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中,酒气熏熏的苏赫巴鲁摇摇晃晃的进来了,要是,进来的不是他,该有多好。
苏赫巴鲁一进来,看着喜床上坐着的女子,盖着盖头,身形与裴欢无异,甚至在他眼里,这就是裴欢。
二十年前的往事再次涌上心头,“欢儿,这次我不会让你走的。”说罢扯下盖头。
几乎是一瞬间,大红色盖头拂过美人的面,红了苏赫巴鲁的眼,下一秒,一把匕首抵在他脖子上。
“你上次离开我,我不怪你,你这次是想杀了我吗?”阴鹜的声音在苏依裴耳边炸起,她将匕首向里面抵了一寸,一丝血迹流了下来。
“你以为我没想到吗?”一把匕首同样抵在苏依裴腰间,“我一进来就闻到血腥味了,你虽长得像欢儿,但是还不如她一半聪明。”
“这香你就没发现不对劲吗?你的手还有力气吗?”不用他说,苏依裴早就发现,自己真的连匕首都快举不住了,先前以为是酒里的药又发作了,没想到苏赫巴鲁还有一手。
苏赫巴鲁轻轻一拂手,匕首应声落下,苏依裴两条腿几乎软得站不住了,她踉踉跄跄后退两步,扶住香案才勉强站定。
苏赫巴鲁也跟着上前,双手抚上苏依裴的脸,正欲吻上来,一把香灰扑进自己眼里,嘴也被一只手捂住,脖子上捅进一根金簪,快得几乎感觉不到疼。
“你那么精明,就没发现香的味道淡了不少吗?”苏依裴看着眼前怒目圆睁的男人,抬手从香炉里摸出大半只香,“剩下的都在这儿呢!”
苏依裴并未拨出金簪,苏赫巴鲁却觉得浑身越来越冷,“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娘一开始要嫁得就是我爹,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一厢情愿罢了。”
苏赫巴鲁不甘地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苏依裴用尽全力把瘫软的苏赫巴鲁拖上床,自己打翻烛台后躺在他身边,微笑着拔出金簪,血液飞溅,白皙的脸上被喷上一大片血,顺着下巴流向脖子,美人瞬间变成恶鬼。
“走水了,将军营里走水了!”营外不知道是哪个醉汉的声音,苏依裴静静听着,等外面乱做一团的时候,谁也没注意,趁着夜色,一个“红衣烈鬼”游荡在鞑靼营里,四处放火。
宛如阿鼻地狱。
苏依裴强忍着无力感潜入沼泽,担心失血过多,她不敢再扎一次了,趁着思绪还有一丝清明,吹了一个口哨。
声音不是很大,在空旷的沼泽地里却传了很远,听着远处传来的马蹄声,苏依裴渐渐放下心来,等着自己的白马。
——
梁军
三军将士潜伏在边境,只待将军一声令下。
“你们快看,对面怎么火光冲天的?”一个士兵小声嘀咕着。
“这你就不懂了吧,鞑靼那边的习俗,结婚就是要热闹,越热闹越好。”另一个士兵回答。
“不对劲啊,在热闹也不会有这么大火光啊!不怕像上次一样走水吗?”崔昭昭混在里面说。
“这好像真的是走水了!艹,天佑梁军啊!”
……
沈景只觉得昨天晚上的一战打得稀里糊涂,明明已经快打到人家家门口了,却没有几个人应战,传闻中的刀疤脸将军更是一个影儿都没见着。
“沈小将军,别发呆了,你那匹神马又带了个人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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