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有事启奏。最近周边异族动静颇大,恐已知州国覆灭,大楚成立。”一臣子俯首道。“朕创建大楚已耗尽心血,无力再与其他异族力争斗武,诸位爱卿不妨说说,朕应如何应对此等危机?”赵康询问道。
“回皇上,老臣以为皇上可摆一盛宴邀周边首领或使臣前往我大楚汇宴。席间可与各国首领使臣商谈和谐相处之法。即每年纳贡、不生事端者可与我大楚王室通婚。”太师包贤行礼道。“甚好,既如此,朕择日便邀周边首领赴我大楚盛宴。”
下了朝,慕容景琛径直走到了太子府前。还未进府便听到朗朗书声,“孺子可教,这孩子终于开窍了。”慕容景琛甚是欣慰,不由自主露出满意的表情。“太傅,奴婢去通报太子殿下吧?”一宫女看到慕容景琛走进府中,询问道。“不必了,我亲自前往即可。”轻甩衣袖,疾步而去。赵齐飞正在书房朗读,许久才停下休息。“殿下能如此专注,日后必能成大器。”慕容景琛递过去了一杯茶,“殿下,微臣已将茶水沏好。”
接过茶水,赵齐飞打听道:“今日早朝,父皇可是有心与异族结交?”“殿下的消息得知的倒是挺快,确有此事。”慕容景琛依旧不慌不忙的抿上一口茶缓缓说着。“父皇以何方式应对异族来客?”赵齐飞询问道。“微臣想让殿下猜测一番。”慕容景琛说道。“你倒真会绕圈子啊,竟让本太子猜测。我觉得父皇应是想,为建大楚已废军力,如今大楚初建,两兵对立于我大楚不利。况且以和为贵,能和平建交必不会刀刃相见。太傅以为父皇此意如何?”
慕容景琛听完赵齐飞的一番言论,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经过他的一番教导,太子确实成长了许多。在看待问题时懂得深入了解再作分析,他教导太子也近一年了。“殿下所言极是,想必皇上定是意为此意吧!”慕容景琛依旧是那么云淡风轻的说道。“那你呢?这主意幕后的操纵者!若不是包太师先行提出,恐怕就是你了吧?”赵齐飞凝望着他的眼睛说着,仿佛要用灼热的目光将眼前的人看穿似的。慕容景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太子说的没错,若不是包太师提了出来,恐怕他便会启奏皇上出此谋划。
盛宴那日,天气极好。蓝色的天幕上嵌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飘游。皇宫外殿,坐满了周边首领使臣及家属、朝中大臣、皇族子弟、后宫嫔妃。酒过三巡,塔塔族首领问:“皇上可是去年初建大楚?”“正是。”赵康回答。“原来如此,我塔塔族每年必交纳贡,这两年倒是忘记了,望皇上见谅。”塔塔族首领表面上看似说自己忘记纳贡了,实则讽刺赵康刚刚建国,根基不稳,没资格管理我们这些异族。赵康哪知如何应付,绝望之时却见慕容景琛站了起来,顿时两眼放光、重燃希望。
“首领,塔塔族乃外邦第一大族,我等早就有所耳闻。据闻塔塔族多次巩固本族周围,使族群繁荣昌盛。大楚初建,我朝皇上愿与诸位携手与共,这不足之处必会日后改进。”慕容景琛此话之意为塔塔族是第一大族,为了使族群扩大,经常会偷偷摸摸侵略他族领地。现在若是与大楚相交,大楚可以与塔塔族友好通商,若是不交,大楚可将塔塔族那些背地里的暗事一一陈述给列国。
塔塔族首领哪知大楚和州国相互对战时竟还抽出时间调查了自己族群干过的事儿,顿时语塞,只好笑了笑掩饰自己的紧张:“今后我塔塔族必会继续缴纳上贡,与大楚友好来往的。”“好。”
