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潋荷下去收拾的空隙,黎槿佑迅速溜了出去。
说来是奇也怪哉,这楚殇把她留在殇月教,只是传话来说她不得踏出堇瑟宫半步,可这里除了潋荷伺候她的生活起居外,没有其余人了,也不知是他压根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是对这殇月教的安保能力过于自信。
既然如此,脚长在她腿上,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顺着箫声的方向寻去,便走到了一片碧湖,湖水之上架着两道朱红色的长廊,长廊呈十字型交错,交错点连着一个凉亭,亭顶的四个尖角微微翘起。
而在这碧湖红亭之中,立着一人,那人一袭白衣,衣带飘然,青丝如墨,手上握着的是一支通体透亮的白玉长箫,显然,这箫声就是这人所吹。
黎槿佑沿着长廊朝着那道白影信步走了过去,越是走近便越觉得有些许眼熟,她不由心道:“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呢?是在哪儿呢?”
她还来不及多琢磨,会被一道清冷的男声给打断,那人道:“何人?”
清冷的声音中带了一丝警觉,但这声音却让黎槿佑觉得好生熟悉啊。
黎槿佑略有些尴尬地朝他一拱手,抱歉道:“那个,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对方不冷不热地问道:“你有何事?”
黎槿佑解释道:“没什么,就觉得……”
话说到一半,在看清他那张脸时,不由一震。
这是一张如玉般浑然天成的脸,眉目淡雅如画,一双漆黑好看的眼眸中却满是淡漠,仿佛这世间万物都引不起他的半分波澜。
这张脸,这个声音,她不会记错的!就是先前在市集上与自己相撞的白衣公子。
所以绯艳口中所谓的“玉佩”,“公子”其实指的就是自己与这人相撞之时,这人遗落的玉佩。而且,之前潋荷称呼他为“罹公子”,又劝自己不要去招惹于他。
再结合一下之前在留湘居时,江潇儿见到那玉佩时的反应,不难推断出,眼前这人,就是在殇月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楚罹。
“你……那个……”黎槿佑顿了顿,扬起嘴角,笑得格外人畜无害,套近乎道:“楚公子,我们见过,是不是?”
听到这话,他原本淡漠的眸子愈发冷了,淡声道:“抱歉,我不识得你。”
这话说的,极其疏远,显然一副“我不想认识你,你快点给我走”的味道。
黎槿佑却是个脸皮比城墙还厚实上几分的,立马转移话题道:“对了,你的玉佩还在我这里呢,不过,非常不好意思啊,被个女的给劫走了。”
楚罹微微蹙眉,问道:“玉佩?”
黎槿佑心道:“小伙子还真是会装傻呀!”
开口的话却变成了:“哎呀,楚公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说完自己都懵逼了,大抵是先前在留湘居到的久了,说话的调调都带了一分风尘之味。
“你……”
楚罹刚说出一个“你”字,就被一段焦急的脚步声给打断了,来人唤道:“啊!罹公子,可找到您了,您的病才刚刚好,教主吩咐过,不让您出莫罹宫的。这大晚上的,要是又患上个伤寒什么的,您要奴婢如何向教主交待啊?”
闻言,楚罹原本秀气好看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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