道

“姑娘客气了,桑远便是。”

“不知少君是何等心性,奴婢初来乍到,有些规矩尚不明白……”

桑远抿嘴一笑,又是细语温言地回道:“姑娘不必忧心,少君向来喜静,不多与人相交,倒没有许多的繁文缛节,姑娘只需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其他无需担心。”

沉香水榭的尽头,缥缈的雾气掩映着一座宫殿隐隐约约的模样,朦胧中勾勒它大致的外廓。

这便是蚀骨宫

蚀骨宫即为正宫,是内由梵音阁,锁月楼,无为亭,外由整个沉香水榭构建而成的建筑楼宇,地偏且静,对于喜好清净之人确实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宝地。

步踏院落,映目是一棵半大的槐树,虽没有永夜花树那般参天高大,却已长过了围墙,肆意地向外抻出枝条。

串串小小的槐蕊挂在树梢,簇在一起,微风不燥,骄阳正好,轻轻掠过,拂来缕缕清香,投在白瓣间的斑影,随落英而栖,碎了一地。

“这树……”

“姑娘不知,这棵树是少君亲手种在这院子里的,想来时间并不长久,却拔得出奇高。”

一朵缓缓地落到她的发间,捋一撮青丝,寻了合适的位置,心安理得地就挂着了

桑远领安玥来她的寝房

“姑娘这几日便在这儿住下。”

“桑远公公,我刚刚来,与大家都不太熟悉,需不需要……”

“大家?”

闻罢,桑远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忘了与姑娘说,蚀骨宫除了少君和榆儿,只有姑娘一位宫侍。”

安玥怔了怔

“就,我一个?”

“是,只有姑娘一个。”,桑远似乎还有些同情,温言答道:“这几日姑娘先熟悉一下,若有什么需要,与我说便是。”

她扶着太阳穴,大致是知道了自己今后与之相处的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不!近!女!色

想那会儿还在奴役所时,自己常常会被安排到那种富家门楣去,那些个公子哥谁人不是妻妾成群,侍女成堆,少遇到那种皎皎君子,倒也有那么一两个。

安玥惯看不了那种胭脂俗粉的谄媚

如今这些事没了,倒想要她与两个男人共居篱下,倒不如去那脂粉堆。

“姑娘?”

她这才回过神来

“姑娘可还有什么疑问?”

“无事,麻烦您老人家了。”

“不必客气,姑娘若有事,找我便是。”,桑远看了看天色,温语道:“城主那还有我的事,姑娘失陪了。”

安玥盈盈行了一礼

目送桑远离开,她打开移门

陈设简单素雅,没有过多的装饰,楠木妆台上熏着淡淡的檀香,镂空的月窗斜射着淡匀阴翳,素白的帘幔微动,床角处还摆放着整齐的衣物。

扑倒在暖被上,又是扑面而来的香,与之前的不同,是醉人,沁骨的。

“好舒服啊。”,安玥痴痴低笑:“虽然我不太想和那个南宫少君相处,但这也太……”

她摸到那叠衣物

"这是给我的吗?"

安玥拿着看,虽都是些素色的料子,但不知道比自己身上的要好多少倍,抚去触感柔软顺滑,袖口的几处绣花,针脚干净利落,乃上品

“穿在我身上岂不可惜?”

于是又整整齐齐地叠了回去。

待到傍晚,再推门出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似碎金般的恣意挥洒在偌大的庭院中,踱步穿过一道回廊,犹如初入水榭那般,后院也是一片竹林,风过篁声幽幽,白英石路的尽头是一座亭子,朱色楠木匾额,金色的漆皮秀丽地镌刻着“无为亭”三字。

曲径通幽处,寂寥寒彻骨

昏黄的夜影罩着水榭,更平添隐匿,沉香水榭暖泉汩汩,玉石踩在足底竟如暖玉。

旁倚老树梧桐,雾气漪漪,沉水香浓

正所谓冰火两重天,此皆俱有。

渐渐不觉,却不知已偏离此地,月色浓重,星河波光粼粼潋滟,碎碎点点。

“姑娘留步。”

背后传来一声,安玥回头看,竟是几个虎背熊腰的粗面大汉,却都各自有佩剑在身,衣着样子是侍卫的模样,袖间的忍冬花纹,隐隐可见。

“临冬郡城?”

她上下打量着这群不速之客,敢在蓦阑郡城拦人横行的,就算没有那徽绣,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是谁。

“怎么?是那个绣花枕头叫你们来的?”

那人大喝一声,凶神恶煞地道:“贱婢嚣张!你竟敢这么说我们公子!”

安玥抱着双臂,冷笑了一声

“还真是,怎么?敢拿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耍阴招欺负人,败给我还输不起了?”

——【圣坛武试】

“还有谁啊!?”

台上,一人嚣张跋扈地举剑贬指。

“师兄,放弃吧,你会撑不住的!”