盛宴依旧进行着,突然乐族首领站了起来询问道:“皇上,这盛会只有奏乐未有歌舞怎能称之为宴会呢?”说完,拍了两下手,一位身着异域衣着的女子走了过来:“参见皇上,参见首领。”赵康不知乐族首领所为何意问道:“乐族首领,您这是……”乐族首领倒站了起来行礼道:“回皇上,我大乐民族向来喜爱歌舞,今日盛宴,我特带一歌女为大楚陛下演奏一曲边疆之乐《边牧》。”说完,朝那歌女使了个眼色,歌女便环抱马头琴站立在大殿中央弹奏起来。
诸位大臣正欣赏之时,慕容景琛却独自起身悄然离去。一旁正在饮酒的赵齐飞见状,不明所以,对身边的晋安道:“去看看那慕容景琛去做什么?”晋安也离席了,尾随慕容景琛而去。
慕容景琛来到乐坊问:“尔等之中可有会弹琵琶者?”乐坊女官们纷纷点头道:“回大人,我等乐官皆会演奏。”“甚好,那外族正演奏《边牧》一曲,尔等可知那曲为何意?”“回大人。”一女官道,“那曲为故国繁盛之曲,意为国土强大、无人能及。”“哦,如此看来,这乐族还是不太臣服于我大楚。可有什么歌曲之意为天下归心、一统江山之意?”慕容景琛捋了捋耳边的碎发问。“回大人,有。”一女子答着,“《归土》,此曲意为收复江山失地,天下归心之意。”“甚好!就奏此曲吧!尔等之中可有弹奏熟练者?”女官们答:“我等确实熟练,若论最熟者应是乐官之首锦姐姐。”
“好,不知那位锦姐姐所在何处?”慕容景琛询问着。“参见大人,在下便是乐官之首肖锦,不知大人所为何事?”肖锦问。“汝可会《归土》一曲?”慕容景琛问。“回大人,自然是熟练不已。”“甚好,外宾以他族之歌前来挑衅我大楚,我等必要反将一军。汝且换件奴婢之衣,暂且以奴婢身份趋之,待我宣汝之时,走上大殿演奏即可。不需奏完,演奏一半即可。”“是。”
慕容景琛刚出乐坊便看到起身准备离开的晋安,问:“可是殿下未见微臣,故请你前来寻察吗?”“太傅已猜出大概。”“看来,殿下还是关心微臣的,微臣这便回去。”说罢,一甩衣袖向前走去。
刚入座位,便看到歌女演奏结束,重大臣纷纷鼓掌叫好。乐族首领起身道:“皇上,此曲如何?”“甚好!”“素来听闻中原大地才子佳女甚是繁多,想必这大楚朝中应有不少乐官可以演奏名曲吧?”乐族首领道。他这意思极为明显,就是表达我族一歌女就能演奏的曲子放在你们大楚只有乐官能奏。
“首领说笑了。”慕容景琛看到皇上与重大臣面露难色,挺身而出道,“我大楚皇宫内随便一宫女便可演奏名曲。”说着指着一旁的宫女,示意她上台演奏。此时主座上的赵康甚是焦虑,他不知慕容景琛有何用意,焦急的望了过去。慕容景琛却对上皇上的眼神回以一个放心安慰的眼眸,倒使得赵康更不知所意。
宫女正是方才慕容景琛找到的女官,此时她独自站在大殿中央,手持琵琶弹奏起《归土》一曲。曲调激昂高亢,时刻表达着强烈的爱国、收复失地、归心之感。
一曲奏完,歌女便自觉跪地道:“想不到大楚一宫女便可演奏如此妙音,是我等孤陋寡闻了。”乐族首领从一旁的随从那里得知此曲含义后更是自觉大楚虽是初建却君民一心、国君颇有统领之才,更是极为欣赏大楚皇帝身边的青年。“我等愿与大楚友好往来。”众外宾皆纷纷跟随乐族说道。本是剑弩拔张的大会在慕容景琛的安排下轻松化解。
宴会刚结束,赵齐飞就走到了慕容景琛身边道:“方才太傅一番舌战便令众外宾甘拜下风,本太子倒想请教一番太傅这善辩的技巧,不知太傅意下如何?”慕容景琛抬眼望着赵齐飞那诚恳的模样,故意刁难着:“殿下还是先将微臣平日里辅佐殿下的书籍学会吧,待殿下累积丰富之日,微臣再教导殿下这辩论之道吧!”说罢,站了起来拍了拍赵齐飞的肩膀道,“殿下莫要忘了今日还未学习四书五经,微臣先在书房候着殿下了。”说罢,大步离开将赵齐飞独留原地。
“好你个慕容景琛,本太子好心向你请教,你竟如此对待!待有一日,本太子定叫你刮目相看!”赵齐飞气呼呼的离开了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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