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冬日的雪终归是寒冷的,路上的行人纷纷归家,往日热闹的街上也不在热闹,似是陷入了沉寂……
陵王府的院子里,厚厚的雪铺在了地上,院里只有一十五六岁的少年跪在雪地之中,脸色苍白,脊背挺得笔直,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雪。面对着寒冷的冬风也不曾有过一丝动摇..….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终于在少年快要倒下去的时候,门开了。
从门里走来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他走到少年旁弯腰道:“公子,王爷叫您呢.……”
少年缓缓抬头:“是……”声音似是清泉一般,如此好听。许是在雪地里跪得太久,腿已无知觉,身上的伤也开始发炎,他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福伯可愿扶我一把?”
福伯走向前,扶着少年慢慢站起来。
“福伯,谢谢您.”
“少爷还是快些进去吧,别再让王爷生气了...”
少年点了点头,抬步向前走去。看着少年单薄的背影,无奈的叹息:少爷这么好的人,王爷怎会如此狠心?”说罢也跟了上去。
少年一进房门,正准备跪下,却被凭空飞来的杯子砸到膝盖,杯子掉在地上,碎了,少年也就这么直跪上去,血缓缓流出。
但少年似是没有感觉一般,对着座位上的人行礼:“孩儿,见过父王。”坐上的人没有吭声,少年也没有任何动作。
“怎么?这就受不住了?"冰冷的话从座位上的男人口里传出。
“回父王,孩儿……受得住。”没有感情,像是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话罢了。
男人冷哼一声:“你真是好大本事,竟能当着所有人的面伤了源儿?怎么,还想让当年的事情再发生一遍?是不是以为自己还能像以前那般受尽宠爱?真的是不知廉耻。”
“回父王,辰儿……”话未说完,被胸口处传来的剧痛打断,少年趴在地上,口里呕出一口鲜血,用手强撑起身子,尽量维持刚才的跪姿。刚才坐在座位上的人此刻站在了他的面前。
“父王,孩儿……从未…如……如此...…想过.….”刚刚的那一脚明显是带内里的,胸口处传来的疼痛让他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一句话。
想过吗?以前想过,现在没有了啊….…
“自行去刑堂领罚吧,五十红木杖。”萧默然道。
“是……孩儿告退。”说着,右手捂着胸口,左手撑着地站起来,单薄的身体就这么再踏入雪地,寒冷的风再次毫无感情的打在少年身上。
陵王府王爷,萧默然乃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在无情的帝王之家,母亲早逝,兄弟两人互相扶持,最终登上帝位。
少年则是萧默然的小儿子,萧言辰。萧默然共四子,大儿子萧言喻如今已三十多岁,在朝为官。二儿子萧言文二十五岁时战死沙场,三儿子萧言勋,萧言辰的同胞哥哥,现如今身在何处,不得而知……
萧言辰走进刑室,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萧言辰已然不知他来到这里是第几次了。
走到刑室内,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躺在躺椅上。
“祁叔,父王有令,五十红木杖。"说罢他跪在了地上,将背脊露出。
被他换作祁叔叔的,是以前跟随萧默然征战的好友皆战友祁云,只不过为救他导致武功尽失,萧默然让他做府兵统领,他不干,说是就想领个闲职,吃得饱就行。祁云拿着红木杖走到少年身后:“仗脊吗?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的伤.....”
“祁叔叔不必担心,仗脊便可,言辰无碍...”
祁云叹了气,拿着红木杖就往萧言辰身上打去
“呃……萧言辰突然没忍住,轻轻叫唤了声,此后萧言辰便再无一身叫唤。
五十仗打完,萧言辰撑不住,倒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背一片狼籍,血从一些小伤口里冒出。
红木杖虽不如藤条那般造成大面积伤口,但它极其沉重,打上去不是外伤,而是内伤,一般人可能撑不过二十,可是对于萧言辰来说,这是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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