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后面的人一提醒,小将就谨慎了起来,要人将小凯带了出去,只留下苏锦年一人。
“你还没有说你的身份,本将好像没有见过你,也没有听过你。”
小将在来之前就已经将东褚举足轻重的人都打听了清楚,但根本没有面前这个人的信息,若是南宫墨真的派他来谈判,他不应该是个默默无闻的人。
苏锦年没说话,目光也没有一丝惧意,左手抬起,将自己的发带扯下,顷刻,一头青丝铺泻而下,惊呆了众人。
尤其是那小将,看痴了目光,怔忡良久,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女人。”
他们西霍,可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苏锦年点头,说道:“我是南宫墨妹妹。”
若她说她是南宫墨的妻子,定会被他们所掳,到时便得不偿失了。
“南宫墨的妹妹?”小将喃喃重复了一遍,脑子已经是一片空白。
到底还是后面的老将提醒道:“将军可莫被美色所迷。”
他们这将军年纪轻轻没经过人事,乍一看到这么美的女人,可能真的是会被迷惑住。
东褚人可真是可恶,居然用美人计。
小将一摆手,示意他们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南宫锦。”
“这个名字很好。”
看他们这将军对这女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们那些老将可坐不住了,有一位当即便站了起来,提剑便冲过去说道:“红颜祸水,老夫这便杀了这贱人!”
“噹——”金属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发出嗡鸣声。
小将的脸色黑着,将挡住那人的剑放了下来。
“江老,国君可是任命我为主将,现在本将都没发话,谁允许你私自动手的?”
江老恨铁不成钢道:“将军!这明摆着就是敌军的圈套啊!这女人留不得。”
江老话音刚落,苏锦年便说道:“当真可笑,你们西霍便只有这点能耐么?我说了我是来谈判的,难道你们连谈判的勇气都没有?更何况早有不成文的规定,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看来你们西霍的人竟是如此不守规矩。”
这话说的让小将面上挂不住,呵斥江老道:“行了,本将自由分寸,你们都莫要插手。”
苏锦年嘴角不动声色地扬起一抹得逞的笑,稍纵即逝,没有任何人发现。
事情都在按自己的计划进行着。
“既然南宫姑娘说是来谈判的,我们便好好谈谈。”说罢,大手一挥:“来人,赐坐。”
苏锦年也不理会周围的目光,大大方方地坐下,说道:“我们交战,势必生灵涂炭,受苦的还是百姓,我们东褚一向赞同和平,若是将军肯退兵,将军说的什么条件我们都能答应。”
小将眼中一亮,问道:“真的?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苏锦年身后传来声音:“将军,恐防有诈!”
“是的,将军,相信你们也不愿一直打下去,毕竟是一条一条的人命,将军爱子,想必也不愿看到尸横遍野的下场,更何况,将军文韬武略,是个良材,我哥哥也说你是他见过的最强大的对手,他也只是侥幸险胜了将军,若是再打下去,只有伤害,还请将军三思。”
苏锦年不过几句恭维的话,就将那小将说的飘飘然,显然很是受用。
“不错,南宫姑娘所言甚是。本将也不愿打,这样吧!只要你们东褚肯臣服我们西霍,并每年上贡一百万只牛羊,三千万两黄金,五千万白银,绫罗绸缎十万匹,金银珠宝十抬给我们西霍,我便向国君请求退兵。”
苏锦年故作为难道:“将军所要,是不是有些多了?”
小将哈哈大笑,说道:“你不说本将倒还忘了,本将还要你们东褚皇帝将你赐给我。”
“将军……”
“将军……”
小将这话一出,下面众位将士连忙阻止。
“将军万万不可啊!”
小将面露不悦,抬手制止:“本将心意已决,莫要再劝。”说罢,换上一副笑脸问苏锦年:“南宫姑娘意下如何?”
苏锦年低下头面露娇羞,说道:“将军英明神武,能得将军垂爱,小女子自是感激涕零,只是在我们东褚,男女婚嫁需得长辈同意,小女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哥哥,所以,还需请教哥哥的意思。”
小将听这话就皱起了眉头,显然不悦,思忖一会儿。
苏锦年又说道:“我会尽量说服哥哥同意的,不过也希望将军有些诚意,贡品之事……”
苏锦年转移了话题,成功地令这小将打消了疑虑。
“好说,喜欢你肯嫁给我,我方才所说的贡品,减半!”
