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伶当晚睡得极好,装作听不见西厢房进进出出的人声。
第二天清晨,听阿芙说昨夜西厢房的灯亮了整晚。
曹婕鞭伤加身,昏迷了整夜,林妙然也哭了整夜,曹家上下不得安稳。
曹伶看着窗外清朗天色,想起那年跪在祠堂昏死过去的自己。
没有人敢为她请大夫,她在床上烧了两天,差一点,就烧死过去。
而她的父亲,却从头到尾没有过问一句。
如果不是命大,也就没有今天的曹伶了。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如果天不惩罚曹家这些冷心冷血的人,那就让她曹伶来!
曹伶:“消息送去林家了?”
阿芙:“回娘娘,昨晚和今早就安排赌坊的人去林家闹了,回来的人说林家老太太被气晕了。”
曹伶掩面淡淡笑,她原本和林家的儿子是自幼定亲,可她的好姐姐却瞧上了林家公子。
姨娘林妙然竟安排好事之徒,四处散播她曹伶与家里下人私相授受的流言。
林家一向注重名声,最后上门退婚。
可这婚事却最终落在了曹婕身上。
而她,不得不进宫待选。
如今,她也想让曹伶尝尝同样的滋味。
只见庭院内管家慌慌忙忙的奔进来,跑的气喘吁吁,
管家:“夫人,林家上门了。”
继母:“慌什么,婕儿也是该时候回家了,等婕儿醒了,再和林家人说。”
管家:“夫人,林家递来了和离书!”
晴天霹雳!
房里传来惊人的咳嗽声,似乎心肝肺脯都要一起咳出来。
林妙然:“让林家那个小子来见我,欺负到我曹家头上,当我的女儿是谁?”
林妙然还要硬撑,却见林府独子,四品京官,曹家女婿已走进后堂。
继母:“好女婿,这是怎么来的,有话还需好好说。”
曹婕丈夫:“夫人不必再多说,曹婕烂赌成性,还被人在大街上剥光了衣裳,我都知道了。”
曹婕丈夫:“我们林家丢不起这个脸,人我是不要了。”
曹伶透过半扇窗户看过去,不想放过一丝一毫林妙然脸上的震惊和痛苦。
继母:“不,你不许走!我曹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林妙然已然颜面尽失,死命去拉人,却被反手一推倒在了地上。
只听房内传来杯盘摔碎的声音,有丫头大喊,
“不好了,小姐晕过去了!”
后院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又是去拉倒在地上的林妙然,又是去看晕在房里的曹婕。
一片污糟,好不可笑。
曹伶:“阿芙,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阿芙:“娘娘,娘娘聪慧无双。”
曹芙战战兢兢的低下了头。
在自己面前站立着的曹伶,表面羸弱如弱柳扶风,一看便是温室里的一朵娇花。
实际上却是专吞人心的恶之花。
有仇报仇,睚眦必报。
可人人只看到了她温柔无害的外表,却看不到她实际上冷硬无比的心。
曹伶闭上了眼,她的好父亲,如果知道曹婕被林家休了扫地出门,恐怕也要气死当场了。
无妨,无妨,还有母亲的一条性命,都是要清算的。
等晚间曹尚书回家,便知道了林家上门的消息,气的摔了茶杯。
曹府上下,人人惶恐。
林妙然:“老爷,你要为婕儿做主啊,怎么能让林家如此欺辱!”
曹尚书:“你给我闭嘴!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儿!”
面对曹云的怒火,林妙然也沉不住气了,自从曹伶回来,种种事情都和这个小贱人脱不了干系。
她恨不得把曹伶剥皮拆骨。
林妙然:“老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
曹尚书:“她欠了90万银子,你能拿的出来吗?”
曹尚书朝堂上春风得意,家里却鸡飞狗跳。
对比起又哭又闹总出事端的林妙然和曹婕,曹伶简直是又听话又懂事。
他现在都在怪自己,过去实在太过忽视曹伶,以后一定要补偿她。
门外此时传来曹伶的声音,细细甜甜,
曹伶:“爹爹,睡下了吗?”
曹尚书:“伶儿啊,快进来。”
曹伶:“爹爹,我来看看你。”
曹伶似乎完全没看见林妙然,并不见礼。
这个堂而皇之占据曹府主母位置的女人,也值得她行礼吗?
曹尚书:“你姐姐的事,是你姨娘管教不周,你受惊了。”
曹伶:“无事,我来是想为爹爹分忧。”
面对曹云假惺惺的关心,曹伶自然也摆出父慈子孝的一套,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
出宫时皇帝从内务府给她支的银子,如今派上了用场。
曹伶:“这里是90万的银票,父亲拿去,解燃眉之急吧。”
曹云看着曹伶乖巧的笑脸,只觉窝心的暖,怎么会有这么懂事的孩子呢?
他怎么能不疼爱?
曹尚书:“父亲怎么能要你的钱,你快收回去...”
曹伶笑笑,
曹伶:“我在宫里攒的,平时我用不到,爹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一席话更让曹尚书心疼不已,也让林妙然牙都要当场咬碎。
还不等林妙然说话,已有下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大喊,
“不好了,小姐她不好了!”
当晚,鞭伤在身,又受休书刺激,曹婕彻底疯癫,从此形同废人,被曹尚书一条锁链锁在了房里,再不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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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线全面开启,干倒自己老爹的黑莲花女主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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