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结果令月锦大吃一惊。
“果然是姐姐聪颖,什么棋都下得好。”宋宁晏的眼睛眯成小缝,愉快地对她说。
“王妃莫羞煞婕舒了,是您先让了臣妾一步。”
看两位主子彼此谦让,月锦与青袖也相视一笑。
靳忱何尝不欢心,他慢慢起身的同时一并拉着宋宁晏起身,“玄清殿的树栽得还是不够,才四月的天气,怎竟已如此燥热了……”
宋宁晏扭扭捏捏想甩开靳忱:“你既然说燥热,为何还握着我的手不放呢?”
宋宁宴不肯在外人面前表现地与靳忱过于亲密,这个样子让沈侧妃见着了该多么伤心。
只是她没想到靳忱竟笑得更欢喜,他淘气道:“阿晏怎么这样害羞,你忘了昨夜你在本王耳边说了怎样的甜言蜜语了吗?”
忱哥儿在瞎说什么!
宋宁晏的脸愈发燥热,恨不得在此处立马挖个洞钻进去。
靳忱这句话一说,就连庵北也一惊,他与青袖一夜可都守在王妃门口不敢动半步,莫非王爷和王妃做事真的没有一点动静。
“……”
宋宁晏没想到靳忱的力气这样大,她再反抗下去既伤人又伤己,还影响了他俩在外人面前的形象。
于是她便乖乖地也往靳忱身边移了移身子。
靳忱满意地松了力气,拉着宋宁晏要出殿,他扭头道:“今日我与王妃还有别的事要办,午饭便不在府上吃了。”
他又拦下庵北和陆丰川,和宋宁晏换了便装,才上了九王府门口的轿子。
上了轿,靳忱将一直紧拉着宋宁晏的手松开。
“阿晏,方才是我失礼了。”靳忱主动道歉。
宋宁晏刚刚虽被靳忱搞得不太愉快,但也没想让九王爷主动放下尊贵主动道歉。
如此,宋宁晏只好不好意思回答:“阿宴方才是也太冲动了!”
靳忱的神情明显放松了些,他继续解释:“方才我是不想让丰川误会。”
宋宁晏不语,因为她没反应过来。
“丰川是我表弟,婕舒与他从小认识,但碍于丰川身份原因,先帝却将她赐予了我。
“他们俩,是青梅竹马,两情想悦的。”
“如此,你我是做戏给丰川看对吗?”宋宁晏问道。
“正是。”
原来是她错怪了他。
是呢,忱哥儿先让她做王妃为皇室出力,是因为信任她罢了。
忱哥也许心中原本也住着另一个人,只是和她一样,被迫参与这个婚约的计划,而无法得偿所愿罢了。
想了很久,她怕靳忱发现她的不对劲,便主动开口问道。
“忱哥儿,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她将轿子的帘子拉开一半,京城的繁市映入眼帘。
“去见我的一位故人。”
轿子在一家酒楼前停下,店里小二认得此轿,便急忙上前迎接。
宋宁晏被扶下轿时,小二微微一怔,而后又收回了眼色。
靳忱没管小二的失态,牵着宋宁宴径直走入酒楼内。
来这酒楼的多半是京城的小商小贩,他们不知道此刻进屋之人正是当今圣上的兄长靳忱。
众人只是惊叹他儒雅倜傥的风度与身后绝美的女子。
小二一路将二人带到酒楼二层,转过梯角,宋宁晏便看见了一位靠窗而坐的华衣男子。
这大概,就是靳忱所说的故友了。
知道两人站在华衣男子面前,他才惊诧地起身迎客。这位公子,着实淡定得很。
“阿晏,这位是我的好友,谢慕深谢大人的次子谢衿。”靳忱刚坐稳,他便开口介绍。
谢衿与靳忱年纪相仿,又为武将之子,要比靳忱活泼得多。
他自她与靳忱坐下就笑眯眯地望着她,“你这朋友做得真不够意思,娶了王妃天大的事都不与我说!”
“是阿晏过于羞涩。”
谢衿从桌上抓了把花生塞进嘴里,“好,好……已经办了婚宴这事儿皇上知道了吗?”
“今早我托人送了信。”靳忱举起茶杯。
虽是两个人说话,但宋宁晏早发现谢衿一直明目张胆地看着她。
“哎……就凭王妃的美貌皇上也得同意啊。况且因为那事儿,你又没什么女人…不对不对,你才没事儿,昨夜王妃可是试过了吧?”谢衿嬉皮笑脸道出一串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来。
宋宁晏没听懂,倒是靳忱恼了。
谢衿方才看宋宁晏时他便忍了,如今他竟对着她说出如此有失大雅的言语。于是靳忱便将他心中熊熊烈火化为脚底的力量,狠狠地踏了下去。
这一脚,谢衿定半月都得跛着走路。
宋宁晏没想到靳忱会下狠手,即使是谢衿先言不妥,但靳忱也不必如此伤他。
被踩不敢再看宋宁晏,被踩了一脚自然是不痛快,但他也算清楚了一事——这王妃对于靳忱来说,是位极为珍视的宝贝了。
于是他知趣地转移话题:“既然二位昨日未设婚宴,那么就趁着吉祥未消,让谢某命厨子上些好菜,也算将功补过了。”
明明是他踩伤了他,到如今还得他来圆场,真是麻烦。
宋宁晏此刻不好意思,的确是这个理,这下让她怎么安心让伤者请客。
似察觉了她的细微变化,靳忱安慰道:“放心,这酒楼是他开的。我今日未带够银子,来日定会还他。”
宋宁晏这才松了口气,可谢衿反倒急了,让靳忱还钱,简直比登天还难!
正午的一顿饭,谢衿损了几十两银子。
给王爷王妃做饭自然是要换最好的厨子,挑最好的食材,于是酒楼人手不够,他被迫退了几户单子,还落下了诸多人情。
临走时,靳忱好心问他酒菜的价钱,谢衿一看自己微肿的左脚,便没好气地喊道:“一百两!”
“好,明日我差人将钱送到你这里。”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牵着宋宁晏出了酒楼,上了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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