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市集街口处,十几个戴着面巾的侍卫抬着一口大锅放置在街口,点上柴火。一个围着面巾的俊俏少年跨在长梯上不停的翻搅着,浓浓的白烟包围了他瘦小的身形。
“司马先生,这一锅药汁够不够啊?咱们都城这么多得疫病的老百姓呢!”身着金边白袍的面巾少年望着一旁戴着面巾的老者询问道。“太子殿下还不放心老朽的药吗?没有十足的把握,老朽怎会让百姓们喝药解毒呢?”司马彦叹道,“这瓶药水还望殿下均匀滴在每口井水里,缓解水质。”“你是说,此次疫病根源原于水源?”赵齐飞疑惑道。“嗯。当然也有食品安全之患,不过究其根本,还是水源问题。”
“如此看来,此次疫病并非是天气等自然之因,而是有人刻意为之。”慕容景琛抱臂思索着,“既有能够搅翻天下大局的本领还能不被官兵抓到的人,看来,这幕后之人乃是朝廷内外的人了!”“暂且先不论幕后之人是哪里人,我还是先去分发解药,以缓解百姓安危吧!”赵齐飞插了一嘴,随后匆匆离去。“这孩子还是着急啊!以后得多靠你了。”司马彦笑了笑。“相较三年之前,成长了不少啊!”慕容景琛平淡的说着。
这一口煮沸的大锅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们驻足观望,得知是朝廷派发解药后更是呼朋唤友、喊着身边的邻居、亲戚一同来到广场上排队等待领药。看着越来越多的百姓们,赵齐飞和侍卫们急忙为他们分发着药汁。“殿下。”慕容景琛朝着赵齐飞招了招手道,“微臣有件事情还望殿下去做。”
“何事?”赵齐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询问道。“我们只为百姓分发解药,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司马先生那里还有一包用以投递于水井的药水。方才太医院有人前去检验水井,确实是疫病根源,水井中有足以致疫的药汁。”慕容景琛擦拭着对方额头上的汗水道。“如今物证已在,果真是人为了!”赵齐飞愤怒不已。“因此,还望殿下招呼百姓至水井边,令全城百姓观望,以知此次疫病来源。”慕容景琛说道。“好!”
赵齐飞带着百姓们来到水井边时,慕容景琛等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司马彦捋了捋胡子道:“诸位可知此次疫病来源于何处吗?”“不知。”“莫非与此井有关?”“可这井水我们都喝了那么多年了,向来无事,怎会有问题呢?”众人议论纷纷,都不愿相信是井水的问题。
“井水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有人刻意为之,将毒药洒进井水里。人自出生便离不开水源,故凶手将毒药下在水井之中,便足以令全城百姓皆中此毒,得疫病。”慕容景琛解释道,“因此,今日我等便要解此毒水,让诸位安心饮用,消除病灾。”
在众人围观之下,司马彦将手中解药投入水井之中。放眼望去,只见方才的井水竟更加清澈见底,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此井可以饮用了。”司马彦道,随即便让士兵把解药投递进各个水井之中。两个时辰后,整个都城的水井皆已恢复如初。司马彦当着众人的面舀上一口井水喝了下去,爽朗笑道:“此次疫情之灾已解,方才诸位也已排队喝了解药。此后便可无忧此次疫病之难了!”
“多谢神医。”众百姓跪地而拜道。“诸位不应谢我,若不是太子殿下请老朽出山相助,老朽又怎能为诸位制出解药呢?”司马彦急忙摆手道。众人又纷纷跪地拜谢太子赵齐飞,感恩他为百姓们所做的一切。赵齐飞摸了摸脑袋道:“一点小事,不足挂齿。”“诸位,理应谢过皇上。若不是皇上担忧百姓安危,又怎会派太子殿下请司马先生出山救助呢?”一阵清冷悠长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喊声,随即众人又跪地高喊:“感恩皇上助我大楚百姓,吾皇万岁。”
赵齐飞拉过慕容景琛轻声问:“太傅之意可有不愿让我威望过高,以至危急父皇地位之度?”慕容景琛平淡的压低声音道:“正是,殿下若是威望过高,必定会引得诸位诸侯王的妒忌,甚至是皇上。尽管你与皇上为亲生父子,可皇上似乎并不愿你年纪轻轻便担负如此之高的威望。”
“不错,这孩子倒颇有深悟,确实是个可造之材啊!日后加以教导,定能带着大楚走向盛世呐!”司马彦捋了捋胡子乐道,看样子他对赵齐飞能够瞬间领悟一切的本领颇为感叹。
傍晚,整个都城的百姓们都喝到了解药。看着疫病危机被解除了,众人也是如释重负,瘫坐在地上长叹了口气。“百姓们终于能够过上平常的日子了!”赵齐飞感概着,“这可离不开先生您的功劳啊!”
“你这小子,真是会说话啊!慕容景琛想必也是日日被你这甜言蜜语浇灌才会沉迷于你不可自拔吧?”司马彦捋着胡子望着一旁的二人笑道。
黑夜展开了墨色的天鹅绒,掩盖着地平线,满天的繁星正散发着明亮的星光,闪烁着磷色的光辉,织成美丽的图案。夜晚,轻柔如湖水,隐约如烟雾。宁静的夜晚中,两匹快马并肩而行,随后一匹快马紧追其后向皇宫奔去。
(PS:两匹并肩而行的快马不用我说是谁在驾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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