“多谢将军,那小女便回去同哥哥商议商议。”
说着,苏锦年起身欲走,却被小将喊住。
苏锦年心开始砰砰地跳,以为他发现了端倪。
“既然姑娘对本将也有意,不如就留下些东西作为定情信物罢!”
身后依旧是那桀骜不驯的语气,苏锦年呼了口气,想起随身带着一个玉佩,是前些日子自己和允儿一块上街的时候随手买了下来,反正身无长物,只有这么一件东西,现在趁早脱身为好,苏锦年便将玉佩取了下来送到小将手里。
“姑娘的信物,本将会贴身放好的。”
下面的江老已经坐不住了,国君怎么会派这么一个黄毛小儿来当主将,这岂不是要忘他们西霍?
当即便蹭的站起来说道:“将军不可,此举无异于放虎归山啊!”
小将不以为然,根本就没理会他,吩咐士兵道:“送姑娘出去。”
江老在下面气的直跺脚,可又无可奈何,眼睁睁地看着苏锦年将发带系好,扬长而去。
“将军,你……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眼看着苏锦年被放走,江老连连叹气,到底是个毛孩子,分不清轻重缓急。
“本将自然知道是做什么,南宫姑娘知书达理,聪慧可人,与本将甚是相配,南宫墨也不过如此,居然会让一个女人出面,看来是当真怕了本将了,哈哈,本将这就拟书给国君,报告这个好消息。”
再说南宫墨这里,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身旁没人了,收拾好出去之后才得知苏锦年去了敌方军营,立刻火冒三丈,也顾不得怪罪谁了,只嚷着要带人去对方敌营将人带回来。
孙长胜和张昱都连忙劝阻。
这对方敌营岂是说攻就攻的,弄不好战事就一触即发,他们这将军一向都是冷静的,怎么事情关系淡了那个姓年的就不冷静了?不就是个远房表弟吗?怎么感觉比对媳妇都上心?
张昱想起下面那些兵传言,将军和他那表弟关系不正常,心道,莫不是南宫将军真的有那断袖之癖?
不管众人怎么阻拦,南宫墨还是一意孤行,生怕苏锦年在那里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几人正僵持着,突然有士兵来报,说苏锦年和小凯他们回来了。
众人惊呆,南宫墨顾不得其他,连忙过去,远远便看到了苏锦年和小凯,脚下不停地迎上去,孙长胜和张昱也忙跟了过去。
“阿年,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南宫墨过去就是不由分说先前后查看一番,让张昱更是坚信自己心里的想法。
虽说这年兄弟皮相不错,可是将军是有家室的人啊!他在这里搞这种关系,让远在家里的嫂子情何以堪?
张昱无法直视,过去梗在他们两人之间,打着哈哈道:“将军,既然年兄弟平安回来了,您就不用担心了,还是问问年兄弟情况怎么样吧!”
苏锦年面色微红,自是看出张昱的想法,便随着说道:“成功了,我记下了路线图,西霍国君派了那少年小将做主将,那人年轻气盛,狂妄自大,并非什么真正有能耐之人。”
苏锦年这次行动得到的消息对他们来说确实有用,南宫墨道:“走,回到营帐好好说一说。”
这里人多嘴杂,南宫墨也担心士兵里有叛徒。
几人回到营帐,南宫墨便让人取来一大张宣纸铺在桌上,让苏锦年将她脑中的路线图画下来,苏锦年画的认真,一些小地方都没有放过,用了半个时辰,才将脑子里记下来的路线都画了下来。
孙长胜看着止不住连连赞叹。
“年兄弟可真是个能人啊!当初大哥还小瞧了年兄弟,年兄弟这次,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字里行间透着对苏锦年的佩服崇敬。
苏锦年只是淡淡一笑,便用手指指着几处跟南宫墨说那些地方都是做什么的,也告诉他们哪里兵力多,哪里布置的兵力少,口干舌燥地说完,南宫墨连忙让人上茶。
“阿年,为……本将真是要好好看一看我的好表弟了。”南宫墨哈哈大笑,差点说漏了嘴。
“对了,你进去之后,跟他都说了些什么?”
苏锦年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用了美人计,只说南宫墨不想打仗,所以才想谈判,他年少轻狂,被自己夸了几句便乐的找不到北,此人根本不足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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