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刚一打开,长公主的鸾驾就风风火火的出去了,守门的禁军愣愣的想:这一大早的就出宫难不成又是为了躲皇后娘娘?可不对啊!没听说昨儿个长公主犯事啊?几人眼神交流没交流个明白,只能作罢。可小半个时辰后又见长公主着急忙慌的从宫外赶回来了。两个禁卫的小头头想到了刚刚收到的消息对视一眼,‘出大事了!’
乾安殿里,何首乌悬丝诊脉,面露错愕。这,这,逆徒,逆徒!
何首乌刚一放下金丝,清氲便迫不及待的开口“先生,我家娘娘如何?”锦帐里,舒窈也支着耳朵听,不知怎的,她总感觉这情形有些熟悉,到底在哪见过呢?
“如疯。”何首乌干巴巴的吐出两个字,任谁也瞧不出他心底的怒火。孽障,孽障,竟敢偷毒害人,害的还是当朝皇后!
如疯俩字一出,舒窈浑身一震,如疯,霍家,霍香!舒窈的呼吸忽然加重,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何首乌耳朵一动,极快地在舒窈手上扎了一针。
旁人不知何意,陈太医却是当即给跪下了,抹着虚汗战战兢兢道“皇皇后娘娘,请您切勿动怒。这如疯是剧毒,顾名思义,中毒之人暴躁易怒,日渐嗜血失智,有如疯魔。且,且中毒前期与常人无异,直至毒入肺腑后遇马钱子方才开始发作。此毒非但使人疯魔失智,且每一次毒发都会损耗寿元。”常言道怒大伤身,如疯的危害之一便是由此而来。
玉瑶等人皆是难以接受,也就是说母后/娘娘现在已经毒入肺腑了?!“何先生!神医,求您救我阿娘!”玉瑶紧紧盯着何首乌,眸中满是祈求。这一刻她只是为母求医的女儿,而不是金尊玉贵的皇家公主。即便何首乌厌恶朝廷却也不觉反感,更何况这毒,本也与自己脱不了关系,唉~罢罢罢,权当为逆徒收拾残局好了。“笔墨伺候。”
玉瑶松了口气,唤了声“玥姑姑。”看老神棍的样子问题应当不大。是的,老神棍。实在是何首乌这通身的气派打扮太像街上招摇撞骗的神算子了。如果让何首乌知道玉瑶心里是这么称呼他的估计立马就得翻脸走人。
清玥很快摊开笔墨,请何首乌开药方。何首乌写到一半,默了默,问“陈首,这太医院的库存你当知晓吧?”
“大致清楚,至少珍稀药材都是清楚的。”
何首乌笔下不停,很快开完药方,吹干墨迹递给陈首,“这些药材可都有?”
陈首接过来一看,头疼,这皇后娘娘的毒解开后珍稀药材得空出来大半。仔细看下去,头上又冒汗了,“这,这旁的也就罢了。这紫皮参、何莲草、枯木春、血芽衣、白鹤子太医院并无库存。”
“枯木春和白鹤子娘娘的内库就有。”
被祁睿留下来照看舒窈的福安也紧跟道“这何莲草圣上的私库有。”
玉瑶急得难受,“先生,您那可有剩下两样?”老神棍对此毒知之甚祥,他那即便没有现成的药材也必然少不了相关线索。
何首乌肉疼,心里大骂孽徒,面上却木着脸道“巧了,老夫这儿正巧有这两样。”呜哇哇~啊啊啊,要了老命了。老夫攒这两样容易吗我,呜呜呜,孽障孽障,老夫要赶他出门!
与何首乌的心疼上火不同,玉瑶、福安、清玥等人皆是欢喜不已。果然,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舒窈倒是没太大的情绪波动,看过原著的她在知道自己中的毒是如疯后心下就放心了。毕竟这如疯本就是何首乌师叔祖所制,解这玩意儿跟玩似的,顶多就是废药材,还都是难得一见的珍稀好药。
但是没事,原著中祁晟也中了此毒,是林朝朝搜刮了当时已是她师傅的何首乌的私房救了祁晟。还因此把何首乌气的跳脚痛骂,心疼的老头三天没好好吃饭。所以她很确定这何首乌手里有药。“先生补的那两样,本宫将以血灵芝和紫参相换。先生放心,都是百年以上的药材,必不让先生吃亏。至于诊费,先生若愿意,可让陈太医带您去太医院库房。只要您喜欢,只要您能拿得下,任您挑选。”
舒窈的这番话,说的悦耳极了。何首乌眼里的喜色险些都压不住了。咳嗽了两声摸着山羊胡一派仙风道骨道“圣人客气,老夫便却之不恭了。”是你说的哦!那老夫待会可就不客气了。何首乌在心里盘算着他今日出来时身上放了多少布袋子来着?应该够装个百十来斤吧?唉~孽徒不在,不然还能帮老夫多搬一些。
何首乌自以为还端着神医的派头,实则他现在就像一只掉进了米缸的老鼠🐭,猥琐的陈首都没眼看。舒窈当做没看见,只追问 “只是先生,可能告知,这毒解了后,本宫这身子可会有影响。”
“这个,此毒所害甚大。自是有影响的。不过娘娘也无须过多烦忧,老夫会帮娘娘再开一剂药方,娘娘只要静心调养自是能够恢复的。”只到底要比常人身子骨弱些。这句话何首乌没说。
“那便劳烦先生了。”
“娘娘客气,毒入肺腑,待会还需辅以针灸、药浴。会有些疼,还望娘娘忍耐。”说着,何首乌将新开的一纸药方交给清玥“这是药浴所需。”
药浴!舒窈无比庆幸这何首乌是个须发皆白的古稀老头。不然依狗祁睿的霸道性子怕是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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