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伶睡在皇帝寝宫的消息,没等到第二天晌午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
恐怕连宫里游的水鸭都知道了。
曹伶一晚上睡的并不安稳。
皇上明里看起来是保了她的姓名,可暗里却明晃晃把她架到了火上烤。
在这宫里,嫉妒是最好的杀人利器。
皇帝无非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罢了,自己这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他。
“娘娘,我听说,那个曹伶是在御花园被皇上碰到的。”
“哦,还有什么?”
“其余的还不清楚,总归是狐媚惯了,竟宿在皇上宫里。要知道,皇上亲政后,还没有哪位妃子能......”
彩月看着贵妃娘娘冷硬的脸色,忙自己打了嘴巴,“是奴婢不好,奴婢说错了话。”
张贵妃冷冷一撇彩月讪讪的脸色,才一个晚上,这曹伶怎么就爬上了皇帝的床?
一大早皇上就宣旨让自己过去,怕不是曹伶这个小贱人说了什么。
眼下情况对自己是极为不利。
看来终究是低估了曹伶!
另一侧,寝殿内。
皇帝从眼前七八样清淡小菜里跳出一块鲜笋,磨了磨牙。
眼前的近卫统领徐甫恭敬的站着回话。
“臣去时,只看到那个行凶的歹人,确是近卫的人,”
徐甫看着眼前威严难测的帝王,声音越发恭敬, “此次伶妃娘娘受惊,确实是臣管束不周,请皇上治罪。”
他幼时就听父亲说过,当今皇上是难得的聪明君王,虽然表面上热衷吃喝玩乐,醉心花草,不爱朝政,但实则韬光养晦。
护卫皇帝到现在,这位君王虽然深居宫内,但培植起一批近卫来,朝堂之内的事务没什么能骗得过他的眼睛。
可一向只受皇帝统帅的近卫却漏了口子,被指使去谋害皇帝妃子。
“无碍,既然有人想做事,总会一而再再而三,总能抓得住。你不用太过苛责,”
“张贵妃那边,最近盯得紧一些。”
“是,皇上。”
门外已有太监来报,“皇上,张贵妃来了。”
徐甫看着当今天子冷淡的眉目忽的泛上笑容来,“贵妃来了,和朕一起用膳吧。”
娇滴滴移进来的贵妃娘娘,已是满脸春风靠在了天子身旁,“皇上今日不上朝嘛?”
“朕挂念爱妃,今天就不上朝了。”
一时间寝殿里笑语不绝。
徐甫冷脸看着,只觉今日天色又不好,北风强劲,恐怕马上又要来一场大雪。
视线内出现一袭蓝衣,徐徐走近的曹伶眉目疏淡,眉眼低垂,只是嘴唇紧抿着。
“伶妃怎么站着,也来一起用早膳吧。”
端坐的皇帝似乎并未察觉殿内冷峻的气氛,更完全无视了张贵妃冰冷的脸色。
“想来伶妹妹定是累着了,看起来气色不好,怎么来能跑到御花园去?”
张贵妃倒是抓住机会就极近刁钻之能事,恨不得言语如刀,给曹伶削下层皮来。
“皇上,求皇上做主。”
曹伶一横心跪倒在地。
如今皇帝有意叫来了张贵妃,她不得不行事了。
“伶妃要朕做主什么?”
皇帝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清粥,撇着一旁贵妃的复杂脸色,倒觉得今日的粥饭别有滋味。
“臣妾的宫人阿芙,昨天遭遇歹人,如今吓得已病在床上。求皇上做主,查出凶手。不然臣妾和阿芙日日悬心,寝食难安。”
曹伶重重的叩头。
既然皇帝想要一个借口彻查后宫,那她就给一个借口。
“朕听说,张贵妃查你私盗皇后玉指环的事情,可有此事?”
此刻张贵妃也再也坐不住,慌忙跪倒在地。
“皇上,皇上明鉴。”
“贵妃别慌,贵妃无罪,何罪之有呢?”
“贵妃娘娘只是例行问话,并未为难,此时,臣妾想与贵妃娘娘一定无关。”
曹伶微微抬起头,看着张贵妃刀剑一般的狠毒眼神,淡淡低下了头。
“徐甫,查一查那个凶手,伶妃宫外多安排些侍卫守护吧。”
话音刚落,皇帝已温情脉脉牵起曹伶的手,把人环紧在自己怀中。
“伶妃不必害怕。”
曹伶握紧了双手。
这一步,赌赢了。
可皇帝究竟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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