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南宫墨亲自来请求水尘为苏锦年炼制解药,但是水尘自爱听完他的请求之后表示,那些金银财宝他可以不要,但是需要南宫墨帮他出谷。
南宫墨当时心有疑虑,一来这水尘的来历没有人知道,就连颂尹盟查到的资料都太完美,但是谁不知道,太完美的东西往往迷惑人心,水尘提出以谋士身份出谷,这让他也有些担忧这个人的最终目的在哪里,但是当时水尘也说了,解药他可以炼制,但是南宫墨不一定要在当时答应他,可以给他考虑的时间。
这个时间的最后期限就是苏锦年来神医谷这一天。
而现在,正是这个期限的最后时刻。
南宫墨答应了。
也让人明白,南宫墨是真的在意这个女人的,这让苏锦年的心里又感动又甜蜜,原本对于毁容这件事她是心有万千伤痛却无处诉说,恨死了那个害她的人,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感激那个人,若不是那人陷害她,他也不会明白原来南宫墨对自己是这样的感情,他不会嫌弃自己,反而对自己越发的好。
即便容貌不似从前一般完美,但是他的心从此完整无缺,只住下而来这个男人,算起来,她满足了!
苏锦年忍着痛浮起一抹笑:“神医出去寻人,该是很重要吧,锦年只是个弱女子,但是如今也明白了些事情,神医救我,我们带神医出谷,这是交换的诺言,但是若神医将来对将军有什么不对之处,锦年便是换回了这张脸,从此恩怨分明,不欠半分。”
南宫墨未曾想到苏锦年竟会说出这般决然的话,心里的震撼不止一点,看向她的眸子带了更多难以言说的深情和满足。
苏锦年回望她,眼眸坚定,温柔似水,然后他看着水尘,等待他的回应。
水尘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只是想要出去寻找那个女人而已,此刻听到苏锦年这般说话,模模糊糊中记得当初有个女子也曾对自己说过很决然的话,也是同她这般坚定,心中更加痛苦,看到苏锦年看着他,面纱歪外的脸竟是于记忆中的女子有几分相似。
心念一动,心中又是一一痛,苦笑:“姑娘放心吧,即便天下江山,水尘都不会多看一眼,水尘要的,不过一人而已。”
小童子听主人这么说,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心中对于主人的遭遇伤痛不已,但是又有些担忧他这次出去会有危险,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默默流泪表示沉默。
南宫墨觉得,即便水尘再有什么阴谋诡计,自己也能够应对自如,再者他识人也有一定的眼光,这个人该不会是那样的人。
当下就道:“本将答应谷主就不会反悔,而且本将也是详细谷主的为人,即便奖励啊真的站在对立一面,也无恐惧,不过是各为其主各行其事而已。”
水尘一笑,颠倒众生般干净。
手中倏然出现一个小巧精致的药瓶,双手捧着送到南宫墨手中:“你们怕是要在谷种待几天,谷种草药众多,自有灵气,有利于药物的挥发,解药有三颗,一日一颗,待三日后便可启程。”
顿了顿,他又有效,温润开口:“不用担心苏姑娘的脸,毒素一清,我自会让她的面容会和以前一样。”
苏锦年激动的捂着嘴巴差点哭出来,不用顶着一张自己不甚熟悉的脸过完下辈子了,这让她如何不激动!
楚未央听到他这么说,也是为苏锦年高兴,揉着小童子的脸又玩了半天。
就这样现在神医谷住了下来,此时距离两人成亲的日子也只剩下短短五日。
但是在此之前,南宫墨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查出害苏锦年毁容的凶手!
锦年当初得知是苏锦蓉给她胭脂害她毁容的时候是震惊又生气,但是平静下来想,大姐不会是那样的人,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大姐,但是他就是没来由的相信她,二南宫墨也通过观察觉得苏锦蓉不是那样的人,她虽然入了地牢,但是浑身上下自有一股傲气,也不为自己辩解,也不说自己怨恨苏锦年,只是静静地待着,没有一丝的不情愿。
这样一个淡然的女子,该不会有那样的狠毒心肠。
这件事自己已经交给秦竹暗中调查了,还有那个苏锦年的二姐苏锦倩,老是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他眼前,除了他哪里看不出来,那个女人分明是来看阿年的笑话的!
