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就不要担心了,神医已经去了,小淮公子会没事的。”小春站在苏锦年身边,看了看桌上已经有了些凉意的膳食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苏锦年,继而宽慰地说到。
可是苏锦年的脸色依旧是那样担忧,眉头紧锁一刻都没有舒展过,听见消除说这话也是不大相信,眉头依旧紧锁自言自语般说到:“我这心里,总是不大踏实的。”
小春心里虽然也是一样的担忧,但是不好在夫人面前显露出来,面上还是一副笃定的样子,信誓旦旦对苏锦年说到:“夫人你就放心吧,小淮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当初您的脸神医都能只好,这次神医出手,小淮公子一定会很快痊愈的,说不定啊,明日就回来跟咱们一起过年了。”
苏锦年一想到当初自己的脸水尘也是那么简单就治好了,如今也只能这样宽慰自己,小春见她脸色舒缓了些,趁热打铁道:“所以啊,夫人你要先照顾好自己,将军若是将军刚回来就看到您又到了,那得多担心啊。”
说到南宫墨,苏锦年果然就动摇了,听了小春的话拿起筷子就要夹菜,可是正在这个时候,管家福伯却是一脸抽送走进来,细看的话,他向来温厚的脸上此刻竟然有一丝不耐烦。
苏锦年看他脸色比平常要严肃许多,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是有出了什么事,连忙当下筷子站起来问到:“福伯,可是出了什么事?”
福伯看了一眼苏锦年,叹了一口气,苏锦年紧接着又道:“是小淮的伤么?”
福伯将那一口气叹出来,语气有些气愤:“夫人,小淮暂且没事,将军叫你不要担心,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
听到小淮已经没什么大事,苏锦年这一直以来悬着的一颗心突然就放了下来,当下也实在没什么值得担心的事了,所以她脸色突然变得和缓,问到:“福伯,那是什么事?”
福伯气呼呼道:“是七殿下来了!”
楚河这个时候来将军府,谁知道他来做什么,往常将军在府里的时候他就没什么好心眼,如今将军正巧不在,他却又来了将军府,明显是为着夫人而来的啊!
福伯识人无数,再者楚歌向来与将军不对付,他那种人,看着温润如玉,可是心里的汤汤水水有多肮脏,谁又知道呢!
一看就是个野心勃勃的人!
说话间楚歌的笑声已经是从外边传了进来,福伯眼眸一冷,划过一抹锐利的光,苏锦年如今对楚歌的为人并不是很了解,听到他的笑声虽然心里不是很高兴,但还是没有表现但明面上来。
只见楚歌着一身白衣,自外边施施然而来,眉间微微眯着,看着很是亲切。
“锦年正在用饭?”楚歌看见桌上还未动的膳食,状似惊吓地问到。
苏锦年撇了一眼已经快冷掉的饭菜,面上笑了笑:“不知七殿下来访,这饭菜也都凉了。”
说罢苏锦年上前柔柔一拜,将君臣之道时刻恪守。
楚歌看到苏锦年在他面前这般生疏,心里对南宫墨的恨意又多了几分,面上丝毫没有显露半分。
楚歌身后云落盈盈上前,在苏锦年面前站定,微微服了服身子道:“夫人,这次殿下过来,其实是为了云落。”
苏锦年原本就因为上次云落假扮自己接近南宫墨从而伤害他耿耿于怀,心里对这个女人着实没有多少好感,如今她又对她说这次来是为了她。
想到这里苏锦年语气也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云落,并未答话,而是看着楚歌道:“殿下,锦年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连家都做不了还要劳烦福伯,云落姑娘的忙,怕是锦年无能为力。”
楚歌一听苏锦年的话,心里更是生气,却不是生苏锦年的气,也不知道这种气愤是从何而来,只是看到苏锦年待他就想陌生人一样那样有礼,心里就没来由的生气。
可看着苏锦年,自己又是舍不得对她生气,他看着苏锦年,眼睛里射出温柔的光,温柔说到:“阿年,你我何至于如此生疏!”
除了南宫墨,苏锦年是不习惯任何人这样叫她的,这下子楚歌这样叫她,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心里总觉得……对不起南宫墨一样。
苏锦年心里虽说不耐烦,但面上还是笑着说到:“七殿下,你我君臣,理应如此。”
楚歌带着笑继续道:“可我们也是朋友,你我不要这样生疏可好,我今日而来,也是将你当做我的朋友,再者,南宫将军肯定也不会不同意的。”
一旁的福伯心里冷笑一声,不同意?若是将军真的知道了这件事。指不定得发多大的脾气,楚歌这个人看着无害实则心狠手辣,他这次趁着将军不在家来找夫人,这背后定然是有阴谋的!
