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缓缓睁开双眸,随后伸出白皙的青葱玉手接过玉佩,原本打算只看一眼却被玉佩吸引眼球,脑中渐渐浮现出七岁那年与罗芊羽在大街上相遇的场景。
两个七岁孩童撞在一起,女孩儿开口便说男孩儿长得好漂亮,男孩儿一头黑线,女孩儿死皮赖脸的问男孩儿要了块玉佩。那玉佩做工精细,玫瑰花叶的形状,火焰云纹的中间刻着“景漓”二字,自那之后两个孩子不再相见,一晃就过去了整整十一年……
见司空景漓手拿玉佩看了好一会儿,她眼中充满小星星,她认为司空景漓想起来了,想起七岁那年见面的场景,想起了那个小女孩儿。一旁的双儿看得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情况?
罗芊羽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她期待的看着司空景漓那张精致的脸庞,鬼使神差的靠近他坐到他的身边,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被她灵敏的捕捉到。双儿已经彻底蒙圈了,罗芊羽这是怎么了?竟然会主动靠近一个男子!虽然司空景漓生的好看,但是……自家主子就不能矜持点吗?
司空景漓离我远点。
他回过神来发现罗芊羽离自己很近,随后将玉佩还给她,犹记得那年初雪在大街上他曾说过“玉佩送你,后会无期”八个字,如今前四个字早已成事实,可后四个字却如了罗芊羽的愿,后会有期!他冷冷的说着,似乎并不习惯与女子靠的太近,随后闭目养神。
罗芊羽哦……那你……
她听到声音只是淡淡的回应,注意力都在“司空景漓是否想起来了”这件事的上面,她收好玉佩便坐的离他远远的,目光仍然停留在他的身上。
司空景漓嗯……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声回应。他确实想起儿时相遇的事,而且这玉佩也确实是他的东西。那时候他很喜欢这块玉佩,一直随身携带,只因为那个小姑娘管他要他便将玉佩送了出去。
双儿:小姐……你认识这位公子吗?
双儿再次扯了扯罗芊羽的衣袖,她愣愣的看着俩人,感觉这两个人好像认识一样,好吧,就是认识。
罗芊羽他叫司空景漓,是临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天底下生得最好看的人。
她深情款款的看着他,这是她念了十一年的男孩儿,如雪的白发,一张俊逸似妖的脸连女子都自叹不如,白衣飘飘宛如谪仙,手持白玉折扇,平添几分温文尔雅,自带威严。
双儿:摄……摄政王司空景漓!!!
某丫鬟被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没想到罗芊羽和她竟然躲进了摄政王的马车,那……那他刚刚说要去陈府也不是在往火坑里跳!可她早该想到的,传闻中的摄政王白发如雪,俊逸似妖,不怒自威。
罗芊羽景漓,你真的要去陈府吗,可不可以别去?
罗芊羽刚刚那人是我的未婚夫陈温,他和我那庶姐早就认识,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今日天没亮就逃出来了,可是被发现了……
她说着,虽然很想见到司空景漓,但,人是见到了,可去陈府……万一被发现了还不知道怎么办,她也不了解司空景漓的性子,倘若他不管她了那岂不是惨了?
双儿:王爷恕罪,我家小姐不是有意冒犯的,实在是事出有因,所以才冲撞了您,还请王爷见谅!
紧接着,双儿扑通一声跪倒下去,惶恐不安的说着话,声音颤抖,放眼天下,十八岁的摄政王也就司空景漓这一个,凡居高位者必是杀伐果断、睚眦必报之人,眼前这少年怕是也不列外。
司空景漓闭嘴,本王要休息!否则,现在就把你们扔出去,到时候谁也别想好过!
他的声音如寒冰般坠下,这两个人怕不是故意的吧?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坐会儿,该怎么做还不用这俩人来教。他很清楚,罗芊羽和双儿为了逃婚而躲进了他的马车,那个叫陈温的说罗芊羽在他的马车上也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可刚刚在马车外面他否认了,若是传出去只怕他这个摄政王的里子面子都挂不住。
双儿:!!!
罗芊羽!!!
俩人顿时吓了一跳,神同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貌似她们的话有点多了,对于司空景漓这样的人来说肯定不喜欢吵闹的地方,若是再说下去恐怕他真的会把她们两个扔出去,到时候可就惨了。
罗芊羽威胁我是吧,我还真就……怕……
她暗自想着,因为司空景漓这个人说得出就一定做的出!
双儿:小姐,摄政王好可怕啊!
罗芊羽没事,淡定,淡定!
罗芊羽咱不说话打扰他就是了,没什么好怕的,他就是比较喜欢清静,对谁都很冷漠的那种!
双儿:啊?小姐,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了解摄政王的样子?
罗芊羽也算不上了解啦,就是……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传闻而已。
双儿:呃?原来小姐还会八卦啊!
罗芊羽去去去,一边呆着去!什么叫做八卦,我这是吸取教训好吧?
双儿:好好好,谁让你是小姐呢?您说什么都对!
