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还丹送去时陆虎刚好回府。
院墙上的爬山虎绿意葱茏,随着微风摇曳,好像在随着主家送别宫人。
陆虎摩挲着舒窈刚刚赐下的小檀木匣子,说实话,这赏赐他并不想要。
爱妻缠绵病榻他自是担忧,可偏偏这保命的丹药却是皇后娘娘赐下的。
陆虎打开匣子,天下人争相追捧的小还丹静静地待在匣中。
陆虎取出丹药,面上无动于衷,脑海里却想到了刚刚在皇宫听到的消息:熠王重伤垂危!
他陆家与皇后并无交情,爱妻病重又已然多时了。
这东西珍贵,皇后娘娘早不送晚不送偏偏这时送来了,他总觉得主子头上有点绿,就像他家院墙上的爬山虎。
不得不说,陆大统领,您想多了。皇后娘娘就是单纯的想拉拢你。
陆虎此人,与其说是大齐的忠臣,莫不如说是祁睿的忠仆。
舒窈自八岁入大齐皇宫,她很清楚,陆虎与祁睿,名为君臣实为主仆。
狗祁睿的两大“忠仆”——邓杰与陆虎,就是他手中的刀与脚下犬!
只是,因着皇家特性,这二人从来只认一个主子。对舒窈,从来只是面子情。
可这怎么行呢?舒窈送药,其目的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这宫里住着的,除了他们的主公可还有一位主母呢!
宫外陆虎虽替主子头上颜色忧心了一把,可最愁的不过是皇后娘娘的人情难还,而宫内的祁睿却只想放火烧草!
前脚刚收到熠王遇刺命悬一线的暗报,后脚福海就来报栖凤宫给陆家送去了小还丹。这让他不得不去想舒窈的用意。
这死女人必然是想将最后一颗小还丹给祁晟送去,而今赐药给陆府不过是了给自己的私情盖上一层遮羞布罢了!
毕竟,她连臣子家眷都舍得赐药,又有谁能怀疑她赐药给熠王的意图呢?
(只能说,这俩人不愧是主仆。一个时时刻刻担忧主子头上长草,一个时时刻刻准备着火烧野草。)
可更令他不爽的是,连自己也才刚刚接到消息,她一个深宫妇人消息竟也这般灵通?
还是说,因为惦记着祁晟,所以一直在关注他?
祁晟:对此,熠王祁晟表示:皇兄,您要非得往自个头上添点颜色,那臣弟也没办法。
不管怎样,这女人,都她母后的欠调教!昨晚就不该轻易放过她!
想到这,祁睿的眼神愈加阴郁。
与此同时,栖凤宫内吃的正欢的舒窈忽然打了个寒颤。心里毛毛的,像是被毒蛇盯上。
舒窈:陛下,臣妾冤枉啊!她根本不知道祁晟危在旦夕嘛。 虽从书中了解到自己会救祁晟一命,可一来她并不是全然相信自己是书中的人物。二来书中写的不明不白,她也不知道就是这会儿啊!
但祁睿可不管这些,他这会正觉得北蛮的人马上都能来他脑袋上放马牧羊了!
祁睿:“来人!”
福安“在,皇上,您吩咐。”
祁睿:“城外的桃源山,让人把树都给朕砍了!”
福安一愣,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
福安“是。奴才这就让人去砍了。”
福安即刻转身去办,心里却在琢磨着:皇上没事砍桃树干嘛?想到刚报上去消息,难不成还与皇后娘娘有关?
还未想明白又听得祁睿吩咐“慢着,回来。”
福安:“哎!陛下。”
#祁睿:“桃树砍完了,换梨树种上。”
福安:呃~“是。”
这下可明白了,那桃源山可不止皇后喜欢,熠王殿下也喜欢的紧呢!
又一想,啧!这定情的桃树被换上梨树,皇上,您可真有想法。
福安:
晚间,栖凤宫。
祁睿来的时候舒窈正在沐浴。
狗皇帝覆过来时,舒窈忽然感到心虚。
因为她记得书中,“自己”与便宜狗儿子祁思炎就是在这池中产生的交集。
虽说舒窈现在连自己是否活在书中都还不确定,纵是真的确定了自己就是活在书里,现在也还什么都还没发生。
可狗皇帝压过来的时候她脑中却抑制不住地想起书中对于“自己”与祁思炎在祁睿头上养育牧草的描写。
而且不知为何,今晚狗皇帝的目光怪怪的。那目光竟有种看不忠的妻子的错觉。
“不专心,嗯?”
狗男人的喘息喷洒在耳畔,引起一阵酥麻。可舒窈心里却在发颤,有种被看破的恐慌。
“没……唔~”
空气里逐渐传来话本不让写的声音。晃动的水声和烛火偶尔炸蹦的声音合成一曲乐章。
水面泛起的涟漪带着花瓣荡漾、翻转。遮挡了水下的暗潮汹涌。
明月已上中天,栖凤宫的好戏却才刚刚开场。
这戏香艳露骨,羞得月亮也要躲进云层里。却又像个好奇的孩子,没一会儿又撩开云层偷偷觑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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