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风使人感到凉爽,尤其是深秋的早晨与傍晚。那时候的风已不能用凉爽形容,多是令人不寒而栗。秋日细雨绵绵,每一次秋雨的洗礼都会令大地降下几度。因此,秋日的气候最是不定。
皇宫大殿的皇位上,赵康满目疮痍的望着座下站立的排排文武大臣,重重的叹了口气询问众位大臣道:“尔等可还有如那简叠般谋反之心?”重大臣自知皇帝如今正气在心口,纷纷跪地拜道:“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天地可鉴!”对于这套说辞,赵康的耳朵早已听磨出浆子了,他挥了挥手道:“把叛臣简叠带过来,朕要亲自审讯一番!”说罢,一旁的公公急忙传达着皇上的旨意。
不久,一个身穿白色囚衣,手脚皆穿戴着铁链且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走进大殿中央。众大臣围观着眼前这个犹如街头乞丐般破烂不堪的中年男子,怎么也无法和几天之前还趾高气扬、伫立在皇城之外,挥手指挥进攻皇城的叛军将领联系在一起。然而事实却是,这两个天差地别的形象皆出自于一人—昔日的皇族远亲简叠。
“罪臣简叠,朕今日要亲自审判你,还不跪下!”赵康怒道。简叠望着皇位之上的中年人,不屑一顾的笑了笑。“大胆简叠,见到皇上还不跪下!”太师包贤怒道,一旁的官员们也纷纷附和指责着简叠。
“皇上,依臣之见,不妨先审问一番这简叠造反之动机?可是为赵市报仇乎?”一直默不出声的丞相廖竟突然开口道。不过,这也恰恰提醒了赵康当即之下最该做的一件事情。
赵康随即点了点头,望着跪在地上的简叠道:“朕问你,你为何要起兵造反?可是为那赵市报仇?”简叠看着赵康一脸正气的询问自己造反的动因,不禁轻笑道:“呵,赵康你可真是老糊涂!我怎会为那个小心谨慎的赵市报仇呢?不过是同样皆愿起兵造反,他倒比我先暴露罢了!反正都要造反,有个造反借口总比没有要强。恰巧借着报仇的借口,倒能招到不少那赵市底下的人!”
听到简叠回答出这样的一番话,赵康顿时气的暴跳如雷。他尽力克制着自己想要骂街的念头,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问道:“难道你以为自己起兵造反能成功吗?你究竟意以为何?”慕容景琛抬眸望了望一脸怒意的赵康,也意识到皇帝是真的因起兵造反一事而彻底激怒了。
“不论成功与否,起码我敢于一搏!”简叠大笑一声,又转过身子环视四周,将诸位大臣的表情、动作纷纷观察了一遍。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慕容景琛的脸上。
慕容景琛轻抬眼眸便正对上简叠那一双恨不得将其杀掉的眼神,急忙撇了撇眼睛,与那简叠焦灼的视线错开了。见对方故意错开与自己的视线交汇,简叠哈哈大笑起来。“简叠,你做什么?”赵齐飞怒斥着。
“呵,此次你们能抓到我也是多亏了这个为你出谋划策的人吧!”尽管手脚被束缚着,简叠依旧趾高气扬的扫了眼大殿中央的赵康,将目光汇聚在慕容景琛的面前,“只是未曾想到你年纪轻轻,却拥有如此深谋远虑。费查说的不错,莫要只顾着你的年纪而过于忽视你的能力!”
“简叠,回头是岸。我们曾多次给予你改正的机会,可惜你却不珍惜,最终还是走上造反之路。”慕容景琛平静的陈述着这个事实。“呵,为此还埋伏了不少探子潜进我府内,打探我的一切消息。”简叠啧啧嘴道。
“你竟然知道了?”赵齐飞颇为意外道。“呵,我是后悔直至起义后才意识到身边埋伏了这么多的卧底。”简叠不屑道,“成王败寇,这些都是自古以来的下场。只是未曾想过,我简叠也有这么一天!”
皇椅上的赵康听到简叠说出这么多谋逆之话,又被他这一番话气的不轻。挥了挥手催促着一旁的侍卫道:“把这个逆贼压下去,秋后问斩!望诸位爱卿以此为戒,莫要产生逆反之心,否则下场就如简叠这般!”两个侍卫押送着简叠离开了大殿,望着三人离去的身影,赵康的内心也倍受煎熬。他想不到自己自攻下州国建立大楚政权后竟有如此之多的人臣起着谋反之心。
前有广岛王赵市造反篡位,后有赵市远亲将军简叠起兵造反。在赵康登基后的这近十年来,先后历经着堪比州国几任皇帝才会历经的事。赵康无法理解也理解不了自己究竟哪方面做的不好,引得这么多同姓、异姓诸侯想要起兵造反。这个问题困扰着赵康已经多日了,今日望着离去的简叠依旧得不到任何解答。
龙椅之下的众大臣还在低头行礼,赵康忽然站了起来,转过身子望着龙椅之上悬挂着的牌匾—正大光明。“唉,终究还是做不到将这光明笼罩整个朝廷啊!”赵康感慨着,他感到喉咙里一阵腥甜,随即一口鲜血喷洒而出,瘫倒在大殿中央,昏了过去。
“皇上!”听到动静,大臣们纷纷抬起头来望着倒在地上的赵康焦急的喊道。“快,宣太医!”赵齐飞招呼着其余的大臣们,“胡公公,赶紧把父皇先送进寝宫。”说着,一把背起父皇,向里殿奔去。胡公公见状,扔了拂尘,扶着皇上随太子殿下一同向寝宫奔去。
这个秋季,于诸位务农的百姓而言又是一个丰收之年,可对于大楚皇室及臣子而言却是一个历经沧桑磨难的多灾之季。在这一个秋季,历经了皇位之争、历经了诸多琐碎繁杂之事,对于每一位皇族及大臣而言俱是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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