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时候不早了,快歇歇吧。”
“把这个送出去,要小心,知道吗?”
“是,娘娘。”
夜已深,殿内却灯火通明,烛火映照出了一张艳丽的脸庞,眼瞳里有浓重的恨意。
曹伶,我要让你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太医来了一趟又一趟,整整半个月都高烧难退。
据说伶妃被郑美人划伤了手臂,又磕到了脑后,眼看都熬不过去了,却在雪后的清晨醒转。
曹伶迷糊之间睁开眼睛,只见小云跪在床前,一双眼睛哭的肿胀。
“傻丫头,不要哭,我没事的。”
“娘娘,娘娘,奴婢好怕啊,怕娘娘......”
曹伶感受到掌心的泪痕,看着外头明亮起来的天际。
也算是又一次死里逃生。
这半个月高烧不退,意识迷迷糊糊,像是陷入一场极长的梦境。
梦里是漫天大学,她冷的难耐,不知为何闻到了山茶花的香味,还有徐甫身上独有的那股松木香。
分不清是梦是醒,睁不开眼睛,她在梦中感觉徐甫的影子,浅浅的笼罩在她的床头。仿佛可以感觉到这个人紧皱的眉头,终年不曾放松一般。
死里逃生,可喜的是冷宫终于热闹了起来。
“娘娘,您病着的时候皇上特意颁了旨意,让太医一定全力医治呢。”
“哦,是吗?”
皇上如何,她并不关心,郑美人行事如此狂悖,必定是张贵妃的指使。
只可惜听小云说,郑美人当场就自刎而亡,什么都没来得及问。
只可惜,让她死的太轻松了。
白天皇后和宸妃都来探望过,宸妃还塞来一封书信,是父亲给她捎来的。
看倒是也不必看,在冷宫这一年多,父亲对她不闻不问,她多次书信求救,也不过是差人从宫外拿了些银钱进来,书信更是全无。
想也知道,必定是张贵妃说了什么。
上一世她身陷囹圄,难以自证清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父亲身上。可是寄出的书信如沉泥入海。
等她终于等来了父亲的书信,没有安慰,没有关怀,全篇都在说她辱没了曹家声名,从此就当没有她曹伶这个女儿。
甚至,恨不得将她亲手掐死。
她敬爱的父亲,却想要她死。
如今她给了张贵妃这么大的下马威,自然对方绝不会坐以待毙。
等拆开书信,确是意外,全信都是慰问的温情话语,一字一句全是父亲对女儿的惦念。
甚至在最后,希望她恳求皇后能获准回家小聚,让父亲能够再看看自己的女儿。
母亲早亡,父亲忙于朝政,对她的事情从不关心。
可也曾有过短暂的温暖的时候。前一世的她那样渴望来自亲人的温情。
难道这一世,她那权欲熏心的父亲,真的会改变吗?
窗棂处突然传来了响动。
曹伶从床上奔下去,打开窗户,就看到风雪中站立的徐甫。
额角沾了雪珠,低垂着眉目,“打扰伶妃娘娘休息,不知娘娘身体可好些了。”
“嗯,好了许多。”
和梦里一样,只是面对面的站着,比梦里清晰许多。
“徐大人,深夜来见我,是为了问我好不好吗?”
徐甫看着披散头发站立在窗内的人,拢着披风仍然显得瘦弱,眼神还是毫不避人的直视过来,脸色虽然苍白,精神却健朗。
如此,也就可以放心了。
“我是来告知伶妃娘娘,您让我查的人,有了眉目,常在御前行走的张公公,声音、身形最像。”
“你说,是张公公?”
“臣没有说,臣只是说,最像。”
和这个人真是憋闷死人,什么事情从不会直说,倒不知道一向爽朗直言的徐尚书,怎么有这么个儿子。
曹伶忍不住的摇摇头,叹口气,
“从前负责冷宫的那位小张公公,不知徐大人是否认识?”
看到徐甫疑惑的抬头,曹伶攥紧了冰冷的手,
“那位小张公公已经失踪了,我怀疑他根本就没有离开皇宫,或许,已经死了。能做这件事的人不多,也许和大人刚刚提到的那位张公公有关。”
空气一下子沉静下来,就在这绝对的静寂之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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