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慕容骁晓去见了楚然后,他便悄悄跟在欧阳鹿的军队中往北行进。后宫中,妲妤仗着自己性格有几分像楚然,倍受盛宠。
殿内,屈云曦正于案前批阅奏折
妲妤:“皇上可别操劳过度累坏了身子,来尝尝臣妾熬的银耳莲子羹。”说罢把羹轻轻放于案边。
屈云曦:揉了揉眉心,端起羹道:“爱妃有心了。”
妲妤:“这都是臣妾分内应该做的,臣妾……有一不情之请。”
屈云曦:“哦?说来听听。”
妲妤:“臣妾听闻贤妃……贤庶人琴艺高超,一直想能有幸听一曲,不如借此抚琴的机会,将其复了位分,正好臣妾也能一饱耳福,至于臣妾的孩子,然儿与臣妾情同姐妹,相信她也不是有意为之。”
听到贤妃二字时,屈云曦端羹的手明显一顿。
屈云曦:“……好,那便随你罢,就定在今日傍晚让其去你殿中抚琴。”内心:如果能借此机会让然儿恢复原位,倒是极好的。
妲妤:“谢陛下。”
待妲妤走后
屈云曦:“李公公。”
公公:“奴才在。”
屈云曦:“你去派人,把贤庶人今日傍晚前去抚琴可能要接触到的杯盏都检查一遍,还有,一定要进行得神不知鬼不觉,尤其不能让贵妃知道。”
公公:“奴才遵旨。”
傍晚,冷宫
莲儿:“然儿姐姐,李公公来了。”
公公:“贤庶人接旨。”
楚然被莲儿搀扶着跪于地上,她腹中的孩子再过几月就到出生的时日了,不过因为穿得宽松,外人倒也看不出来。
上官楚然:“臣妾接旨。”
楚然自己倒是无甚所谓,只是其现下的身子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只盼不要再是什么过分的旨意。
公公:“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念与上官氏昔日的情分,特赐其一机会,命其为皇贵妃抚琴,若能得贵妃欢心,便可不计前嫌,恢复原位,钦此。”
楚然心下冷笑一声,却不能抗旨不遵,还是俯下身接了旨。
公公:“骄子已经在外候着了,贤庶人,请吧。”
上了骄,途经那曾经再熟悉不过的宫墙,看似粉妆玉砌,金碧辉煌,终究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到了贵妃的寝殿,楚然下了骄。
上官楚然:“参见贵妃娘娘。”
妲妤:“妹妹,你来了。”
上官楚然:“贵妃娘娘金枝玉叶,这声妹妹,楚然实在是不敢当。”
妲妤:仿若未闻道:“妹妹,许久未见,圆润了不少,看来冷宫中的餐食还是不错的,本宫白担心一场。”
上官楚然:讽刺道:“贵妃娘娘也是风姿依旧,果真是贵气养人啊。”
妲妤:“妹妹说笑了,来先喝口水解解渴。”
上官楚然警惕地看着妲妤递过来的茶盏,迟迟不肯接。
妲妤:“怎么?妹妹还怕本宫想毒害你不成?罢了,妹妹不想喝就不喝,天色也不早了,妹妹开始抚琴罢。”
听闻此话,楚然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护着肚子坐于箜篌旁开始抚琴。
乐声似流水在殿内蔓延开来,由一开始的舒缓安详愈弹愈烈,到后面演变成了苍凉悲壮,琴音如泣如诉,一曲结束,妲妤拍手叫好。
妲妤:“好,好,早听闻妹妹琴技了得,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既然妹妹弹得这般好,不妨多弹几曲,本宫也好在皇上面前多美言你几句,说不定复了你的位分不说,还能升上一级。”
言语中的讥笑太盛,楚然忽而明白了,原来刁难是在这儿候着她呢,妲妤言下之意不过就是借个冠冕堂皇的由头让自己为其彻夜弹奏罢了。
上官楚然:“楚然谢贵妃娘娘圣恩。”说罢继续弹奏。
又弹了几曲,楚然的指尖已经被磨出了红痕。
妲妤:打了个哈欠道:“本宫也乏了,便先去歇息了,妹妹你便继续弹奏罢,也给本宫殿中的下人们听听。”转头对一旁的下人们道:“你们,好生听着,直听到天亮才能停哦~”说罢,转身离去。
楚然心下明白,妲妤这番话看似是在命令下人,不过是让下人监督自己彻夜弹奏。
天快亮了的时候,琴弦终是崩破了楚然的指尖,鲜血霎时顺着琴弦流下,下人们见此景,便纷纷大功告成般伸着懒腰离去。
楚然本以为终于结束了,却突然感觉五脏六腑炸裂般的疼,指尖破了的地方开始发紫,是弦杀术!
上官楚然:捂着心口哽咽地惊呼:“来人啊!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来人啊!求求你……”话音未落,吐出一口鲜血。
任凭楚然如何撕心裂肺地呼喊,始终没有一个人前来,她终是支持不住,捂着肚子重重向后仰了下去,瞪大的双眸停止了转动,霎时没了光,唯剩两行清泪顺着眼角兀自滑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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