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熠王夫妇进宫拜谢。舒窈给他二人做脸,后宫里有头有脸的嫔妃们都早早侯在了栖凤宫。
这其中,霍贤妃是浑身难受。原本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儿媳,这会儿却成了与自己平起平坐的同辈。(霍香是正一品贤妃,林朝朝是正一品熠亲王妃。二人如今勉强算得上妯娌。)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还不如她,因为林朝朝是正室嫡妻,而她却只是个妾,贤妃贤妃,瞧着尊贵可那也是妾!除非有一日她能母凭子贵,不然……
因着这些,林朝朝过来时,贤妃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字字句句夹枪带棒。当然,穿越而来的林朝朝可不是原来那个腹内草莽,脑中空空由着贤妃欺辱的林二姑娘。不卑不亢,嘴皮子功夫厉害,也硬气的很!又有舒窈搁这拉偏架,还有柔贵嫔、刘美人等要瞧贤妃笑话的。如此,竟没让贤妃沾上半点便宜。
贤妃熄火后,也没多久,祁睿祁晟兄弟俩也就从御书房那边过来了。
有皇上在,后宫自是其乐融融,一片和睦。互相恭维着奉承着,又说了林朝朝这新出炉的熠王妃许多好话。一面说是皇上皇后这婚事赐的好,让熠王夫妇喜结良缘。一面夸赞熠王能干有为,熠王妃娴淑美善,二人是天作之合。好话说了一箩筐,差不多也就要散场了。
熠王夫妇走后,众妃也相继散了。刘美人昨日听得南国新供了些锦鲤,遂打算去千鲤池瞧瞧。慧贵嫔眉睫轻挑,脚步一转跟了上去。
“美人,是慧贵嫔。”
刘美人撇嘴,真是晦气!再看锦鲤也没了兴致,怏怏地把鱼食塞给宫女,回过身来敷衍地行了个礼,“见过贵嫔。”膝盖屈下后未等慧贵嫔免礼,自己便起来了。“贵嫔跟过来可是有事?”
刘美人放肆惯了,慧贵嫔到也不恼,唇角含着笑,“本宫一向心软,见不得妹妹受人蛊惑,故来提点妹妹。”那饱含担忧的眼里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怕妹妹年纪小,不知人心险恶,怕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只她徐慧 也不是什么好人,遂刘美人直接扒了她那张伪善的皮,“呵!蛊惑,提点?贵嫔娘娘这藏头露尾的是在说谁呢?你想挑拨便也罢了,还说的含含糊糊,既没这个贼胆又何必起这贼心!”我又不是真的傻,还能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要我跟皇后娘娘干起来吗!
“本宫也是好意,妹妹不领情也就算了,何苦说这些话来伤人?”慧贵嫔好似受了什么羞辱似的,连她身边的宫女也愤愤地看着刘美人,像在为主子抱不平。
刘美人被她恶心到了,俩手上下撸着胳膊,希望能把泛起的鸡皮疙瘩搓下去。“贵嫔娘娘不想听大可以走,没人拦着你!”
刘美人不接招,慧贵嫔也只能作罢,收了那副令人牙酸的造作,“不管妹妹信不信,本宫是真心想要提点妹妹。妹妹年轻,又得皇上宠爱,自然要娇纵些。可花期有时,恩宠无常。妹妹如今得意,却也难保他日不会落魄,行事又何必太过高调?”
刘美人眯眼,她这话是事实,可任谁风光大好时被浇了一盆冷水也不会舒服,尤其是面前这位可不是什么真心大姐姐。“后宫佳丽谁不是靠皇上宠爱而活,妹妹我活的高调也不过因皇上喜欢我的肆意,便是皇后娘娘也不曾说过我什么,贵嫔娘娘也未免忒贤惠了些!”贤惠,那是称赞正室的话,她徐慧一个妾室搁这装贤惠大度,是想要对皇后娘娘取而代之不成?
不识好歹!慧贵嫔心里骂她不知尊卑,面上却也只能端着假面皮,
“皇后娘娘大肚能容,自是不与妹妹计较。只是有句话说得好,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未知妹妹,能得几时好。”
“哼!那又如何?纵是鲜妍仅有一时,却也好过贵嫔花期已过。姐姐与其在这提点妹妹,倒不如在自己身上多花些心思,说不得,皇上哪天得了闲,还能记得给您浇浇水儿~”刘美人以帕遮唇,娉婷袅娜地走了。留下慧贵嫔脸色难堪的站在原地。
“娘娘,”侍女春芽担忧地唤了一声,又气愤填膺道“这刘美人忒不识好歹,早晚要出事!”
慧贵嫔扫她一眼,眼神冰冷。春芽还要再说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嗓子里。
“回去。”贱人!你既不领情,便莫要怪本宫心狠手辣了。
“是,娘娘。”春芽低眉顺眼地扶着徐慧离开。
不多久,这刘美人顶撞慧贵嫔的小道消息便宫里边儿盈盈四起了。又隔了几日,刘美人竟在争执间,不小心将慧贵嫔的二公主推落了水!这下可好,嚣张了许久的刘美人也只能委委屈屈的禁足景庆宫了。
腊月里北地遭了灾,祁思贤被舒窈打包送去救灾,虽错过了除夕、元日,可功劳却是实打实的。瑾夫人母凭子贵,荣升瑾嫔。
四月,宸王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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