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原本零零散散飘着的雪花变得越发浓密,非也吹的越发响彻,南宫墨已然到了震怒的边缘。
派出去的人一个个都没有消息,现在这么恶劣的天气,苏锦年身体又不是那般好,真出了什么事,让他如何原谅自己。
他一辈子都会恨自己的!
脑海中,是苏锦年那张淡然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区却在黑夜中深深地刺痛他的心。
只消一刻,南宫墨所在的地方,能摔的东西就都被甩到了地上,秦竹进去的时候,一个花瓶在他脸上擦过去,瞬间在地上成了碎片。
价值连城的花瓶,就那样成了人发怒的牺牲品。
看着秦竹进来,南宫墨眼眸中燃烧的愤怒的火焰暂时压了下去,他转过身来问到:“可有消息?”
秦竹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忧虑,既然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个纸条交给南宫墨道:“这是信鸽送来的。”
南宫墨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立马拿过秦竹手上的纸条看了起来。
上面只有几个字:“城北破庙。”
南宫墨只是看了一眼就将纸条扔下,身子一掠就已经消失在了秦竹眼前。
秦竹瞥了一眼外头的风雪,叹了一口气,然后也闪身出了房间。
暗暗黑夜,风雪嗷嗷,有人安心入眠,有人心急如焚,也有人心思诡秘。
苏锦年身子已经麻木,长时间的捆绑和未曾动弹让她已经好像是一尊雕像,她也不叫唤,只是沉默着,身旁的两个小丫头虽然也是疼痛难忍,可也依旧未曾叫半声,这让苏锦年心里反倒有些难受,要不是自己,何苦连累两个小丫头。
看着小春痛苦万分却隐忍着不说出口的样子,苏锦年眼里闪过一抹担忧,继而在黑暗中轻轻开口:“映雪姑娘。”
映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心思一直在当年的事情中,黑暗中突然听到这样清冽的一个声音,让她突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已经冻的快要僵了。
她活动了一下胳膊,稍微舒缓了一下麻木僵硬,这才收敛了眼里悲伤的深情走上前去,走至苏锦年面前,同样是冷淡的语气说到:“什么事?”
苏锦年动了动身子,看了看两个小丫头道:“不管怎么说,两个丫头都是无辜的,他们也是有家人的人,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放了她们吧。”
映雪哈哈大笑:“放了她们找人救你?”
苏锦年笑了一笑,提醒映雪:“就我的人也不过一个那一个南宫墨,还能指望别人么?况且南宫墨现在应该是在来的路上了吧。”
黑暗中映雪的蓝色僵了一僵,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医学狡辩的说到:“那又怎样,我不会放的。”
小春和绿芷一听到苏锦年这么说,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争先恐后地说到:“夫人!我们不走,你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
苏锦年在黑暗里笑了一下,风雪灌进她的身体让她说话都有些吃力,她在黑暗里笑了一笑说到:“你们这两个丫头,往常我说的话不听,现在还这样?”
小春已经急得快要哭了,一边蠕动一边往苏锦年的方向去,一边急切地说到:“奴婢自小便跟着小姐,家中也没什么亲人,这条命原本就是您给的,你要是没了,您让小春怎么活啊!”
绿芷被小春感染,严重也蓄满了泪。哽咽着说到:“夫人,绿芷也不会离开的!”
映雪突然笑了出声,医学嘲讽地说到:“真是主仆好感情,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人嫁给南宫墨,真是糟蹋!”
苏锦年不在意她说的话难听,据他所知,现在应该距离南宫墨来的时候不迟了吧。
想到南宫墨,苏锦年的脸在黑暗中有了一丝的动容,虽说两个人闹了矛盾,可到底是因为在意对方,若是自己平白无故消失,也不知他会不会急得不行……
正在这般想着的时候,就感觉到外头大雪之中略过一阵强劲的风,连带着雪花杂乱无章地飞起飞到了里面来。
苏锦年闻到了空气中熟悉的味道,那是南宫墨身上特有的清冽。
只是这样刚刚确定,就感觉一个人影略过,带着腾腾的杀气扑面而来,苏锦年心里一紧,竟是顾不得那绳子捆绑着身子将她勒的动弹不得,浑身提起一股力量,直直对着映雪扑过去将她扑倒在地,南宫墨恍然发现自己朝着映雪而去的目标换成了苏锦年里,眼眸一冷心里已经慌忙之间将掌心积蓄起的力量对着外边一颗参天古树劈过去。
顷刻间长了几百年的大叔就断成了几节,徒留一片沧桑。
映雪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那一掌的威力她是看在眼里的,只要看看外面的那棵树她就能想到如果那一掌到了她身上,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下场,可是苏锦年却毫不犹豫地对着她扑过来挡在她身上,这让她无法理解。
苏锦年一边朝着映雪扑过去一边急切地对南宫墨喊到:“住手!”