是夜,万籁俱寂,黑色将一切不堪与浑浊掩盖,空气中是淡淡的草药味道,南宫墨站立在窗前,就这漆黑夜色,敏锐地捕捉到黑暗中一只云雀的身影。
猛然挥手,那只云雀很快就到了他手里,看到云雀爪子上绑着的东西,他轻轻一笑,卷起一丝嗜血的愤怒。
不错,这云雀是秦竹送来的,上面应该是秦竹的调查结果,他倒是要看看,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伤害阿年!
云雀眼珠子转了转,很是自觉的飞到了一旁的架子上们,等待着主人下一场的任务,甚至闭上眼假寐了起来,让人觉得可爱。
南宫墨展开那张纸条,脸色越发阴沉,黑色的眸子更加深不见底,双拳紧紧握住,快要冒出火来。
他就知道,那个女人就不是个好东西,简直是蛇蝎心肠!
之间那小小的布条上写着短短几个字:“泊安侯府,二姐锦倩。”
想起那个女人在临行前来的时候拿脸色,简直让人生呕,这样的女子,居然忍心陷害自己一奶同胞的姐姐,居然能痛下黑手害的自己的庶妹毁容!这样的女人!就该碎尸万段!
南宫墨提起笔,在纸上写:“原地不动。”想了想,又提笔写了点东西。
云雀感觉到腿上有了什么东西,眼睛又滴溜溜转了几下,转而就这漆黑夜色飞了出去。
第二日,苏锦年醒来,招呼小春进来收拾,小春像往常一样进来,却很快一声惊呼。
就像是当初见到苏锦年没带面纱只是的一样,今日有是这样,苏锦年依旧没带面纱,可是小春最近进来的时候她都是没有带面纱的,也不见她再那样惊慌过啊。
苏锦年茫然的看着她,以为自己脸上的伤有严重了,心中一沉,脸盲扯过面纱就要往上戴。
消除却是赶紧放下手中的洗脸盆激动的走上去,有是笑有是哭地说到:“小姐!小姐!小姐您的脸!您的脸恢复了大半啊!”
苏锦年心里咯噔一下,转而又是惊喜,双眸都睁得大大的,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真的吗!小春!是真的吗!”
小春一边哭一边点头,目光扫及一旁的铜镜,连忙快不上千将铜镜抱过来,立在苏锦年眼前道:“小姐您看啊,待明日您的脸就全部好了!”
苏锦年原本不敢看,害怕自己看到的跟小春说的不一样,那样自己有是白开心一场,可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去扫了一眼,这一扫,她就哭了。
毁容之时皮肤化脓溃烂的时候他都没有哭过,可是现在她却哭了!
南宫墨听到苏锦年的声音,立马干了过来,见她哭的伤心,有看到一旁的小春手里拿着铜镜,脸色变就怒道:“谁让你将铜镜放在小姐的房间的!不是说小姐的房间不能有这类东西么!”
小春也是激动,一时之间竟然高兴的说不出话来,直到苏锦年抬起头来,南宫墨才看到那一张脸已经好了一大半,此刻只有些印子没有消除。
突然就放声大笑,一把拥起苏锦年道:“这不是好了么,明日你就没有一点问题了,怎么还哭起来了?”
苏锦年听到温柔的话语哭的更加厉害,抽泣着说到:“我……我是高兴……南宫墨,我好怕,好怕不能漂漂亮亮地嫁给你……”
南宫墨一听,心里难受,这些天来她应该就是这样担心的吧,虽然面上没有丝毫显露,可是他明白,她始终是怕着的。
他温柔笑着,将下巴搭在苏锦年的肩膀上,宠溺着说到:“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在我眼里你都是最美丽的,管它什么面容,将来你老了,我依旧不会嫌弃你,你说说你,怎么这么爱哭呢,莫要哭了,再哭下去,眼睛就该肿起来了。”
苏锦年心中一口郁气早随着这一哭冲刷地干干净净,听的南宫墨这么说,脸色很自然地就红了起来。
南宫墨抱紧苏锦年,刚想要再说几句看看她脸红的样子,不料楚未央也是听到了动静跑进来,看到他抱着苏锦年的样子一怔,但是很快又像平时一样说到:“怎么了怎么了?难道解药不管用?”
眼中有实实在在的担忧。
南宫墨难得地对她笑了笑说到:“管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阿年的脸已经好多了。”
苏锦年听到楚未央的身声音早就害羞地不知道看哪里,这个时候听到她这么红着脸抬起头来,楚未央一看,也笑了起来。
“哈哈,这下子南宫哥哥就可以娶个美娇娘啦!明天一过我们就可以回去啦!”
说的真心实意可是心里却总觉得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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