罗芊羽……
主仆二人再次眼神交流,二人不能再发出声音了,根据上一世的经历来看,司空景漓难以相处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对外人很是冷漠,具体情况不明,只知道他是少年白头,自白发那日之后外界传闻他性情大变。
马车跟着陈温他们来到陈府后便停在门口,他并没有要下去的意思,只是静静地坐在车内闭目养神,司空耀阳在外面慵懒的看着陈府陆陆续续进去的宾客。
那些宾客见陈温被人扶着回来,还受了伤,皆是一脸茫然不解,他们只知道新娘逃婚了,新郎带着人去追,却带着伤回来,身后还跟着一辆马车,这又是什么情况?顿时便是一阵议论。
陈温:爹……爹,你要为我做主啊!
他被家丁扶着进去,快步走进大厅里,大厅中见到陈温狼狈不堪的样子的宾客一脸诧异,尤其是陈乾,顿时一股火就上来了!
陈乾:温儿?!!你的手……谁干的!
陈温:是……是一个白发小子,罗芊羽逃婚……跑到他的马车里躲了起来,他不仅不让搜,还让他的手下砍了孩儿的手指!
陈乾:白发小子?是什么样的白发人?
陈温:他现在就在外面,还有他的手下也在,爹……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不然我们陈家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他委屈的说着,也不管那些宾客的窃窃私语,他只想报这断指之仇,一想到司空景漓就在外面他心里就恨得牙痒痒。
陈乾:走,老夫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砍了我儿的手指!
他大怒,以为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才会这么做,何况他就只有陈温这一个儿子,随后便怒气冲冲的带着人冲出大厅走向门外。
跑龙套:宾客甲:不是说新郎去追新娘吗?,怎么还把手指弄断了?
跑龙套:宾客乙:不知道啊,怕是冲撞了哪位贵人,毕竟这陈家再怎么横行霸道也只是六品官家。
在他们出去之后那些宾客议论的声音才稍微大了点。陈乾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转头便看到了不远处的马车,陈温没有去包扎伤口而是跟在陈乾的身边,他想看到司空景漓跪倒在他的脚下向他求饶,他看司空耀阳的眼神带着阴毒。
司空耀阳:哈~公子,是内阁侍读陈乾,那人是他的儿子。
看着来势汹汹的陈乾父子司空耀阳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朝着马车里说道,随后又转头看向这群人。
司空景漓打发了
马车里传出他清冷的声音,他可没有时间陪这些人纠缠不休。一旁的双儿和罗芊羽听着话便是明白了,他没有不帮她们的意思,俩人心里开心但是只能憋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司空耀阳:是!
陈乾:车内可是断我儿手指之人,还不下来给我儿赔罪!
他一上来便让家丁包围了马车,语气中带着怒火,司空耀阳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跳梁小丑一样。
陈温:爹……就是他,就是他砍了孩儿的手指,车里那人便是他的主子!
陈乾:还请出来,给我儿道歉,做出补偿!
父子二人的声音传入了司空景漓的耳朵里,他表面平静如水内心深处只道好笑。
司空耀阳:哈~陈大人不妨先看看,这是什么?
某护卫打了个哈欠,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块黄金镶边的白玉令牌在陈乾父子面前慢悠悠的晃了晃。父子二人看到令牌上清清楚楚的刻着四个字“摄政王府”,俩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像老树皮又像冷凝之后的岩浆。
陈乾:摄政王府?!!
陈温:摄政王府?!!
二人异口同声,他们竟然没想到眼前人会有摄政王府的令牌,那马车里的不就是……摄政王!!!
司空耀阳:令郎胆子大的很,竟然拿手指着我家公子,公子不悦便让我断了他的手指,难不成陈大人有意见?
一边说着一边收好令牌,双臂环抱住手中的剑,一副慵懒的样子。
陈乾:犬子无知,冲撞了摄政王,还请摄政王恕罪!
他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丝毫没有刚才的硬气,他早该想到的,白发、断指,这临渊皇朝中即是白发少年又“喜欢”断人手指的除了司空景漓还能有谁?这下好了,他这个内阁侍读本身只是个正六品官员,他的儿子竟然得罪了摄政王,自己还稀里糊涂的嚷嚷着要摄政王给陈温道歉做出补偿,真是造孽!
陈温:小……小人……不知摄政王尊驾……还请王爷恕罪!
陈温见状双腿一软,也跟着跪了下来,他没想到这人竟然是摄政王,那刚刚在大街上……难怪自己说自己父亲是朝中正六品官员的时候司空景漓丝毫不惧,他得罪了摄政王,那以后的仕途便是难于上青天。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的他,脸色苍白,心情复杂。
跑龙套:众人:恭迎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哗然,这下有好戏看了,立马跪下一阵呼声。马车里,某漓的额头上顿时落下几条黑线,图个清静容易吗?
司空景漓免!
他奇冷无比让人如坠冰窟的声音传出,众人不仅打了个寒碜,那气场压的他们喘不过气,就连马车内一直未曾说话的罗芊羽和双儿都感觉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好多。
跑龙套:众人:谢王爷!
除了陈家家丁和陈乾父子,其他人听到声音纷纷起身,因为陈家人知道,陈温惹了大祸。他们就那样跪着不敢起身,生怕触怒了马车里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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