南宫墨收回掌力将它释放在那颗古树身上,眼光收回急切地落在了地上的苏锦年身上,慌忙问到:“阿年!你怎么样!”
苏锦年听到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安定下来,嘴角在黑暗中扯起一个弧度,笑了笑说到:“我无事,你们不要激动,你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映雪还在不可置信当中,对着压着自己的苏锦年问到:“为何救我?”
苏锦年笑了笑道:“因为你们之间有误会。”映雪一听她这么说眼神突然回复道最初的仇恨,看着她恶狠狠地说到:“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苏锦年抿抿嘴,也不多说,只是在她耳边轻轻说到:“待会记得挟持我保证你的安全。”
映雪又睁大了双眼,苏锦年看着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映雪又轻轻问了一句:“为什么?”
这次苏锦年给她的答案与方才截然不同,她在映雪耳边轻轻说到:“因为我懂你的苦。”
只一句话,映雪差点掉下泪来。
南宫墨早就等不及,又看苏锦年现在所处的位置很是危险,又不能直接上去将映雪解决了就会苏锦年,这心里的气一时半会是恨不得找个人狠狠发出来。
他看着映雪,眼眸里的愤怒化为熊熊火焰似乎要将人给燃烧了,怒道:“若是阿年出了什么事,我要你碎尸万段!”
映雪看着那个男人,心里的悲伤又涌现出来,她到底是个女子,哪里那么坚强,这些年过得哪里能用上舒心两个字来形容,归根究底,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她将苏锦年拎起来,拿刀架在苏锦年脖子上,看着南宫墨眼里也冒出愤怒的火光来:“碎尸万段!呵,那就看谁的动作快!”
说吧映雪手上的剑想着苏锦年的脖子又近了几分,苏锦年只觉得凉嗖嗖一下,继而就是感觉温热的液体点点滴滴,再寒冷的夜里似乎有瞬间成冰的架势。
南宫墨何尝没看到苏锦年脖子上的血,这要是换了平常他早就解决了这个女人,偏偏现在自己却不能轻举妄动一分,他实在是害怕伤了苏锦年。
一看到苏锦年已经受伤,他的眸子又冷了几分,像是快要发怒的狮子一样:“你我究竟何等深仇大恨,你一次又一次杀我,我看下你是个女流之辈的份上一次次饶你不死,你却不知感激到今日这般地步!”
映雪听到他这话竟是笑的哭出了眼泪:“深仇大恨,是!我与你南宫墨就是深仇大恨!五年前江南刘家灭门惨案就是我与你的深仇大恨!”
南宫墨一听她说江南刘家,立马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略微有些诧异地看着映雪说到:“你是江南刘家的人?”
映雪看着他眼神明亮,铿锵有力地说到:“正是江南刘家刘仪伟之女!”
南宫墨脑海里出现这女子的面容,细微之处确实是和刘仪伟很是相像,想到这里他又非常气恼,原来是这件事!
看着苏锦年脖子上的伤,映雪在激动之下又是将剑往里按了按,此刻苏锦年脖子上的血越发的大。
映雪一听南宫墨这么一说,心情又激动了几分,看着南宫墨狠恨恨到:“可是记起来了罢!这些年来,你可曾夜夜被噩梦缠身!梦见那些人想你申诉自己的冤屈!”
苏锦年已经感觉到了脖颈处的疼痛,虽然不想让南宫墨担心,但是还是因为疼痛微微皱起了眉头。
南宫墨心里越发的着急,也不管什么弯弯绕绕,大喊一声:“当年的事你何曾知道!若不是因为你!江南一家何苦一夜家破人亡!”
映雪一听他这么说,也是同样激动地回过去:“明明是你!我看到的那个人就是你!”
原来映雪这么多年来,将南宫墨当做敌人的原因,竟只是因为那一夜当她回来的时候,躲在暗处看见从府里出来的人,是南宫墨。
南宫墨真是不想在隐瞒什么,刘仪伟跟他也算不上多大的交情,当年他也是尽力了,如今他也没有必要为了帮她隐瞒一个秘密让自己的妻子受这疼痛!
想到这里南宫墨从袖中摸出一个东西,掌心运力扔到了映雪面前,正巧这时秦竹也带着人感到了,接着秦竹带来的人手上的火把传来的火光,映雪看到脚底下的东西,脸色一变。
“这东西怎会在你手上!”
冷面将军的甜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