想到这里福伯上前一步,笑着说到:“七殿下,夫人如今,这么忙是想帮,也帮不了了。”
福伯虽然只是将军府的管家,但当年南宫墨的父亲征战沙场时身边总有一名将军跟随左右,南宫将军很是看重和信任这个人,两人甚至兄弟相称,只是后来南宫将军战死沙场,这个人也随着南宫将军的逝去消失不见,其实也只有少数的人知道,这个将军就是如今的福伯。
福伯曾经也是众人眼里的统领将军,也曾带兵杀敌,后来为了南宫墨才留在这将军府只是当一个管家,但他的名声和面子,楚歌不会不给。
只见楚歌一笑道:“哦,阿年怎么了?”
福伯看了一眼苏锦年,面有难色:“夫人最近风寒未好,怕是出不了门,七殿下的忙,夫人也是难帮。”
楚歌脸上一闪而过恼怒,但很快就被掩饰过去。他道:“阿年这是不愿帮我?”
云落也轻轻开口道:“夫人,以前云落不懂事,做了伤害将军和夫人的事,如今云落已经真心悔过,今日云落所求之事,也不过夫人举手之劳,还望夫人成全!”
苏锦年看他们这么说了,心里虽然知道这是福伯想要为自己开脱,但到底南宫墨还是在朝中为官,自己不做便不做了,可楚歌毕竟是皇子,万一在皇上跟前说说南宫墨的坏话,到时候受苦的,依旧是南宫墨。
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福伯,示意他放心,自己可以,而后看着楚歌笑了笑:“既然七殿下这样说了,那锦年无论如何也得帮殿下了,但实不相瞒,锦年身体确实受了风寒,若是哪里帮不到位,还希望七殿下不要在意。”
楚歌哪里会在意,只要苏锦年开了这个口,就意味着她将他当朋友,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开怀笑了笑,说到:“哪里会在意,阿年只要答应我就很高兴了!”
苏锦年到底还是有些在意楚歌这样叫她,一张脸也是有些严肃,微微福了福身子道:“七殿下,锦年已经嫁位臣妇,殿下往后还是唤我一声南宫氏吧。”
楚歌的脸一下就绿了,什么南宫氏,才不是,他才不会承认苏锦年已经嫁给南宫墨了,她是他的!
可是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楚歌嘴上打着哈哈,虽说不这么叫了,但依旧没有一个准确的答复。
苏锦年不想纠结在这个问题上,看了看云落,淡淡道:“不知道云落姑娘哪里需要锦年帮忙?”
云落心里一喜,道:“都说东褚的女红莫过于夫人的,实不相瞒,云落心中放下一人,如今……”
苏锦年大概是明白了,看着云落一脸娇羞的样子,还是说到:“城中刺绣坊比比皆是,手艺皆在锦年之上,锦年也不过是无聊练练手而已,哪里像姑娘说的那般好。”
云落想要的很明显,是想要苏锦年的刺绣样子。
云落看着苏锦年,脸上的娇羞更甚,靠近苏锦年,悄悄说到:“夫人也知道,我在城中人人都道我高傲,云落哪里好意思去刺绣坊,正好七殿下得知云落心意又放夫人是朋友,这才冒昧带着云落来找夫人。”
苏锦年哪里懂得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大家都是女人,云落这么一说,锦年虽然心里还有怀疑,但还是得不到一点头绪。
无奈之下,只得对小春道:“小春,去取了我刺绣的样品过来给云落小姐。”
小春不情不愿看了一眼苏锦年,又满是怨恨地看着云落,心里实在是讨厌的很,去那里不好,偏偏要开找她家夫人,不就是欺负她家夫人不会决绝别人性子好么!
哼!
苏锦年看了一眼小春,再一次说到:“小春,快去!”
小春跺了跺脚,头一扭就跑了出去,在路上遇到绿芷,绿芷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不禁有些疑惑,这些天来两个丫头的关系也是处的不错,不由上前拉住了小春问到:“可是谁欺负你了,看你这张笑脸,都快皱成一块的了!”
消除看了一眼绿芷,一脸的气愤:“还不都是那七殿下,带着那云落来,说是要求个夫人的刺绣样子!说白了,还不就是欺负咱们夫人人好!”
绿芷心中满是疑惑。
心中觉得总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看着小春的样子心里的怀疑更甚,想到这里她拍了拍小春的肩膀道:“你就别生气了,这一趟我替你跑了,夫人的刺绣盒子我昨个儿还收拾来着,你就在这里,消消气。”
小春原本就不想再看那云落的样子,绿芷这样子说,自然是好的。
绿芷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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