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尽快捕获简叠,慕容景琛每晚都在府内书房钻研着各种方法。他设想了许多方法,却因小心谨慎而不敢试用。书房的地上洒满了纸团,月光下,唯有慕容景琛那消瘦的身影。
赵齐飞提灯走进太傅府,却见书房灯火通明,无奈的叹了口气望向一旁的韩凝玉道:“他还没有休息啊!”“是,殿下。太傅最近每晚都研磨事情,都已经许久未能好好休息了。我们怎么劝也无济于事,想来想去,也只有殿下能劝得了他了。”韩凝玉担忧的说着。赵齐飞听到韩凝玉这么一说,更是心疼不已,提灯直冲书房而去。
慕容景琛正在草纸上涂写着什么,听到门响声头也不回道:“韩姑娘,你真的不必担心在下的。夜已经深了,还是回房休息吧!”一双手轻轻揽着慕容景琛的腰,他惊吓着转过身子却见赵齐飞正温柔的望着他。“你怎么来了?”“听韩凝玉说你每晚都这样,怎么,我不来见你,你就不好好爱惜身子了?”赵齐飞的语气又温柔了几分。“瞧你说的,这不是想尽快抓获简叠嘛!探子可有消息?”“嗯,简叠目前并未发现他,不过你的暴露对他们很有利的,你真的不在乎吗?”赵齐飞担忧的问。“无碍,只要咱们埋伏进去的没有暴露,一切皆有可能。”慕容景琛平淡的说着。
赵齐飞摸着对方的脸颊,将眼前的青年揽进怀里心疼的说:“你又瘦了许多。为了大楚,你真的付出了很多。都怪我没有你那般的深谋远虑,要不然,你就能好好休息一阵子,也不会这么劳累。明早还得上朝,我真怕你这瘦弱的身子吃不消啊!”慕容景琛抬眸凝望着眼前的少年温柔道:“因为这是我愿意的啊!为了大楚、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二人情至深处,赵齐飞一把抱起怀里的青年向床榻边走去。
“太傅,我熬了些有助于睡眠的草药给您端进去了啊!”门外响起了韩凝玉甜蜜动听的声音,随即门便被推开了。慕容景琛和赵齐飞顿时大惊失色,而同样大惊失色的还有正端着草药的韩凝玉。碗摔在了地上,韩凝玉还未反应过来。“啊,赶紧帮她收拾一下摔碎的碗啊!”慕容景琛率先开了口,跳了下去,蹲在韩凝玉的身边帮忙收拾着。赵齐飞也急忙从架子上拽下一块抹布擦拭着地上的药汁,三人分工合作,很快就将地上的水渍和碎碗处理干净了。
“抱歉,太傅,这几天见您睡不好,这汤药本是端给你用以助眠安神的。”韩凝玉解释道。“无事的,毕竟你也是因为震惊而摔碎的,不怪你的。”慕容景琛擦了擦方才因惊吓而冒出的冷汗温柔的说道。“不过,太傅你和太子殿下真的是那种关系吗?”韩凝玉疑惑的询问着。
赵齐飞轻笑一声,紧紧握着慕容景琛的双手道:“如你所见,是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共度一生的。”韩凝玉的眼中闪过一丝忧伤,却还是笑了笑道:“那我也祝你们二位白头偕老。”“你不难过吗?毕竟,你是喜欢我的,而且这几天你也一直对我很好。”慕容景琛关心的问。
“爱是需要两方互相的,也是自私的。若是因为我而导致你们关系破裂,那我岂不是毁坏你们感情的第三者了吗?而且,我喜欢的是专情的人,而你也不可能再去爱其他人了。能看到你有爱你的人我便知足了。”韩凝玉擦拭着眼角的泪珠道。
“想不到姑娘你竟如此通透,只是今生他已与你绝无这婚姻之缘了。那么我们祝愿你将来能够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与他共度幸福的一生。”赵齐飞无奈的叹了口气。“无碍,但愿来生有缘。”韩凝玉温柔的说道,“不过,我希望我能与你有一段超乎爱情的友谊可以吗?”听到韩凝玉这么说着,慕容景琛点了点头,伸出右手道:“那么很高兴认识你,韩姑娘。”韩凝玉温柔的笑了笑,伸出右手握上对方道:“很高兴成为朋友,太傅。”
赵齐飞望着眼前的二人,眼中闪过一丝敬佩韩凝玉宽宏大量的心疼。“太子殿下、太傅。那么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条道上的朋友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是遇到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小女定当鼎力相助!”韩凝玉说道。
次日,赵康正欲为慕容景琛和韩凝玉颁布赐婚请帖之时,韩凝玉和赵齐飞竟一同站在了大殿中央。“父皇,儿臣请求父皇撤回这道圣旨。太傅他是我的人,且因为太傅与韩小姐并未男女之情。”赵齐飞率先跪地道。“这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容你信口雌黄呢?”赵康颇为生气的问。
慕容景琛见状也急忙跪了下去道:“皇上,微臣已将人生贡献给大楚江山和皇上,已无力再顾及儿女私情。微臣不愿耽误韩小姐的人生,趁还未与韩小姐订婚,请皇上解除婚约。”赵康颇有些不知所措,望向一旁的韩凝玉道:“你以为如何?”“回皇上,臣女亦是同意太子殿下与太傅所言,望皇上恩准。”赵康想了想道:“好吧,日后若是遇到合适人选,朕便再为你赐婚。”“臣女叩谢皇上!”韩凝玉跪地拜谢。
退朝后,赵康拉着慕容景琛向花园走去,赵齐飞亦是跟随左右。“这次是朕太过于心急了,主要是见你年纪也不小了,望你早些安家罢了。”赵康忧愁道,“几年前,你也不过十八九岁,却助我一统江山。之后为了安定江山,也一直没见你谈过儿女情长,朕知道你满腔热血全为大楚和飞儿,可你自己也得有个家不是?也不知怎么了,你跟飞儿在朕眼中犹如兄弟似的。咳咳。”“父皇(皇上),当心身体。”二人异口同声道。“无碍,你们陪朕走走吧。”二人掺扶着赵康向花园深处走去。
简叠府内,一位仆从呈上一幅画卷道:“大人,这是画师临摹出来的人像。”“哦,快呈开看看,我倒要瞧瞧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能致赵市于死地,令我们多次溃败?”画卷缓缓展开,一位身材修长瘦弱的青年映于纸上。“竟然是他?”简叠甚是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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