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辰从双亲慈爱的沉浸中醒来:她的问题依然是严峻的,父亲虽然不再责怨她的任性,虽然她也看到父亲细腻的另一面,但父亲的强调是在给她重重的一击,她不可以和王以奇有关系,绝对不可以……
以奇临走时交予她的眼神──她知道,他没有放弃……
秋辰这日里魂不守舍,终无法在床上安歇,执意起身,却发觉自己的身体仍旧虚弱,起得太匆忙,头上一阵晕炫,险些跌倒……忽感身后有一具软软的身躯,稳稳接住了她……
这时,她不由地想到以奇,她甚至幻想这就是她所期盼的他……
兰兰:“小姐你怎么下来了?”
原是兰兰进来,她竟没有发现。
秋辰将瑕思抹过,回说:
秋辰“闲来无事,闷得慌。”
兰兰扶小姐桌前安坐。把一碗黑乎乎的汤汁交向了她。
兰兰:“小姐你该吃药了。”
秋辰只眼见,便知这药实难以下咽,不禁皱了皱眉头。
秋辰“兰兰,倒了吧。”
她将脑袋背开,再次出神,心飞到了某个有他的地方……
他在等她,从他的眼神中,她就知道他不会放弃。现在的他,一定在他们相遇的那儿,焦急地等着她的出现……
而她才出府牢,季府上下着实看得严密,她若去见他,定会惹得众人注目。以奇尚未离京城的事万一传开……
无视皇上,那要命的大罪,以奇是非背上不可了。可是不去见他,任他一人苦苦等待,她不舍得!她更加不能忍受的是,她与他就在咫尺,而自己不能见他一面……
兰兰:“小姐,快吃药吧,凉了的话就更苦了。”
再苦,比得上不能见他的苦吗?
她要去找他……
秋辰忽然站起,兰兰紧忙扶上,却大意地将药洒了一地。秋辰自笑,说:
秋辰“洒了更好。”
兰兰说,小姐身子要紧,药必须得服下,她再去垂新煎过……
秋辰“不用了。”
见以奇一面她势在必行,可惜众目睽睽之下不能亲为,便也只好借兰兰,去为她传话了。
秋辰“我有一件事,须麻烦你。”
看小姐面色竟是煞有介事的认真,下人一名的兰兰当时一愣,问到:
兰兰:“什么事?”
秋辰“王以奇他在等我……”
秋辰话还未尽,兰兰反问到:
兰兰:“王公子不是离开京城了吗?我们都亲眼看他走的,你怎么知道他在等你?”
秋辰“不,他还没走。我就知道他会在我们相识的小河边等我……你马上去那儿,告诉王以奇,我此时还不能去看他,叫他不要着急,我们总会有相见的那一天。你要告诉他我已康复,免得他担心。”
秋辰紧紧拥住兰兰的双臂,郑重其事。
兰兰却愁得摇头,低声说:
兰兰:“可是连皇上都下令让王公子走,你们没有今后的。小姐,你就忘了他吧……”
不论什么样的困难都不能阻挡他们,皇上也不行!这是他们心中最诚的信念,他的生成源于何时、何地都无关紧要,只是坚信便已足够……
秋辰“你不用操心这些,快去为我带话呀?”
秋辰见兰兰半晌没动作,咬紧了牙,正要拖着病体,冲向门外,兰兰一把便扯过瘦弱的她。
兰兰那绷得甚紧的愁色忽而散开,脸上笑容可掬。
兰兰:“小姐,和你说着玩呢。”
知原是拿她开涮,秋辰也将怫色搬至脸上,警示了一番。
已不是那轮暖和的春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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