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身不由己

对于自己婚事，莫钰瑶是想着，自古以来婚事便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决定，可是让自己嫁给从未认识的人，心中的苦涩不想而知。

可该来的还是回来。

阳光明媚的午后，莫钰瑶正在嬷嬷的教导下学习礼仪，嬷嬷十分严厉，莫钰瑶却不敢叫苦。

“小姐既然是相府唯一的小姐，不管嫡出还是庶出，这礼仪的学习依然是最要紧的。”

老嬷嬷一副洋腔，站立的笔直，装腔作势的对正在练习坐容的莫钰瑶说道。

莫钰瑶膝盖并紧，臀部坐在脚跟上，脚背贴地，双手放在膝盖上，眼光紧紧注视着前方。

“小姐吃的了苦自然是最好的。”

“小姐若是吃不了苦，那就恕老奴无礼了，这都是为小姐好。”

老嬷嬷对莫钰瑶很严，莫钰瑶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况且老嬷嬷是父亲派来的人，对自己严厉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一个下午，莫钰瑶都在保持坐容的姿势，等结束课程后，莫钰瑶的腿已经麻木了。

老嬷嬷一边将莫钰瑶扶起，一边对她说：“这一下午也够难为小姐，可老爷吩咐让老奴好生监督小姐，老奴不敢不遵命。”

莫钰瑶回应道：“钰瑶明白，嬷嬷的教导是为了我好，倒是钰瑶愚钝，让嬷嬷费心了。”

送走老嬷嬷后，又有下人来传话，说是老爷叫小姐去前厅，有大事情要和小姐谈。

“天都黑了，这时候了，老爷有什么事找您啊？”小雪似乎有些不理解，毕竟平日里老爷从来都是不近亲小姐的。

“这我也不知道啊，去了再说吧。”

到了前厅，只见莫士林消瘦的脸在灯光之下显得十分单薄。上次见他，还是中秋节时，这次再见，发现莫士林苍老了不少。

“参见父亲，不知父亲今日突然唤瑶儿前来，所为何事？”

“来，到我身边坐着来。”

莫钰瑶走到了莫士林的身边，在他旁边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许久不见，瑶儿出落的越发像个大人了。”

“谢父亲夸奖。”莫钰瑶莫名感觉到了心慌，父亲不喜自己，自己从小便知道，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听见他夸赞自己。

“今日叫你过来，想必你母亲已经提前告诉过你了。”莫士林也没有卖官司，直接说到。

“为了瑶儿的婚事？”

“正是，我与陛下早已经商量好，将你许配给三皇子殿下，只是圣旨还没有拟好，不过陛下已经答应，下个月，便下旨。”

“瑶儿一切听从父母安排。”

莫钰瑶也曾想过反抗，她想拥有自己的婚姻自由，可是生在那年代，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父亲知道对你多有亏欠……只是父亲身居庙堂之高……”莫士林在一瞬间感觉愧疚。

“父亲的苦衷，女儿能理解。”

“你能理解就好，你要知道，世族大家，每个人的命运都被书写好了。”可叹，莫士林的愧疚只有那么一瞬间。

“若是父亲没有别的事，瑶儿就先告退了。”

莫钰瑶离开前厅，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小雪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也一改往常碎嘴的毛病，这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晚上，莫钰瑶早早睡下了，往后的日子里，等待她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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