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浅月被抬离了春棠阁,妥善安置后,南都王才对慕容长歌说道:“我解除了质子身份,才从邻国回来,今天刚到穆王朝,我便来见你了。”
“我知道,我的探子都告诉我了。”
“当年我父王明明要传位于我,却被丞相搅局……”
“都怪我,明明先王已嘱托我照顾好你,可我还是失手渎职了,让那公孙老狐狸钻了空,他挟持当今圣上以令诸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当今圣上只是个傀儡,若不除掉公孙老狐狸和傀儡,他日,穆王朝就要改姓公孙了。”
“可是你也再不能贸然行动搞刺杀了,出了任何意外,我都承受不起。”南都王道。
“你已经回来了,若不早点除掉他们,就是等着他们来除掉你和我!”慕容长歌道。
“我知道你心急,但是除掉公孙老狐狸还得从长计议,毕竟,他在朝堂党羽众多,牵一发而动全身,小心为妙。你好好养伤,天色已晚了,我得先行离开。”
“好!那他日再议!”
慕容长歌目送南都王的马车渐行渐远。
夜已深,可是春棠阁附近的夏草堂却依然吵吵嚷嚷。
“我要的是热水,你怎么给我打一盆冰水?”碧玉端着水盆气急败坏。
端水来的老婆子却不急不慢地转身离开道:“这大晚上的,谁给你烧热水,爱要不要!”
“还有大夫叫煎得药呢?!已经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见药来?!”碧玉质问道。
“厨子还在睡呢!谁给你煎药呢!自己煎去!”
碧玉听后,焦急又生气地把水盆一扔,蹲在地上不住地号啕大哭。
“你们,你们太欺负人!!”
老婆子被吓了一跳,道:“你个小妮子,哭,哭什么!吓了我一大跳!你们王妃自己犯了错,被我们王爷罚了,能怪谁?!还撒脾气呢!呸!碰见你们真是倒霉了!”
老婆子骂骂咧咧地走开了,剩碧玉在不住地大哭。
谁来救救她家的姑娘!
慕容长歌放下兵书,问道:“外面怎么那么吵?”
下人回道:“是夏草堂,给王妃的药还没煎好。”
药还没煎好?
慕容长歌想起南都王的叮嘱,便起身道:“去夏草堂看看。”
碧玉一见慕容长歌,吓得立即止住哭泣,拼命擦泪。
“王,王爷!您,您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她怕他又来惩罚她家姑娘!
“她怎么样了?”慕容长歌背着手问道。
“姑,姑娘还没醒来!”碧玉哭道。
慕容长歌至榻边,见公孙浅月脸上和身上的血污已被清理干净,她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
“药呢?”公孙长歌问道。
“没,没有!”碧玉哭道。
“什么叫没有?”
“没有厨子煎药……”
堂堂一个王妃,厨子竟然不给她煎药……
都是不受宠受罚的原因。
“叫人赶紧煎去!”慕容长歌叮嘱道。
没一会,药就被恭恭敬敬地端来了,热水也快快速速地打来好几盆,要什么,有什么。
“药也喝了,怎么还不醒来?”慕容长歌问道。
“姑娘闭着嘴巴,药喂进去很少,都从嘴角流出来了。”碧玉边擦拭边说道。
要是她死了,南都王如何都不会放过他的。
慕容长歌不由分说地坐在榻边,轻轻揽着她的细腰,把她靠胸前,说道:“把药给我!”
他将汤药小心翼翼一匙一匙地喂入她口中。
她的额头碰着他的脸颊,滚烫滚烫的。
“发烧了……”慕容长歌道,“你家姑娘怎么那么不经事,没挨几个板子,就成这样了……”
万一她真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向南都王交待。
一整夜,他守着她,不停地给她换湿毛巾降温。
这倒令碧玉刮目相看了,王爷怎么突然那么紧张姑娘?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下狠手呢!
朝阳升起时,慕容长歌经不住困,靠在榻边沉沉睡去。
“姑娘……”
“嘘……”
碧玉端着药进来,发现浅月已清醒。
公孙浅月瞧着靠在她榻边睡着的慕容长歌,一脸疑惑不解。
“姑娘,”碧玉放下盘子,悄悄说道:“王爷守在这待了一夜了,他一直唠叨你怎么还不醒来。”
是么?这是怎么回事?浅月心里画满了问号。
慕容长歌明明讨厌她讨厌地要她去死,怎么突然间又担心她醒不来了呢?
浅月能想到的便是对于慕容长歌来说,她是一枚很重要的棋子,死了很可惜。
可是,无论是何原因,她冰凉的心里突然有一股暖流流过,被人挂念的感觉很好,无论是何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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