循着目光望去,一位青年手撑着剑,单膝跪地,嘴角挂着丝丝殷红的血,胸口白色的衣袍被染成了红色的一片,肩胛骨被刺伤,还在渗血。

“是啊师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台下,一群弟子在下面呼喊

那绣花枕头拍拍手,假惺惺地摇摇头道:“啧啧啧,可真是师兄弟之情深呢。”

一位弟子终于忍不住道

“你无耻!若不是你使阴招算计,我师兄怎么可能会被你所伤!”

“就是!师兄我替你打!”

“武试之上,各凭本事。”,绣花枕头摊着双手,斜着嘴笑:“自己技不如人还怨别人,这就是云中郡城的规矩吗?教出来的好徒弟吗?”

那青年握剑的右手紧了紧

他一把抹去唇角的血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显然已经体力不支,却还挺直了身子,举着剑,侧过头道:“谁都不许添乱!我……我不认输!”

“师兄!”

武试本就刀剑无眼,那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已是强弩之末,胜负已分,再硬撑下去,恐怕只有他伤的份儿。

“呵,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说罢了,举剑欲出

安玥横手摘了一片叶子,挥着甩出一道漂亮的弧度,方才还柔软无比的树叶,瞬间地如一飞刃般,簌地掠过剑的侧锋,在糙厚的树干上留下深狠的一痕。

“我与你比如何?”

两人面对面,那人眯着眼打量着安玥

“奴役所?”

“是。”

此时那位青年已经被人半搀地扶了下去,绣花枕头歪着脑袋,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一声笑了出来,语气极为轻慢,模样居高临下道:“就你?与我比?”

安玥亦不抬头看

“与你比。”,他又道:“那不显得我以大欺小,欺负你一介弱女子。多有胜之不武之处啊!”

闻此言,她莞尔一笑,不卑不亢,语气间让人听不出来是何颜色,温温道:“这位公子说笑,奴婢虽是女流之辈,贱籍之身,可武试之上却不分男女,无论尊卑,大可不必相让于奴婢。”

——【回忆结束】

如今看来这个阵势,估计是来寻仇的

圣坛武试从来都不容玩笑,安玥是攥着十成有九成的把握赢他,那绣花枕头她得罪不起,倒也没有让他败得有多么难堪。

却没想到他这么输不起。

“跟她费什么话,打!”

这群人也毫不留情,抡着手中的木棒,眼见横边飞来一棍,安玥轻盈地往旁边一闪,右肩旁又舞来一拳,险些就落到脖颈上,被她紧紧抓住。

安玥虽身姿瘦小,力气却不知为何大得惊人,竟活生生地把那身高八尺的壮汉,双手钳制得动弹不得,随后被一个后摔在地,痛得直呕气

棍子也被抢了去,断成两截

七八个人和一个小姑娘僵持不下,还是位于下风的现状,好像不太值得茶后闲谈了。

那刚刚还在地上躺尸的人,突然就从身后一骨碌爬起来,朝她扑来,安玥转身侧过,灵敏迅速地躲到一旁,却还是慢了一点,腰间的束带被那只黑黢黢的大手顺着扯了下来,外衬缓缓滑落。

于是她干脆把那外衬脱下,猛地甩出去,那一窝子的人,被飞来的衬衣遮住了脑袋,各种手忙脚乱地在原地盖着那层布,胡乱摸来摸去。

嗤啦一声,一个壮汉的衣服被扯了去,裸露出大半黝黑黝黑的胸膛和臂膀。

安玥在原地转了一圈,将那从壮汉撕下来了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

“死娘们,你竟敢……!”

“是尊驾先扯了奴婢的衣服,若我此时喊一声非礼,你道他人作何想?”

“你!……”

话音未落,那人只觉得光溜的头顶被硬物砸了好一个大包,摸去还有些血丝。

“谁!谁!谁竟敢打我!”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在这呢!”

这时,头顶上又传来一阵声音,众人齐齐都往上看去。只见那古钟楼的飞檐屋瓦上坐着一个黑黑的男子的身影,看不清具体的模样,凭身姿看去,像是一位少年。

“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姑娘家算什么本事?”

那领头的先放话

“你又是谁?不该你管的事就不要管。”

那少年穿着夜行衣,簌地从屋檐上跳了下来,落地时悄然无声,黑夜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要不,我们比比?”

他捋了捋一根垂在脸颊上地发丝,月光下只看得见一双极为透彻明亮的眼睛,像是有光一般。

“小美人,你……”

待他转过身去,安玥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没了踪影。

“……”

还真是不客气,溜得挺快

那少年面对着那群人,只能不断安慰自己:罢了罢了,英雄行事不留名。

此时夜黑风高

路上,安玥拉紧了身上的衣布,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岂不知隔幽篁竹音,闻水声潺潺而过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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