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秦慎眼角余光看到旁边的瀑布后,猛然窜起一个身影。
秦慎瞳孔皱缩,本能的窜起身,想要挡住李墨修的后背。
秦慎:“小心——!!”
然而,预期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秦慎只觉得鼻尖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他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了李墨修左肩上已经被鲜血浸透。
血红的液体随着水流的冲刷流淌开去,染红了一片河水。
秦慎:承德!
李墨修发出一声闷哼,洑水的动作再也无法继续。
湍急的河流冲刷在两人身上,带出一片血红,也把两人朝着瀑布的方向冲去。
“王爷!”
手下双目圆睁,眼睁睁看着两人顺着瀑布滑落下去,彻底消失了踪影。
……
人稀夜更长,城远树苍苍,暮色沉沉,崖下湍急的河流中,数名将士正拿着火把一寸寸搜着,在确认毫无结果后,一名将士飞奔向岸边,在一骑马的将军面前单膝跪拜下来:“禀报聂将军!没有看见三王爷和秦副将的踪影!”
聂靳皱起眉,冷声问:“都找过了吗?每块石头每处水流,不可有一处遗漏!”
那跪地的将士双手攥了攥,回答说:“回聂将军,都找过了。”
“……往下走,继续找!”说着聂靳拉紧马的缰绳,调转马头又朝下游走,他身边有将士驭马上前低声问:“将军,他们都受了重伤,断崖极高,瀑布激流,河水冰寒,水流湍急……”
“赶紧说!”
“他们肯定是牺牲了。这条河太长了,就算是尸体我们也找不到的……”
聂靳握紧了手里的缰绳,不甘心的看着滚滚长河,耳边手下的声音仍在继续:
“上面本也不要他们回去……”
风雪哀嚎,仿佛要埋葬国家兴亡、英雄白骨。
三日后,战事消息传到宫中。
大臣颤颤巍巍地禀报着:“皇上,秦副将.率领一千精兵,试图前往密林探路,却...…中了敌军圈套,三王爷前去营救,两人都……都牺牲了。”
一旁的念念猛地睁眼,一撑身子蓦地站起,呼吸急促,嘴唇苍白颤抖:
念念您……您说......什……
一句话未完,突然猛地咯血,腥红的鲜血从挺口中吐出,洒落一地,点点触目惊心。
李墨凉:念念!!
他惊慌失措。
念念捂住溢血的嘴,只觉得耳鸣头炸,什么都听不见,心底似有一股郁结之气,堵得她浑身上下都在绞疼。
她抱着李墨凉的手臂,一抬头,眼底全是无助和绝望。
战事从十二月初焦灼到一月,天寒地冻,将新年的喜悦降到了谷底。
一月,秦慎带着的队伍幸存的将士,将丛林的地形都画了出来,军队穿过丛林时将损伤降到了最低,黎国士兵也总算渡过了难关,一路推进。
终于,苗疆投降了。
朝中有人提议应该一鼓作气吞并掉苗疆,被李墨凉下令斩首后,便不再有人提起了。
最后苗疆臣服于黎国,甘愿沦为其附属国,黎国的军队也都开始班师回朝。
宫里终于要把新年没举办的宴会都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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