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到了。
白岸穿着白绒长袍坐在古琴桥头,她看着桥旁两岸的积雪,又扭头望着海面上结着的冰层。
以往都是像这个时候南桥溪都是会陪她一起滑冰的。
“桥,今年你还会回来吗?”
“我可是特地为你准备了鲜花饼。”
白岸自言自语的看着从头上取下来的发簪,这是南桥溪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也是最后一件。
木雕的栀子花中央夹带着一颗珠子,端素而又典雅。南桥溪说这簪花是他和她的信物。可这信物在白岸心底变得珍重,只因为这是南桥溪亲手为她雕刻的。
路过的老妇人看见她在桥头坐着便走去问道:“姑娘还在这等他呢?”
老妇人走的她身边坐下,她笑着问她,
“姑娘啊,你也是够傻的,他不回来你再等他也是无用之举。”
“可他答应过我的。”
“他一定会回来的,到那时我们便可以在一起了。他说过会回来娶我的。”
老妇人哀叹一声。
“我也曾如你这般等了他一辈子。”
“大娘,那你当年又在等着何人呢?”
“我当年,也是同你这般年纪。”
她的思绪渐渐飘向远方……
“17岁时,他想出海去外面看看。他说,京城那里很是繁华他想从商去那里捞一笔。我当时也是支持他的,但因为身体的原因我没来得及跟上商船,就没去。”
“后来,他也寄信说,他在京城谋到了一席之地。过不了几日便会来接我。”
“我当时也甚是开心。可后来啊我每日每夜的等他。结果什么也没等到,我寄去的信他也没有回我……”
老妇人望着海面,像在思索着什么……她叹息着。
她不是在为自己的身世而悲叹,她,在哀叹自己的命运……她本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那可以扭转的命运的齿轮,最后却依附在一个男人身上……
白岸也在为她悲愤着,她开始咒骂着那个背信的男人。
“那人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大娘别伤心,你还有我陪着你!”
“我没事。姑娘啊,你要记得不要将自己的命运依附在一个男人身上啊!”
白岸被她的这一句话点醒了。
对啊!他不来找我,我可以去京城找他啊!哎呀,瞧我这笨脑子!
她向老妇人行礼再会,便一路小跑走进屋内开始收拾衣物。她要去京城寻他。
“这个要带上,还有这个。多带点干粮,银票都带上吧!”
“还有这个簪子,这个也是……”
她将家当尽数清点,打算不日便去京城也算是给他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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