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黑暗的牢房里,她并没有一时间看驯季洛,只听衙役说是大人来见,秋辰与兰兰心上都作紧了。
待衙役打开牢门,在那方矮矮的,破旧的木桌上点了一根蜡烛,这间牢房里开始散发隐隐的光亮。
兰兰见大人来到,赶忙跪地伏身,不敢相视,连说:
兰兰:“兰兰该死,偷了大人的令牌,帮王以奇逃走,还连累了小姐……”
季洛并没对兰兰扫过一眼,只是直盯上了秋辰,他的目光穿透了这淡淡的烛火,如两道冷箭,叫人心里一阵悚然。
衙役向季大人告一声,退下了。秋辰未等父亲问话,便已开口:
秋辰“令牌是我偷的,不与兰兰相关。她送王以奇出城,也是我的主意,都和兰兰没关系。爹不愿帮王以奇,当中因由,女儿都明白。爹是为顾全大局,所以我不敢再强求。这回爹只管好好保护季府,女儿的事比起整个府上,还不值一提。”
此语一出。季洛顿时火冒三丈,厉声言道:
季洛:“你好大的胆子,你都做了些什么?杀害知府的罪名是可以胡乱认的吗?你不知道这是杀头大罪!你怎么如此糊涂?”
这顿刻间,秋辰已将双目模糊了,说到:
秋辰“爹有诸多顾忌,不能帮王以奇,也不能帮兰兰,女儿都知道,所以女儿只好用自己的方法来救他们了……”
季洛:“你用的这叫什么方法?把自己搭进去,就能救他们了吗?你真是不要命了。”
季洛对女儿瞪着虎目,在这不太亮堂的牢房中,秋辰还是深深感受到了父亲的压迫。
季洛强压心头怒气,说到:
季洛:“王以奇杀了人,他该为他的所做偿命,你凭什么跳出来,为他顶罪?我不是说过,他的事我不会过问。没想到,你竟用这种方式来要挟我,你,可是好狠呐!”
秋辰含着泪连连摇头,说:
秋辰“我怎么会要挟爹,我只不过在用自己的方式来救王以奇。我已拜托承风大哥去王以奇的老家找林业当年的犯罪证据,如果王以奇能撑到承风回来,也许他就不用砍头了。我知道,如果我不出面力争,只不过明天,王以奇必被处决。如今,案件复杂起来了,就可拖延一些时间,王以奇也就能等到承风回来了……”
季洛:“荒唐,这就是你的办法?你是想把你的父母一个剩全都气死才甘心吗?爹娘养你这么大,你却不懂得爱惜自己。什么林业的犯罪证据?满口胡言!你对孙东说,你爱上了王以奇,你为他杀了林业,身为季府的小姐,你怎能这么不知羞?”
季洛咬牙切齿,深吸了一口这大牢内沉沉的气息,再说到:
季洛:“这不提也罢,你如今是杀人凶嫌,明日要在公堂上受审,你这个千金小姐情何以堪,你叫爹娘又情何以堪?”
秋辰却是无惧,将薄唇轻抿,向父亲言到:
秋辰“我不怕,事关一条人命,我不怕……”
她的话又一次被打断,
季洛:“你以为承风找到林业的什么罪证,王以奇就会没事?就算王以奇有天大的委屈,他杀了人,他就得死,你做再多事也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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