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赶来时,已经有不少灾民瘫倒在地上咳个不停。“大夫,您能看看这些灾民是怎么了吗?”慕容景琛急切的问着。一旁的包贤亦是愁容满面,将一个灾民扶到一旁的草堆边。
大夫扶着一个灾民,问诊了一会儿,默默的站了起来道:“这种疾病怕不是个体原因,而是水灾所致。因水灾而无法供给卫生、食物的安全保障,这些灾民得的是时疫。大人,还是赶紧做好防护措施,以免造成再有人员感染。”慕容景琛和包贤大为震惊,急忙给各个士兵分发了防疫设备,一起安顿这些深处疫区的人们。
傍晚,慕容景琛端着一只蜡烛漫步在拥挤的灾棚之中。望着棚内瘫倒在地上的百姓和一旁痛苦不堪的家属,慕容景琛只觉得自己愧对于他们也愧对于整个大楚对他的信任。长叹一口气,缓缓向前走去。他回想着临行前那个少年搂着他纤细的腰肢时的温情,盼望他平安归来的愿望,心中不免有些难过。
次日清晨,赵齐飞正书写着文字。“殿下,廖丞相来了。”晋安走了进来。“哦,那让丞相赶紧进来吧!”“是。”赵齐飞收了笔,让宫女沏了两杯茶,放置在会客厅。廖竟走的很急,还未等宫女通报就直接进了大殿。赵齐飞见他如此着急,颇为不解的问:“丞相,是发生了何等大事?您先坐下歇歇脚。”廖竟顾不得歇脚,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几口道:“殿下,早晨收到太傅他们的信件,郡城发生了疫病,已经有不少百姓感染了此疾。此疾流传广,速度快,初得时发热头痛,其次上吐下泻,最终一死了之。如今,已经死了不少百姓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父皇可知此事?”赵齐飞焦急的问着。“早朝时已经禀告给皇上了,如今皇上亦是对此次疫情头疼不已。”廖竟忧愁着说道。“那太傅和太师都在前线呢!他们可如何是好啊?对了,可有大夫诊治出疾病根源,写出医疗药方?”赵齐飞忽然一拍桌子提问道。
“唉,殿下,太师他们自然是能想到的,可是大夫查了许久,只知此疾乃是水灾后由于未能得到卫生安全之保障方才酿成此次疫情。”廖竟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若是此次疫情未能控制,那后果必然不可想象。”赵齐飞叹道。“是啊,若是此次未能控制阻断,蔓延至整个大楚定是一场浩劫之灾啊!”廖竟忧愁不已。赵齐飞仰望着夜晚的星空,默默许愿道:愿时疫早日消退,慕容景琛,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你现在还好吗?
天边升起红日,大楚又迎来了新的一日,唯独郡城却是一片狼藉。“太师,昨日又死了几个士兵和百姓。”一个士兵平静的说着。历经了生死磨难,这些士兵已经对生命的弱小产生了麻木的情感。“唉,又死了几个,掩埋起来,莫要使尸体露出来。”太师包贤无奈的说着。
“此次疫灾定会传染更多百姓的,你们协助大夫对这些百姓进行隔离,安置空旷房屋。这些患者随身衣物进行消杀处理,吾再上书请求皇上派太医院来此与地方医馆一同问诊用药。”慕容景琛当机立断吩咐着。
几日后,皇宫收到了慕容景琛的上书。赵康当即下令,命太医院数百名太医即刻前往疫区郡城辅助当地医馆救助百姓。看到慕容景琛他们和太医们为了百姓奋不顾身的前往疫区,赵齐飞觉得自己身为皇子更有义务前往疫区代替父皇慰问当地的百姓们。于是,主动请愿,恳求父皇答应他一同前往。
“这怎么能行啊!你这么年轻,又是朕的长子。朕怎会让你去孤身犯险呢?”寝宫内,赵康得知赵齐飞也要前去郡城时,顿时火冒三丈,拍桌质问着。“父皇,如今那么多的官员走在前线救治百姓,身为大楚皇子,儿臣更应尽微薄之力救助百姓啊!”赵齐飞劝解道,“如今父皇年岁大了,定然要由儿子前往,以慰问百姓及官员,表示朝廷愿鼎力相助。如此,方能彰显父皇爱民如子之意。”
“如今可不是由你来彰显朕爱民如子的形象啊!你还年轻,怎能独自挑着此等大任?”赵康极力反驳道。“可太傅亦是年轻,为何他便能深处疫区,宽慰百姓之疾苦?”“你是君,他是臣。自然各有区别。”赵康无奈的解释着,“朕不愿逝去你这个儿子啊!”“父皇大可放心,儿臣若出使前线必能照顾好自己的!望父皇恩准!”
看到儿子如此坚定意决,赵康无奈的叹了口气,轻甩衣袍道:“好,朕命太子赵齐飞随太医院太医们一同前往灾区救治百姓,只是望赵齐飞遵循圣旨,务必平安归来!如若不然,朕便将整个太医院治以重罪!”“是!”众人异口同声道。
临行前,赵康亲自将儿子送至城门前,父子二人相拥而泣,久久未能平复。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望着赵齐飞愈行愈远的军队,赵康却突然驾马前去,一掌击晕赵齐飞。怀抱儿子仰望着天空默默祈求:老天爷啊,连我的儿子都差点要交到疫情灾害的前线了,请您务必保佑所有将士们都平安归来啊!也请您保佑我大楚子民平安度过此次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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