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大楚太子,赵齐飞的课程分为文武双课。文课便是随太傅慕容景琛学习治国之道,武课便是跟练武师父学习些许骑马、射箭、武艺之术。
“太傅,本太子午后还有武艺学习,经不起太傅如此拖堂。”赵齐飞透过窗户望着远处的日晷揉着眉毛道。“殿下将微臣提出的这最后一问作出解答,微臣便让殿下离开这太傅府如何?”“好,还望太傅言出必行,莫要出尔反尔!”赵齐飞咬牙切齿道。“自然,殿下,孟子之言论’为何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请殿下就此论证。”慕容景琛依旧如平常那般云淡风轻的提出问题等待着赵齐飞的答案。
“孟子此篇有言: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得道者即为三者皆得者,纵观天下起义,皆是得天时地利人和三者,方能取得天下。三者缺一不可,这得道者自然是在双方对战时,有利的气候不如有利的地形,而这有利的地形又不如人心。唯有人心所向,方能夺取江山。”赵齐飞悠然自得道,“怎么样?太傅是否觉得本太子此言论甚妙?”
“妙,殿下如今能理解到如此地步着实不易啊!”慕容景琛表面虽是夸奖赵齐飞的能力上进,实则却在暗暗感叹自己的为师之道颇为成功。赵齐飞也约莫听出了他的意思,故意捧道:“那是太傅教的好吧?若换任何一名太傅都不可能让本太子进步如此飞快!”赵齐飞这意思也很明显,就是在反问慕容景琛你觉得只有你能教好我,其他人就不行了?聪明如慕容景琛,怎会听不出赵齐飞所指为何意。他捋了捋耳边的碎发道:“殿下本就聪明好学,与何人为太傅没有关系。”听到慕容景琛竟在夸奖他,倒情不自禁露出一抹骄傲的笑容。
“本太子下午武课有骑马、射箭,太傅若是无事就来武场吧!”赵齐飞盛邀道。“殿下这是想让微臣观看殿下驰骋武场的英姿吗?”慕容景琛抬眸望着眼前的赵齐飞。眉目似剑,双眼狭长明亮,如此一双美目端庄的望着他,他不禁吞了口唾沫。“太傅此话之意是不想来武场了?”赵齐飞将手搭在慕容景琛的肩膀上拉了拉对方的领子道,“不过本太子倒甚是期待太傅前来,望太傅莫要忘了。”“好。”
午后阳光依旧灿烂,太阳渐渐的蹦出来,阳光多么温暖,它挂在天空中普照着大地,它很刺眼却很温暖。赵齐飞站在武场,看着师父牵着一匹宝马走进武场。“师父,此次我需练习何种武术?”赵齐飞迎了过去询问道,“是否需要准备些什么?”“殿下有这份心便可,今日所学乃是骑马射箭。”师父道。“甚好,我正想学这个本领呢!”
太傅府内,慕容景琛提炼完自己为赵康设计的治国之道后,瘫在椅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太子殿下是否还邀太傅前去练武场观看太子殿下练习骑马射箭?”一旁负责擦拭物品的宫女问。“对,我还得去练武场为太子殿下捧场,这便走了。”说完,披上外衣出了太傅府。
慕容景琛来到练武场放眼望去,就看到赵齐飞正骑在一匹马上拉着弓箭对准着远处的箭牌准备射箭。“他倒在武学上也颇有天赋的!奈何我却对那武术一窍不通。”慕容景琛感慨着。赵齐飞算好时间射了出去,正中靶心,他不禁大声欢呼起来,一旁的师父也为他而感到欢呼雀跃。慕容景琛望着欢呼雀跃的赵齐飞,也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正当众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时,马却突然犹如发疯般狂跑起来。赵齐飞紧紧抓着缰绳,可身子还是被震的跌下马背,他只得紧贴着马侧。师父也急了,急忙冲了过去。
看到赵齐飞正处在危急时刻,慕容景琛也顾不得危险了,侧身跨进练武场朝着马匹奔去,想要试着拦住这匹癫疯的马。赵齐飞看到不知何时进入武场的慕容景琛,也急了。为了不让马撞住众人,他侧着身子将马带到一堵墙面前,马撞了上去,他也因缓冲的那股力摔落马下。
“太子殿下,殿下。快,找御医来。”师父大声吼道,身边的人纷纷奔向太医院。慕容景琛急忙掺扶着赵齐飞道:“殿下,侧过身子让微臣看一下伤处。”赵齐飞艰难的转过身子,让他看了看伤口。“太傅,不用担心。等太医来了就能给我包扎了!”“等太医来了,你这伤口就耽搁了!可有备用纱布、绷带、剪刀这类医用品?”慕容景琛焦急的问。“有,太傅,微臣这便拿来。”练武师傅匆匆离去,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盘疗伤用品跑了过来。
慕容景琛心疼的看着伤口,用碘酒消了消毒,极其小心的将干净的纱布缠绕在赵齐飞的伤处。赵齐飞看着对方一丝不苟、专业的模样,不禁好奇的问:“你以前也干过包扎这类的活?挺熟练的啊!”
“微臣以前跟随师父学习谋略兵法的地方离医馆很远。所以要是得了大病还需赶着马车走个一天才能到。这对于伤势紧急的人而言太不便了,师父也考虑到这个问题,便特请附近有名的大夫为我讲述些许紧急处理的办法。为了尽快学会,我经常白日学习兵法谋略,晚上在医馆向大夫请教医药知识。甚至为了学会包扎这门技术专门在那大夫诊所中伫立一天用以讨教知识。十几天过去了,我也学会了如何包扎,自此之后,我师父若是受了伤便皆有我来包扎。”慕容景琛一边为赵齐飞包扎伤口,一边回忆着年少时的生活时光。
“太傅当真是技艺极多啊,不知太傅还有多少惊喜、本领是本太子竟不知的?”赵齐飞诧异的问。“殿下也没过几年苦日子,又怎会知我们这些经历过苦日子的人过的有多么艰难?”
他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本领是我所不知的?这样一个聪慧之人,年幼时究竟经历了何等困难考验才能使如今的他年纪轻轻就满腹谋略、高人一等呢?赵齐飞忍不住凝望着对方着了迷。不知为何,现在的他对慕容景琛的态度已不只是师徒之间、君臣之间的感情,这其中似乎还夹杂着另一种连赵齐飞也判定不出的异样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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