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公孙浅月穿着黑衣戴着黑帽,要悄悄地离开王府回丞相府了。
“姑娘,我跟你一起去!”碧玉担心道。
“我得自己回去,不然他们会起疑。”浅月拒绝道。
“姑娘,非得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么?”
“没人在乎我们了,我们已陷泥潭,身不由己。若我们能自救,能自由,一切的冒险都是值得的。”浅月说道。
“那姑娘,要小心,再小心!”碧玉叮嘱道。
既然亲爹不管自己的死活,那全凭自己做主吧!
公孙丞相惊讶,浅月竟自己悄悄回府了,他从未想过能成功让她成为一个细作。
“慕容长歌,要谋反?!”公孙丞相装作大惊。
其实,他早就知道慕容长歌在谋划些什么,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
“他打算在祭天大典时出兵,围剿圣上和爹!”浅月说道。
“祭天大典?”丞相捋捋胡子,所有所思。
“可有他的布兵图?”丞相半信半疑。
慕容长歌真是老谋深算,他还真画了布兵图给浅月看。
为了真实性,他只让浅月记住,并不让她带将图纸带回。
浅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她依葫芦画瓢,把慕容长歌的布兵图给画了下来。
“好!”丞相看着布兵图,庆幸是将浅月嫁了过去。
“我要回去了,出来久了,怕被发现。”浅月说道。
丞相点点头,无论情报真假,他都欣慰浅月会偷跑回来跟他说。
“月儿!”丞相叫住浅月。
月儿?他许久没有这样叫过她了,她愣了一愣才茫然回头。
“要小心,听说你在王府挨板子了,还疼么?”丞相问道。
浅月胡乱摇了摇头,在夜色中仓惶逃走了。
至丞相府外,大雨倾盆。
公孙浅月淋着大雨,步履蹒跚。
为什么,为什么在她决定要背叛公孙丞相时,那所谓的爹却对她嘘寒问暖?
为什么他还记得她叫月儿?他是否还记得她还是她的女儿?
如果还把她当女儿看待,为什么要把她送去摄政王府当细作?
公孙浅月破防了,心房决堤,一溃千里。
她在大雨中崩溃大哭,她刚才把亲爹给出卖了!
他今天叫她月儿,问她挨打疼不疼,叫她要小心……
“娘,我不孝!”她哭喊道。
“谁?!”一个打更人叫道。
可是公孙浅月悲伤到连回应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忽地一个黑影从后背略过,把公孙浅月给捎走了。
“你跟踪我?”至王府时,浅月才认出,那个捎她走的人是慕容长歌。
公孙浅月双眼通红,浑身湿透。
“我只是去确认你是不是真的将情报告知了丞相。”慕容长歌道。
此时,慕容长歌才发现,公孙浅月其实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她会跟他谈判条件,会传递情报,会判断情势,会做决定……
“那你看见了,我已经背叛我爹了,你可以放心了!”慕容浅月气愤地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慕容长歌静默无言。
“若事成,我会兑现我的诺言!”慕容长歌说道。
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浅月就得了个伤风感冒,躺榻上起不来了。
“我说你们王妃烦不烦啊,没三头两天就病着,把药库搬来你们这里算了!”一些婆子下人抱怨道。
“谁敢说她烦?”南都王摇着折扇在门口。
一众婆子放下药,赶紧四散逃跑。
公孙浅月躺床上,俨然一个病美人,把南都王都看呆了。
“发什么呆?”慕容长歌摇头问道,“真是一只呆头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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