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南宫槿玥,是当今最得圣心的丞相府中的大小姐。
我父亲是当朝丞相,母亲是将军府嫡小姐,我本还有一个常年为国征战的大哥,只可惜几年前戍守边疆时被敌军偷袭,战死沙场。我如今作为他们唯一的女儿,自然要为南宫家争气。
既出身名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日日都不能少,好像自我记事起,便每日都是一样的作息,日日都不得空。但偶尔抚琴有些累了,偷闲时,会望见那飞在天空的鸟儿,它们总是三五成群,结伴而行,今日歇在一处,明日又飞往那一处,无拘无束。
有时还真挺羡慕它们的。
奶娘常说我与旁的小孩不同,若是心性贪玩一点的,只怕是一天也待不下去。每次奶娘这样讲,我都会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
奶娘不知道,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不知道,其实我不喜欢这四四方方的天,不喜欢日复一日的弹琴作诗,不喜欢他们口中的耐得住心性。
只是这些话我不敢说,也不能说。
初春之际,谢府嫡小姐遍邀各名门世家的少爷小姐前去赏花作乐。这样的宴会我没少去过,自然知道要准备些什么。
说是作乐,左不过是各家少爷小姐之间的明争暗斗罢了,平常人若没准备些曲子与诗歌,还真不敢贸然赴宴。只是我从小便熟读诗词歌赋,作诗自然不在话下。
现下只需练好那一曲《苍山淌水》即可。
“看来大名鼎鼎的才女南宫槿玥也不过如此。”
我循声望去,是一位身着一袭白衣的少年,腰间挂着一紫色酒壶,随意地坐在围墙上,神色慵懒,却不掩精雕细琢般的容貌。
平生从未被人如此笑话,我不禁恼怒,可碍于礼节,我便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不知阁下有何高见?”
“《苍山淌水》乃是问柳先生秀山登顶时被山间景色吸引一时有感而作。你的技巧的确令人折服,可却没有半分情致。”
“你可想知道如何弹奏出一曲真正的《苍山淌水》?”他突然轻笑了一声。
“你若饮了我这半壶清酒,我便教你。”
这明明是一句轻薄的话,可我看着他嘴角挂着的浅浅笑意,倒是生气不起来。
见我迟迟没有回应,那人自讨没趣,转身翻下了围墙。
“南宫啊,真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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