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实在被逼得无路可退了。
小皇帝为什么突然要给她赐婚?是试探身份?还是想安插探子?无论是哪种可能,苏湛都不能坐以待毙。一但赐婚成功,她女子的身份迟早暴露。与其被赐一个不知道是谁的新娘,不如她主动去求一段烟缘。而顾诗诗,是唯一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人。
结果还是触怒了他。他的心思越来越难琢磨了,苏湛头痛地揉了揉脑袋。
“苏湛!”顾诗诗大大咧咧地推门而入,“你还好吧?!”
苏湛笑着握了握她的手:“幸好他没答应,不然你岂非要一辈子守活寡?”
“与其嫁给那些臭男人,我宁可嫁给你守活寡!”顾诗诗顿了顿,“我说,皇上他是不是开始怀疑你了?”
苏湛蹙眉,低叹一声:“诗诗,我想放手了。”
“什么?”
“十五岁,已经是可以亲政的年纪,我也该放手了。”
“放手?!”顾诗诗脸色一变,“那你想去哪儿?”
苏湛眼中露出几分向往之色:“云游四海,泛舟江上。一蓑烟雨,肆意平生。”
“那……沈策呢?”
苏湛一僵,有种自暴自弃的颓丧:“这份念想……我早就断了。”
顾诗诗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摄政王因病告假一日。
告假三日。五日。十日……
勤勉苛刻的摄政王苏湛竟然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来上朝了。朝堂流言四起:摄政王也许并非生病请假,而是被皇上软禁了!你看这几日小皇帝用人用得多顺手啊,三下五除二地就将摄政王的心腹换了个遍。而且啊,好几位大人都曾去探望摄政王,却全吃了闭门羹,只怕这回凶多吉少……
挑衅!这绝对是挑衅!
龙椅上的拓跋宸看着那个空荡荡的位置,越来越烦躁,下了朝就冲身边的宫人吼道:“去叫几个太医,跟朕去摄政王府!朕倒要看看,苏湛那金贵的身子到底生了什么了不得的病!”
他怒气冲冲地往摄政王府赶,眼尖地撞见有人鬼鬼祟祟地从王府偏门出来。他对暗卫使了个眼色,暗卫立即跟了上去。
入了王府,管家拼了命地阻止:“皇上,我家王爷得的是传染性风寒,只怕不妥……”
屋里又传来苏湛的咳嗽声:“微臣身体抱恙,不能给陛下行礼,还望陛下见谅……”
拓跋宸气绝:“好,那就让太医瞧瞧!张太医!”
“微臣在!”
“摄政王可是国之栋梁,你好好给他瞧瞧,可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随即从床帘后伸出一只白暂的手,张太医的手轻轻地搭上了脉搏。拓跋宸死死地盯着那只手,似乎恨不得将它千刀万剐。
“启禀皇上,王爷脉象浮紧,胃寒肾虚,该是纵欲………”
“咳咳咳咳……”床帘内之人迅速打断太医的话,可还是晚了一步,不该听的拓跋宸早已听了去,场面瞬间尴尬无比。
所以,他是因为这等无法启齿的理由才不去上朝,什么传染性风寒根本就是借口?!
“你——”拓跋宸的脸色黑了又绿,绿了又黑,满腔愤懑竟觉得无从发泄,终是化为了一句狂吼,“苏湛,你放肆!”
他拂袖摔门而去。
而床帘内的苏湛却是松了一口气。待所有人都离开后,一个孱弱的单衣公子收回了自己的胳膊,从她身侧惊魂未定地滚下了床跪在地上。
“阿清,辛苦你了。待会儿你去管家那里领二百两银子,离开京城吧。”
“谢、谢王爷。”阿清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刚靠近房门,房门却从外面被人猛地推开:“苏湛!”措手不及间,他和满脸杀气的拓跋宸打了个照面。
拓跋宸突然震住——苏湛的房间里,竟然还藏着个男人!还是仅仅穿了单衣的男人!难怪……
“苏湛,你不要脸!”拓跋宸怒不可遏,抬脚在阿清身上狠狠地踹了一脚,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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