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事情原委,并且看到了证据的朵二,痛心疾首。他恨自己轻信他人,亲手葬送了那么多无辜人的性命,甚至亲妹妹也差点被他送上末路。
缓了许久,他才慢慢开口:“那仙官名为将碣,具体身份我也不清楚,他的名号是我从他仙职牌上看到的。”
每一位仙官都必须佩戴仙职牌,牌上镌刻的是仙官的名号,由仙职牌的材料质地分辨等级。神最高等,神识即为仙职牌。
将碣这个名号司阶没有任何印象,但凡出现在众仙大会上的仙官的名号,司阶都记得,而将碣这个名号倒是从未见过或听过。
“景深,去查查将碣这位仙官。”
“将碣?”景深放下手中正处理的事务,“将碣仙官是西北边疆的守护仙,早些时候是安康神一条分支的仙座仙官。”
“小仙有幸与他共饮过一壶酒。”
西北边疆的守护仙,却每月都到柳城与朵二交接。
看来这将碣定受过安康神的大恩。
听到司阶没了回应,景深便继续处理几日来堆积的事务。
问清楚后,司阶便让九节将朵二带到朵丫的房中。兄妹相见的戏码两人没有兴趣,一前一后的便又到了院中亭。
这院中亭是昨日在院中饮茶时新搭建的,倒挡住了此刻突来的雨。
司阶将头上的发簪取下端详。
“我的手艺如何?”离渊期待的看着司阶。
“何时所制?”司阶轻抚那簪上的蛟龙,这璃树枝应是在璃树送来时折下的。
离渊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番:“那时折下只当做个念想,大典后才开始制作。”
轻抬眼皮看了看离渊的手,司阶没有做声。
“你当知道,这蛟龙是你。”
司阶将那蛟龙发簪又插回发束中,朝着离渊伸了右手:“珊瑚发簪。”
那指节纤长,白的过分的手摊在了离渊面前。
离渊才犹犹豫豫的从怀中抽出那根看似随意折下作为发簪的珊瑚放入面前的手里。
指尖相触,传过一丝冰凉。
司阶将发簪握在手中,运气用神识在簪尾刻上了一朵璃花,随后起身绕到离渊身后。
看着那随意盘起的黑丝,司阶取下固定用的树枝,认认真真的用那珊瑚发簪给离渊束了发。
“回礼。”
从司阶接触到他头发后便一直僵着身子的离渊听到身后传来的清冷男声,伸手抓住了那冰凉的正从他头上撤离的手。
“司阶,你知道互送发簪在鬼界的意思?”
“人,鬼,神三界皆是一般。”
一句话,点燃了离渊心头的炮仗,生生的炸上了他的脑门。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纯情的人,而此刻却像是个得了糖的孩子,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
心尖的颤抖也在提醒着司阶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只是想跟着内心走。
几百年前,风瑶刚到成神,第一次跑到他面前喊他司阶哥哥时心尖也是这般颤抖,甚至此刻更甚。
在他眼里,风瑶不知何时成了妹妹,或许在一开始便是。而离渊却是一身惹眼红衣匿于璃树之上,用尽热情的飞向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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